第七百六十七章冒領了女主功勞的女配71
“二妹,我自然是爹娘的親生女兒,你不要亂說!”周秀就忙否認道,“我並非不想滴血認親,我隻是覺得憑那丫頭隨口胡說就要讓我們主子配合做滴血認親的事兒,那也太沒有章法了。”
“這說來說去,姐姐還是不願。”周家二小姐道。
“誰說我不願的?”周秀知道此時自己若是不願定會引起他人猜忌,即使再並不想配合也必須配合。
……
被大江易容後一直在屋外等待的邢堯聽到屋裏的話知道自己終於得開始行動了,在屋中的小廝衝出來要準備兩碗水時,他急忙跟了上去準備“幫忙”。
很快,小廝端著兩碗水進屋,屋裏因為方才的事情,氣氛十分低沉。
周彩琳見到端上來的兩碗清水,用最快的速度搶在周秀之前,劃破自己的手指在挨著匕首這邊的碗中滴入鮮血。在做完後才繼續跪下,“老爺,夫人,奴婢若是有半點欺騙,奴婢願意被杖責而死。”
周秀本來心中還是篤定的,但是聽到周彩琳這番話,她心中也不免有些心虛。且不說她小時候的記憶根本想不起來了,找爹娘也是因為前世得知玉佩是周家嫡女的事情才會認定自己是周家人。如今被周彩琳這麽一鬧,她心中也是萌發了質疑自己的想法。
若是……
周秀心中不敢往壞處想,這個懷的結局,她是不願意承受的。她隻是焦急地看著周大人去割破了手,在周彩琳滴入血的碗中滴入了一滴血。
全場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看著碗裏的情況,現場安靜地連一根繡花針掉落地上都能聽的間。
“融了……”年幼的九小姐指著碗驚訝地道。
現場所有人都神色各異,周夫人承受不住直接地哭出聲來。
“不可能,我才是周家大小姐!”周秀顫抖地說,“爹,娘,這一切一定都是陰謀,一定是!”
“既然這水都備了兩碗,不如讓林少夫人和周大人也做一次滴血認親。”一旁的韋成順勢建議道。
周秀也慌亂,雖然她手上的傷口還開著,掀開紗布就可以直接流下幾滴血,但是她生怕敷了藥的手影響滴血認親的效果,又從新割破了一個手指頭,然後往另外一碗水中滴入。周大人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了,但還是照做地做了第二次滴血認親。
但兩滴血在水中漂浮了許久都沒有融合,周秀囔囔著,“這怎麽可能!我才是周家嫡女,我才是,不可能,這不可能……”
“爹娘,您相信我,這滴血認親一定是假的,是不是你們動了什麽手腳,告訴我,是誰派你們陷害我的!”周秀一邊反駁著還一邊推著端著兩碗水的小廝。
“林少夫人,您冷靜些。”韋成可是被周秀嚇得不輕,每次胡言亂語總是能一語中的。
他隻有假意去安撫她,順勢托盤的兩碗水直接倒在地上,毀屍滅跡,“這當年周夫人的女兒走丟時,你們都還小,有沒有可能小時候你誤拿了林大小姐的玉佩,但因為什麽原因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才導致您猜測玉佩是您家人留下的?”
“不!玉佩就是我的!一定是你們串通好了陷害我,告訴我,是誰指派你們害我的,是誰?”
周秀見不得所有人用此時這番眼神看著她,她明明人生才剛剛好起來,成為了顯赫的貴族,擺脫了以前所有的事情不說,還收獲了真愛。如今,去短短幾天,什麽都沒了。
韋成對周大人道,“若不然如此,在下就再次製一回藥?若是這次藥有效果,一切真相也都可以塵埃落定?”
“那就有勞神醫了。”周大人恭敬地道,“若是夫人能好起來,必定重金求謝。”
“無妨,醫者父母心。”韋成道,“況且,大人您們給在下開的診費已經很高了,若不能治好周夫人,在下也無顏。”
韋成說完問周彩琳要了幾滴血就又去單獨的房間製藥了,既然周大人方才多如此說了,想來他心中也已經認定了是小姐想要他們認定的結果。而隻要這次的藥發揮效果,就會更加讓周家人深信不疑。
韋成又自己在屋裏製了許久的藥,好一陣功夫才把藥呈給周夫人服用。而這一次送藥,房中隻有周大人陪著周夫人,其他人乃至周秀和周彩琳都不在。
韋成自然也不會多問,直接把要給了周夫人。
周夫人現在心情很亂,現在腦子裏全是周秀和“周秀兒”的事兒,也沒有像方才第一次對藥抱有極大的期待。她直接一股腦把藥喝下。
“夫人,身體可感覺到有何起色?”周大人急忙詢問道。
周夫人道,“老爺您這一問,妾身倒是覺得精神了些。”
韋成上前再次去號了脈,脈相顯示周夫人的身體真的好了不少,雖然他心中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但是還是止不住內心感歎小姐給的藥真的太神奇了!而且小姐給的藥還是無色無味的,跟水一般。或許他也終於知道當初多半得留下殘疾的曹嚴為何身體好的這麽快了。
韋成思來想去隻猜測木子可能是傳說中的玄醫的繼承人。他是聽說過懂的玄學之術的玄醫做出來的藥無色無味,有時還會燒一道符在水中。給人喝了,病就能大好。而且藥效是立竿見影的!
以前,韋成還覺得所謂玄醫都是故弄玄虛,但如今卻是敬畏。
“夫人的身子骨比方才好了不少,再細心調養,定能藥到病除。”韋成道。
“果真?”周大人道。
韋成道,“若是大人覺得在下在故弄玄虛,大可讓府中大夫給夫人號脈便知。”
周大人倒是覺得讓大夫再看看更能確保,直接叫小廝帶韋成去休息,這才讓府中的大夫來再次號脈。
韋成被好生招待了好一會,周大人才讓人帶著黃金來道謝,並且親自送他出府。至於這真假千金的事兒,接下來的戲,韋成自然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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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韋成回到家後,把收來的診費給了木子,小聲地道,“事兒辦妥了,小的離開時瞧見周家人,看來對此事深信不疑。診費也給了小的雙份。”
“那周家倒是大方,你回來了,邢堯呢?”木子問道。
“小的從進了周家,都不知道哪個是他偽裝的。不過小的猜測邢堯那小子怕是周家看熱鬧吧?”韋成道。
木子聽了微微點了頭,“以後染坊的事兒我交給其他人做,你去物色一下城中的鋪子和聯係一下藥材商,到時候有了眉目再來我這兒支銀子。”
“是。”韋成忽然覺得這未來的人生更有盼頭了。
“若是看到有交通便利,價格適中,環境不錯的宅子,也可以留意一下。”木子道,“咱們這裏著實有些偏僻了,不止每日來回不便,這將來再買進下人,地方也小了些。若是能有個城裏位置好的宅子,無論是每日去書院還是去鋪子都要方便許多。”
“小的一定細心留意。”韋成道。
……
邢堯直到天黑才回來,木子也沒有等到他回來聽真假千金的後續就睡了,也是在第二日一早,邢堯送木子去書院的時候,一路上跟說書一般地繪聲繪色講著昨日的事情。
“籲……”
就在邢堯講的盡興的時候,忽然被一輛馬車從側麵的一條道路上衝過來,擋住了去路。
“萬錦,我要見你!”就在邢堯想斥責對方的車夫駕馬車不規範時,周秀從車上走下來,冷漠地道。
邢堯掀開簾子對木子道,“她該不會發現了什麽吧?”
“發現又如何,滴血認親和用血做藥引救人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她沒有法子反駁。”木子道。
說著,木子這才探出頭道,“好久不見啊,小翠。”
周秀對小翠這個稱呼是反感,略帶不喜,還是忍耐著怒氣,“我有話要跟你說。”
“可是本小姐可不想聽。”木子慵懶地道。她真不知道周秀哪裏有這個臉來自己問話。 若是遇到稍微情緒激動的人,看到殺父仇人來找自己,早就衝上去收拾對方了。
周秀直接走到木子的馬車麵前道,“你父親是不是說過,撿到我時,我看起來養的極好,之前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而且,我因為之前教養,好長一段時間都吃不慣那些粗茶淡飯,這才讓我和從小和你同吃一桌的菜的。”
那該死的周彩琳一直誣陷她是一個農家孩子,若是證明她當初就是被拐的嬌氣孩子,證明自己小時候不會農家孩子,那周彩琳的謊話就站不住了。
“是嗎?你一個丫鬟的事兒,本小姐怎麽知道。”木子故意帶著高姿態道。
“萬錦,我要你回答我!”周秀見木子這種態度,十分生氣。
木子笑了笑,岔開話題道,“不過,我也不能怎麽說,雖然你以前是狗奴才,但如今還是有些身份的。怎麽我也得給你幾分麵子,是吧?不過可惜了,報應總會來的,你受了我家多年的恩惠,卻心狠手辣害死我爹,我爹在天有靈,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我看你這幅模樣,怕是報應來了!回頭我回去,得多給我爹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