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成了後娘文女配12
“你叫我來就是說這些?”禹旭不耐煩問道,“如此,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周楓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絕望,似乎之前的尖銳和張牙舞爪都已經讓她疲憊不堪了。
“我現在是已經不配讓你跟我說話了?”周楓質問道,“禹旭,你好狠,你怎麽是這麽絕情的人!”
禹旭見她把自己叫來依舊隻會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廢話,根本不想多加理會這個心思歹毒的毒婦,直接轉身準備離去。
“站住!”周楓冷喝了一聲。
從禹旭和她相識以來,她也從未用現在如此冷漠的態度對他說話。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果真要為了那個鄉下女人拋棄我?”周楓質問道。
“你永遠是正妻,就不能大度一點?”禹旭極為的不耐煩,“你這種女人若是放到他國,是根本會被直接休棄的!”禹旭道。
周楓像是瘋了一樣,瘋瘋癲癲地笑了好一會,這才道,“禹旭,若是你真要如此待我,那咱們就好好算算這些年的賬!”
“你這是什麽意思?”禹旭有些不解,但是見她這架勢,很清楚她想說的事兒並不是什麽好事兒。
“沒什麽意思,便是理理咱們夫妻的事兒。你我相識的時候,你才初入官場,是我的嫁妝讓你從貧寒拮據的生活改變的。”
“你是指責我用你的錢財了?!”禹旭覺得她在羞辱自己。
周楓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繼續道,“還有一件事你應該從不清楚。父親因一生鎮守邊疆功勳了得,最後卻和我母親、弟弟被敵國偷偷害死,在家中隻剩下我和妹妹。
聖上本想念在我和妹妹失去雙親,怕無立足之地。本準備封我們為縣主。
但當時你被陷害差點背負貪汙罪名,是我用我和妹妹的縣主機會換取幫你的機會。若不是我當初在聖上麵前提及你,聖上能注意你一個在偏遠小縣城的縣令?”
“你是在說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給的?!”禹旭眼神變得冰冷,說話的聲音也沒有一絲感情。
明明在許璿沒有來之前,兩人還恩愛的跟新婚夫妻一樣,如今卻是仇人一般。
“不說是我給你的,至少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都是我在你身邊,幫助了你。如今你步步高升、功成名就,就可以隨意拋棄我這個結發夫妻娶一個妖精?”周楓質問道。
質問之後,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淚流滿麵了。
“禹旭,我現在正式地告訴你,你若敢讓那個女人進門,這些事情我就能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讓所有人知道你禹大人是靠妻子的銀錢發家、靠妻子失去了縣主之位才得以有了今天的!
即使這對你不痛不癢,也能讓你成為京城的笑話!”
啪的一聲。
禹旭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你這個賤人!毒婦!你若敢侮我名聲試試!”
說著,禹旭似乎在這一刹那起了殺意,直接掐著周楓的脖子似乎馬上就要把她脖子擰斷。
周楓困難地呼吸,她沒想到自己深愛的男人居然有這麽陰狠的一麵。
就在她難以呼吸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周楓忽然感覺身體有一股極大的力氣,她明明掙紮的沒方才離開,但是輕而易舉就能把禹旭給推開並讓他狼狽地撞倒了一旁的椅子。
脖子被鬆開後,周楓不敢相信地看著喘著大氣,看著自己的手,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忽然有這麽一大股力量?
當年父親天生神力,隨便一揮手就能把人打趴下,難道是父親在天之靈救了她?周楓在心裏猜測。
在正房不遠處的回廊裏,木子隨地坐在似乎在仰頭看星星,收回靈魂力的那一刻,她並不知道周楓在得到自己的力量擺脫被掐死的危急的時候,十分自然地就給她忽然渾身有力找了理由。
而狼狽倒在地上的禹旭也是不敢相信,更是全身被磕的疼的不行。
從自救中回過神來,周楓更加的悲傷和委屈,“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想殺我,怎麽?想讓我給她騰位置?沒門!”
禹旭在從差點掐死對方的情緒中醒過來,這才清楚自己剛剛的行為多糟糕,想要這毒婦死,怎能汙了自己的手?他也不想再跟她吵下去,直接甩手準備離開。
~
對於木子來說,很遺憾的是本以為能參加的婚宴在次日取消了,她也沒好戲可看了。
明明可以為了愛情給許璿最隆重的婚禮,被議論說風流、寵妾滅妻而名聲有損都毫無幹係;但若是被說靠結發妻子的嫁妝過活、靠妻子才有機會走到今天,這種有損名聲的事情卻讓他無法接受。
看來,即使在這個被女皇開放了更大的思想自由的國家,男人依舊是覺得風流韻事可以算是一樁美談。
但不管如何,禹旭還是以許璿母親病重為由推遲了次日的婚事。
……
禹府的某院子裏。
許璿失魂落魄地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眼裏全是委屈。周圍經過的那些原本阿諛奉承的下人似乎忽然就變臉了一般,對她的態度也冷淡了極多。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直接進了屋,對躺在床上的母親道,“娘,我收拾東西,今兒就準備回家。”
床上的婦女眼神中有些心疼,“璿兒,是我拖累了你。”
“娘,不是你的錯。禹旭以為我不知道,昨晚他和那個女人吵了大半晚,今兒一早就宣布了推遲婚期, 他既然覺得那女人比我重要,我還留在這裏做什麽?我都已經為了他忍耐自己無法忍受的和別人共享丈夫,他還想怎麽樣?!”
“璿兒,不是這樣的!”屋外,禹旭急匆匆地進來,著急地解釋道。
“我不想聽,你滾!”許璿氣的不行,推開她就往屋外跑。
禹旭也跟著追了出去,“璿兒,你聽我解釋,我並不是因為對那毒婦有多麽深厚的感情才傷害你。而是那毒婦威脅我,若是這次不按照她的意思照做,怕是我會被她徹底毀了。是我無用,被那樣一個毒婦陷害。”
許璿聽了他這解釋後,不由地又覺得情有可原,便讓他繼續解釋下去。
周楓手裏的把柄讓禹旭覺得十分丟臉,禹旭解釋的理由也不可能說真實的緣由。
於是,他就半真半假地說一些類似周楓以前收了其他官員夫人的禮物,他雖不知情但是若被揭發便是周楓這個妻子代替他收取賄賂等等之類的。
反正隻要把自己放在無辜的位置,讓心愛之人理解自己的苦衷便好。
或許好看的人真的容易得到別人的信任,尤其是異性。更何況許璿還喜歡禹旭。也因此,許璿聽了他的解釋後心中倒是也相信他的說辭。
禹旭也急忙承諾自己對付了那毒婦後,將來他八抬大轎娶她進門,讓她直接做正房。做他唯一的女人,這樣才不會讓她在府中受委屈。
兩人從誤解到和解再道如膠似漆,不止聊起了風花雪月,還聊起來以後生兒育女的事情。
不遠處,蹲在草叢裏和下人玩捉迷藏的小男孩清楚地看完了一切,在看到夫妻摟著許璿離開後,他不由地委屈的直接哭出了聲。
明明曾經他很喜歡這個許姐姐的,也是和自己母親越來越不親近,但是即使他年幼也清楚的知道,許姐姐成了府中主母,將來他和妹妹在府中位置就十分尷尬。
就像他認識的那些又了後娘的孩子一樣,在府中會被偷偷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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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慢悠悠地把功課寫完,剛放下筆,就聽到了屋外的動靜。
很快,一個丫鬟就進來稟告說是禹旭來了,木子聽了也一副極為熱情的樣子出了書房去迎接他,“姐夫,您有什麽事兒叫我去就好。”
“無事,我也是經過就來看看你。”禹旭道,“夫子布置的功課做的怎麽樣了?”
“剛做完。”木子回答道。
禹旭之後又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關心問題,木子都一一作答後,他這才問道,“之前聽聞你姐姐說起當年的嫁妝的事情,我才知道她居然在我不知情的情況貪了你的那一份家產,昨日我跟你姐姐說好了,把當年的嫁妝清點出來,然後把你那份還你。”
聽著禹旭冠冕堂皇地說著自己不知情,木子忍了一下才沒翻白眼。
也是因為女皇開創:直係親屬優先繼承財產並且即使是女子也有家中的繼承權。
當年原主家裏有她們姐妹倆,其他親屬按照女皇的法律是沒有繼承權的。禹旭是眼瞎了,才會看不見所有的財產都以嫁妝的名義往他家中搬。
“姐夫,您不用這麽見外,咱們如今就是一家人,我的和您和姐姐的其實也是一樣的。”這財產要是要的,但是該冠冕堂皇地推辭的話,木子還是會客氣地說的。
“咱們是一家人沒有錯,但是你的那便是你的,即使你姐姐不情願我也做主給你。”禹旭道。
木子,“……”
她真的覺得和禹旭接觸越久,他偽君子的形象越讓她反感。
“我真的不在乎,但我知道姐夫日理萬機卻還為這事兒操勞,也是真的關心我,那 我也恭敬不如從命了。”木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