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養了一個敵國太子10
好一大段的夾道歡迎的大路走過後,那些歡呼聲才小了不少。
被關在封閉的馬車上的曆沉感覺到馬車已經停下了,十分冷靜地繼續聽外麵的聲音。
“把人帶下來。”
“是。”
外麵說話的兩人,倒是有一人是曆沉有些熟悉的音色。
就這樣曆沉就十分不客氣地拖出了馬車,因為他不止身上被綁著,就連腳上也綁著隻能踏小步的繩子,被大義軍的隨便一拉扯,他差點摔出了馬車。
“楊震!聽說在和我一戰失敗後,你投靠了流寇。”曆沉咬牙切齒地道,“沒想到你竟然有這下三濫的能耐了。”
“下三濫?”楊震有些好笑地道,“我們隻不過是搶回你搶走的糧食而已,比起您當初在城中的所為來說,倒是高尚了不少。”
曆沉大笑著,“擒了我,你不怕挑起兩國戰爭?!”
“如今詔國已經滅了,不止這位武國三皇子,你說的兩國是武國和詔國的恩怨,還是和現在在詔國京城自立為王的新王朝的恩怨?說起來,是我大義軍囚了你,要武國幫我大義軍鏟除一些勢力倒是未嚐不可!”從不遠處走過來的木子慢悠悠地道。
曆沉看向木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能這般肆無忌憚地說話,並且周圍的人都對她畢恭畢敬,怕應該不是什麽普通女子。
“你是誰?”
“你今後的主子。”木子道。
“你有膽再說一遍!”曆沉道,眼裏帶著殺意。
木子如他所願,直接重複道,“你今後的主子。怎麽,是耳朵不好,聽不清?”
“記住你今日的話,他日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曆沉咬牙切齒地道。
“都這般田地了,還想放狠話?”
木子說著話也打量了他一番。
皮膚有些黑,長得倒是帥氣中帶著野性,尤其是如今被綁了還隨時一副稍不注意就要反抗刺殺的氣勢,那種殺意絲毫沒有因為他才二十左右的年紀顯得不匹配。
不過,這五官……
木子總覺得好像有些眼熟的感覺。
“不過你如今除了放狠話,似乎也做不了其他了。”木子說著,還好心地幫他歎了口氣。
“這次我們悄無聲息地偷襲,不止搶回糧食還收獲頗多,尤其是還把你給抓了來。若是武國真要東伐而來,你說這樣的偷襲還能否成功?”木子笑著問道。
曆沉冷聲道,“此次不過是我輕敵了,我武國兵力,你以為以你們這些流寇之力就能抵抗?”
木子深深地歎了口氣,“我大義軍是從百姓中來,這到底是那個孫子到處散播我們是流寇的?真的是侮我軍隊名聲!”
木子抱怨了一句後,這才對手下道,“給他找一身衣服換上,從明日藥效過後就讓他跟著幹活。”
“小姐,按照之前那兩個的標準?”一旁的手下詢問道。
木子道,“你看看他有那兩個聽話?”
“屬下曉得了。”手下領會了意思,回答道。
曆沉冷眼觀察這一切,在被強製要帶走時,直接看著木子問道,“你就是那個華都城大義軍的女首領?”
“三皇子你可猜錯了,我大義軍並不止主公一人是女子,大義軍是隻要願意效忠我們,無論是有力氣還是有手藝的,或者什麽都不會,隻要對大義軍絕對忠誠的都是可以加入的。”木子道。
“你若不是那女首領,楊震此等高傲之人,即使入了你們流寇窩,也不可能隨便對一個管事兒的女子畢恭畢敬。”
木子瞅著他遺憾地歎了口氣,“少年,你知不知道有一句古話說得好,太聰明的人容易死的早!在外我都小心用其他身份,並且不少事情都讓手下出麵。
你這樣猜出來我自然怕你到處宣揚,如此一來,那可是失去了被派去城中做苦力的絕好機會呢!”
“沒想到傳聞中的魁梧悍婦蕭大義居然真是你。”曆沉看著木子道,依舊沒有一絲畏懼。
似乎即使立即把他送去嚴刑拷打對方也不會因此吭一聲。
“魁梧悍婦?看來不止大義軍在外名聲不好,就連我都隻能得這樣一個形象。”木子十分嫌棄地道。
說著,木子這才轉頭對手下問道,“這不接觸外人可有其他辛苦的活兒?”
“若是不能像那兩個帶出去幹活,這也隻有屋裏的洗衣做飯了,並不算辛苦。”手下回答道。
木子十分的遺憾,“那這人我倒是還想不到如何安置了。以後你們在外麵給我注意點,尤其是說話的時候!被咱們還沒會華都城就被外人猜了真相,咱們這外麵拓展業務都還沒完成了,老本營就被別人給占了!”
“是。”身邊的所有手下都十分恭敬地回答道。
“那就先讓這小子幹幫大家洗衣的活,至於這燒火做飯,雖說他手裏沒毒藥投毒,但是這養尊處優的若是把廚房燒了怎麽辦?”木子道。
得了木子的命令後,曆沉就直接被押走了。
……
“主子,聽說今兒有肉吃,小的這就快些去打飯,興許能吃上一塊肉!您今天幹活又受傷了,要小心被碰著傷口。”
幹完活後,五六陪曆偏回到住的地方,並且去舀水伺候他洗了臉和手之後,這才興奮地開口。
習慣了一整天長時間的勞作,曆偏如今不似之前那麽的難受了,但還是十分的疲憊。六五離開後,他也直接坐在屋裏休息。
來到陽城之後, 曆偏和六五住在空著的雜物房,雖然也是髒亂差,但是也是不用和其他下人擠一間屋的。
這雜物房離廚房近,因此六五跑出去沒幾分鍾就興高采烈地端著兩碗熱騰騰的食物回來。
“主子,真的有肉!”六五高興地道。
曆偏端過六五遞來的飯碗,心中有些沉甸甸的。
“主子,是不是肉太肥了,您吃不下?”六五問道,“可如今就這條件了,您再委屈委屈。”
“今兒咱們搬運的糧食是陽城的官府儲備糧。”曆偏道。
“是啊,咱們回來的時候不是聽到了聲音,大義軍從三殿下手中搶回了這些糧食。”六五回答道。
曆偏皺著眉頭,“三哥在邊疆是戰神的存在,此次滅城奪糧帶的人雖然不多但是都是他手中最精銳的不對。雖說那女流寇身手了得,看著咱們的那幾個身手也好,但是大義軍的實力參差不齊,若是群戰,如何能戰勝三哥那精銳部隊?”
“是哦。”六五道,“大義軍才不久在華都城冒出來的,並且都是百姓集結,雖有各大江湖人士但也是少數。那他們是如何從三殿下手中搶糧的。”
六五說著忽然是想到了答案,急忙道,“大義軍不是收服了楊震和所帶的士兵?”
“可即便如此,他們回來不見一絲的傷痕和狼狽。”曆偏又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三哥故意為之?”
就在兩人在對這場搶糧之戰猜測的時候,忽然隔壁響起了聲音,“曆偏?!”
“主子,剛剛是有人在叫您?這隔壁不是也是一間雜物間,也住人了?”六五緊張地道。
說著,他急忙提醒到,“主子,千萬別答應,若是讓大義軍的人知道您的身份,怕是咱們臥薪嚐膽都沒機會了。”
“曆偏!是不是你?!”隔壁的聲音更大聲了。
六五囔囔地道,“這聲音小的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是三哥?!”曆偏驚訝地連手中的飯碗都不顧,急忙想去隔壁探個究竟。
曆偏和六五從屋子裏出來,看到隔壁的雜物間根本沒上鎖,曆偏下意思左右看了,見周圍沒有人這才急忙推開門進去查看。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推開門的那一刹,不遠處,一個曾在江湖上以輕功和劫富濟貧聞名的江湖大俠的但如今入了大義軍的一俠客正在樹上潛伏盯著。
曆偏前一秒還覺得大義軍對付自己那殺人如麻的三哥是不可能的,但踏入這間雜物間後,他算是相信了。
“三哥,你被他們俘虜了?”曆偏問道。
“三殿下,您也會被俘虜?!”六五有些懷疑人生。
但很快,他也瞬間為自己和自家主子在臥薪嚐膽這麽久都無法逃出大義軍而找到了更充足的理由。
這武國戰神三殿下都被俘虜了,還有他們什麽事兒?
“你怎麽在這兒?”曆沉問道。
曆偏道,“此事說來話長,在詔國境內出了一點岔子,後來受了重傷和其他人走散,最後被困與此。”
曆偏一句蓋過,不想提及自己糟糕地那些事兒,見曆沉軟趴趴地癱在地上,急忙詢問他,“你受傷了?”
“是中了藥。那陰險狡詐的詔國流寇,這配的藥居然我曾經從未見過。”曆沉道。
說著曆沉又咬牙切齒地道,“這些詔國流寇,他日我定取他們所有人的狗命!”
看著曆沉弑殺的眼神,又想到這段時間大義軍的舉動,曆偏想說些什麽,最後話到嘴邊也沒有說出口。
“三哥,你是如何被擒的?”曆偏最後還是開口詢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