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章： 原來是他(二)
一頓飯下來，葉寒鬆也不要在多說什麽。
無論說的再多也無法改變，事實就是事實情況擺在那裏。
葉老爺子看著裘老爺子我就知道他應該是對許正這件事情知道的八九不離十。
而且相信對方也知道，許崢應該也就知道，既然這樣，他和對方就不可能是那種亦敵亦友的關係。
他們之間，隻能是是敵非友。
……
“阿城，你說會是他嗎？”
葉家的老四合院裏麵，穿著一身針織羅衫裙的女子，安安靜靜地坐在窗前，烏黑的長發挽成一個鬆鬆散散的發髻。
玩咯，春水般的眸子，看什麽都溫柔看這世界也溫柔。歲月對待他就像是一個寵兒，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能夠想象的到，坐在窗前的這個女人。我已婚的，並且擁有一個孩子的女人。
都沒有人能夠看出來他是一個已經四十歲誰有餘的人，白淨的臉龐上沒有留下一絲皺紋。
“姑姑，我不知道，我也隻是看到他，您……您可以去查查，我覺得爺爺已經……”
“和我說說他的樣子和情況吧，我想聽聽。”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葉家的明珠，許崢從未見過麵的母親，當年，在四九城裏麵赫赫有名的大美人，葉婷玉。
“今天見他之前，因為葉禕，已經見過他一次了，那時候覺得他很熟悉，但是說不出來，具體是哪裏熟悉，今天再見到他的時候，才想起，因為他的臉。”
葉城做到沙發上，看著坐在窗前的女人，他的姑姑。
再葉城很小的時候，就很喜歡粘著姑姑，喜歡，跟著他，讓他抱著自己。
還記得那個時候的姑姑，總喜歡眯著自己的頭，說“阿城，你有一個哥哥，隻比你大兩歲，阿城見了他一定會喜歡他的。”
這是葉城對於這個所謂的哥哥，最想知道，就是姑姑嘴裏最經常說的這句話。
“準確的說，是因為他的那雙眼睛，和您太像了。”
在之後長大，葉城就不在纏著姑姑，讓她抱著自己，但是很多時候，葉城也喜歡和姑姑待在一起，因為姑姑總是能想一個母親一樣，嗬護自己。
但是，那時候的葉城，見得最多的，就是像現在這樣，看見姑姑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看著窗戶外麵，靜靜地一個人帶在那裏。
有時候一呆就可以是一天，不說話，但更多的時候，姑姑的笑容卻是最多的時候。
再長的大，葉城就明白，那是一個母親在想念自己的孩子，一個妻子在思念自己的丈夫。
“他叫許崢。”
“許崢?他還真是老樣子，我取號的名字，他都不願意在想，還要給我們的孩子用這個。”
葉婷玉微微的笑著，摩挲這手裏的一個銀色的戒指，葉城知道也許那個便宜的白金戒指，就是那個男人，送給姑姑的結婚禮物。
“他現在很高，長得很斯文，一點也不像是一個軍人，更想是一個，讀書人，他總是喜歡笑眯眯的，看著誰都笑眯眯。”
“看著你爺爺的時候呢？”
“他……嗯，也是這樣。”
“他恨我，恨整個葉家，所以他才會笑得那麽開懷。”
“姑姑.……你怎麽？”
“我怎麽知道？嗬嗬。”
輕輕笑起來，勾起嘴角的葉婷玉，溫柔中多了一絲明朗和嫵媚，這樣不同的兩種氣質融合到一起，本來應該是矛盾的。
可是偏偏，葉婷玉的嫵媚都很幹淨和純粹。
“他現在住在哪裏？”
“不是很清楚，但是.……”
“沒關係，有什麽都直接告訴我就好了，我已經在這個四四方方的院子裏呆了二十三年，也不在乎其他什麽了。”
“但是，他現在的身份是就裘家裘老爺子認得幹孫子。”
“裘家？裘家，這是他的選擇嗎？”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見上他一麵。”
葉婷玉看著外麵靜靜地花啊，草啊，這些他看了二十三的東西，日複一日，靠著他那些僅有的幾年的記憶。
如果沒有體驗過的人，也就不會追求，給過了她自由，讓他知道了愛一個人的滋味，就在也不可能。
在這座牢籠裏，做安安靜靜的金絲雀，所以，葉婷玉寧願咋就這一作四四方方的院子裏渡過餘生。
也從不鬆口，答應葉老爺子，再嫁他人。
而她灰色的二十三年，第一次出現了其他的顏色，那一顆平靜，沉寂了二十三年的心，也終於有了那一絲絲的漣漪。
“他說，他的父親前幾年去世了。”
“去世？阿城，你說.……”
“姑姑，姑姑，也許不是.……不是一個人。”
葉城是無路如何也叫不出來那一聲哥哥。
“阿城，謝謝你，姑姑有些累了。”
“您早些休息，有事情打電話給我。”
“好。”
葉城走到門口，有回過頭看了看坐在窗戶前的女人，這樣的姿勢，他已經看著姑姑很多年了。
……
不在了麽？為什麽？葉婷玉看著手裏的那個白金戒指。
再葉婷玉眼中，這枚戒指是他從來都不敢想會帶在自己手上的，可是她帶了。
還是高高興興的帶上，到現在她都記得那個晚上，兩個沒有長輩支持，的年輕人。
“婷玉，今天我們去吃那家海鮮。”
那個在感情上有些幼稚的男人，還學著別人，給她他能給的所有浪漫。
那一晚鮮花，戒指，音樂，還有婚紗，以及那個單漆跪地的男人。
“為什麽要提前離開呢？不是說要保護我，給我所有幸福的嗎？”
靠在椅子上，把自己整個身體窩進了椅子裏，喃喃自語。
這樣也好，語氣和我一樣，一直獨自等待，慢慢老去，不如先離開，我回去陪你，就想你從前陪著我那樣。
葉婷玉，摩挲這戒指，微微一笑。
隻是阿崢這些年，過得一定很辛苦吧，他那麽懂事的孩子，不知道是像你多一些，還是想我多一些？
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葉婷玉慢慢的攥緊了手，她不能，不能讓自己的兒子這麽辛苦。
她虧了他這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