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祭天舞蹈
這些個日子,符鴻天是一天一個樣,都符墨也親昵許多,但是小孩子讓人快忘得也快,隻怕等符墨再回來的時候,符鴻天已經不記得他了。
符墨有些無奈,他也不想與褚詩蓮母子分開,“這是這件事我必須得去呀。”
“我當然知道這是你的責任和義務,你是攝政王爺,肩負著保家衛國守護百姓的重擔,我又何嚐不理解,隻是我也是一個妻子一個母親的身份,舍不得你。”褚詩蓮的眼眶有些紅,不知道為何,她心裏總有些隱隱的不安,總是擔心符墨這一去就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符墨說:“這幾日我哪兒也不去,就在家裏陪陪你們。”
褚詩蓮問:“那你的踐行宴在哪裏舉辦?是在宮裏嗎?”
符墨想了一想說:“皇宮就算了吧,我怕你到時候再遇到危險,不如就在攝政王府內辦,到時候你出來露個麵,然後找個理由離開,回到後院就安全了,任誰也不能把你怎樣。”
“好”
第二天,緊接著一道聖旨從宮裏頒發出來。
年底的祭祖的舞蹈人選由司徒府與連府一起挑選。
這道聖旨下來,同時太後就召見司徒豐毅進宮商量事情。
司徒豐毅帶著祝嫿一起是去了太後的寢宮裏。
“臣妾,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萬福金安。”祝嫿身段優美,行禮間都帶著誘惑。
太後雖然看不起祝嫿,但是祝嫿確實是一顆有用的棋子,而且還是和祝府聯姻的關鍵人物,太後即使再討厭她,也不會真的去給她臉色瞧。
太後笑著說:“起來吧,有些日子沒有見著你了,哀家甚是想念你呢。”
“臣妾多謝太後掛念,”祝嫿起身現在司徒豐毅身側。
“見過太後。”司徒豐毅與太後是兄妹,私底下的禮儀一切從簡。
太後說:“今日叫兄長來是有一事要商議。”
司徒豐毅腦子稍微轉一下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事,“是為了攝政王府的小世子吧。”
太後恨恨的攥著手裏的絲巾,說:“褚詩蓮這個女人,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每次都讓她給躲過了,還平安的生下了兒子。”
祝嫿知曉太後的心結,討好的說:“太後娘娘,這一次攝政王就要去離秋城賑災了,他這一走,最少也要有半個月才能回來,這期間我們可以趁機做點什麽。”
太後說:“祝小姐,你這麽說,想必是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不如說出來,讓哀家也聽聽,看能不能行。”
祝嫿笑著說:“太後娘娘,這攝政王走的時候,必然會削弱了攝政王府的實力,守衛一旦鬆懈,我們就有了可乘之機。”
“不錯,”司徒豐毅也同意,“太後娘娘,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
太後想了想說:“這次攝政王的餞行宴就在攝政王府內舉辦,祝嫿你借著這個機會去府內勘察一下地形,兄長準備人手,找到合適的機會就殺進去,要了她的命。”
太後說:“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了,還有另一件事,你需要好好準備,祭祖的祭天舞蹈。”
司徒豐毅說:“這跳舞的少女不僅要容貌一絕,家世一絕,更重要的是有禮儀教養。”
太後說:“先按照要求發不出去,然後再一個個慢慢挑合適的。”
祝嫿說:“太後娘娘,臣妾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太後說:“說吧,難不成祝小姐又有什麽其他的錦囊妙計?”
祝嫿捂著嘴笑著說:“錦囊妙計倒是談不上,隻是有一個意見,或許我們可以利用一下祭天舞蹈,畢竟做什麽事情都是要名正言順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太後明明聽懂了,卻非要讓祝嫿先說出來。
祝嫿看清了太後的意思,十分配合的說”:“這祭天的跳舞的少女人選,是由司徒府來把控的,若是趁機安排幾個進去,也不是什麽難事。”
祝嫿接著說:“這舞蹈本就是祭奠先祖的,代替先祖傳達懿旨倒也不為過,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傳達我們想要傳達的東西何樂而不為呢。”
“祝小姐果然聰慧,這樣的辦法怕是隻有祝小姐才能想得到。”太後誇獎祝嫿。
接著有些猶豫的說:“這畢竟是祭祖的,這樣做是不是會不太好呀,有些冒犯先祖的威嚴。”
司徒豐毅擔憂的說:“是呀,萬一真的得罪了先祖,降下災禍,可就不好了。”
“災禍?”祝嫿冷冷的笑了一聲,“將軍這怕是在開玩笑的吧,若是先祖真的在天有靈,又怎麽會讓攝政王一家獨大,騎在了皇帝陛下的頭上。”
太後想了想,心裏恨意滔天,隻有除去攝政王,才能穩固住手中的權利,她的兒子才會親近於她。
太後問:“祝嫿,你說這件事要如何計劃?”
祝嫿笑的陰毒,像地獄裏爬回來的惡鬼一樣,“皇帝不是把這件事交給司徒府與連府一起操辦,那我們就借用這個機會安插我們自己的人進去,事情若是成了皆大歡喜,若是出現意外導致失敗了,還有連府的人為我們背鍋,百利而無一害的買賣,當然值得讓人去做了。”
太後和司徒豐毅眼前一亮,祝嫿這個注意太好了。
“既然祝小姐,心中計劃已全然了之,那這件事哀家就交由祝小姐親手去操辦,事成之後,哀家竟然不會忘了祝小姐的功勞。”太後笑的和藹,像是一個真正慈祥的長輩,殊不知在這慈祥微笑的背後,藏著的是一顆多麽狠毒的心。
“是,臣妾一定竭盡全力,辦好這件事情,給太後娘娘和將軍一個驚喜。”祝嫿笑著向太後保證。
“既然如此哀家就在宮裏靜候祝小姐的佳音了。”太後的笑意不達眼底。
攝政王府內,褚詩蓮疼愛的逗著符鴻天,看著一旁正在處理政務的符墨,發自內心的笑了,這樣的生活就是她想要的,和自己愛的人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王爺,祭祖的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司徒府的人並無異常,欣然接受。”盧飛去司徒府打探過消息回來了。
“他們倒是沉得住氣,隻怕後續會有動作,估計是等我離開京城,”符墨有些擔心,他一個人帶著幾個暗衛隻身前往離秋城,王府的守衛會鬆懈,讓他們有機可乘。
“想必祝府與司徒府不願意爭搶這次去離秋城的機會,想必是想將你引來,調虎離山,我們雙方都會被動,到那個時候恐怕我們都會陷入危險之中。”褚詩蓮冷靜理智的分析著現在的局勢。
“守衛的主力還是設置在攝政王府,我自己在外隻要不被他人發現,是沒什麽問題的。”符墨考慮了一會兒說。
褚詩蓮皺著眉頭,歎了口氣,“可是我擔心你的安危,”
符墨安慰她,“我知道你的擔心,可是你和兒子都在王府,我又怎麽可能拋下你們不管,他對最多就是把我困起來,製造我死亡的假象,隻要兵符一在我手裏一日,我便不會有性命危險。”
褚詩蓮知道他說的對,可是還是忍不住擔憂。
“兒子,爹爹,要出一趟遠門兒,你要乖乖的待在家裏,保護好娘親啊。”符墨刮了刮符鴻天的小鼻子,惹的符鴻天撅著嘴不滿的吐泡泡。
“噗,王爺,你兒子這是在嫌棄你呢。”褚詩蓮看到符鴻天的舉動,一下子笑了出來,剛剛內心的擔憂一下子就消散了許多。
“呆呆”
符鴻天吐著泡泡,口齒不清。
“蓮兒,你剛剛聽到了嗎?天兒好像說話了。”符墨有些不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王爺,我想我應該是聽到了。”褚詩蓮開心的笑著,她的寶貝兒子會說話,不過一想到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娘親,但是有些不開心了。
“王爺,兒子也太偏心了吧,整天都是我在陪著,你整天看不見人影,偶爾回來逗逗他,他竟然第一個先叫的你,我這個做娘親的就不開心了。”褚詩蓮嘟著嘴,裝作不滿意的樣子。
“我的蓮兒最好了,賢良淑德溫婉大方,別人是羨慕不來的,”符墨哄著她,很奇怪,以前他和女人說話總是冷冰冰的,要不然就是不吭聲,可是自從遇到褚詩蓮以後,他變得花很多,很開朗,不過這一切都隻在她麵前展露。
符墨所有的溫柔都隻給褚詩蓮一個人。
祝府內,祝君軍聽到消息後,便讓人給祝嫿送了一封信,兩個人相約在茶樓見麵。
“來了,司徒府內近日可有什麽事情?”祝君軍問道,雖然兩家聯姻,比一般人家要親近許多,但是,始終不是一家人。
“並無,不過太後與司徒豐毅商量著等攝政王離開京城之後,攝政王府內稍微鬆懈的時候,對褚詩蓮和小世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