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在劫難逃(2)
第189章
出去村子,穿過幾百裏的山道,來到通往市中心的國道,張大猛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跟於錢林峰接下深仇大恨,兩個人不會放過他的,所以他市中心也不敢待。
“咋辦?該上哪兒去?”張大猛發愁了,一屁股咧在了旁邊的石頭墩子上。
想半天,終於決定了,西源不能待,必須出去才行。
於是張大猛坐上公交車,準備前往臨市去。
就那麽坐呀坐,走呀揍,好不容易到達臨市,忽然大事不好,檢查站哪兒圍著七八個警察,正在堅守查人。
幾個人的手中攥著一張畫像,上麵畫著還真就是他張大猛本人。
張大猛嚇壞了,心說:難道警察已經知道了?不可能吧,我這才出來一天啊?
張大猛嚇得沒了辦法,眼看著被逮住,他立刻讓司機停了車:“停車!司機!停車,我要尿尿。”
司機停下了車,給他開了門,說:快去快回。“
好的。”
張大猛就這樣下了車,下去以後他頭也不回地就跑,撒丫子狂奔出五裏多地。
眼瞅著後麵的車子沒了蹤影,他才喘口氣,休息一下。
外麵被警察包圍了,臨市去不了,他隻能再想主意。
“去哪兒呢?”張大猛又發愁了。
想半天,張大猛來主意了,既然警察查的這麽厲害,幹脆來個燈下黑。我不走,就待在西源哪兒也不去,讓你們找去吧。
敲定主意,張大猛開始來回踱步。公交車走了一程又一程,中間倒車三四次,最後走到哪兒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張大猛瞎扯,摸摸口袋,身上隻剩下了幾十塊錢。
他家是有錢的,可出來太過匆忙,啥都沒有帶。
張大猛也沒幹過活兒,被張大腳寵壞了,好吃懶做。
平時踹寡婦門,刨絕戶墳,往小孩子嘴巴裏填沙子,脫老太太褲衩子,除了好事兒,啥事兒都幹。
出門在外,必須要養活自己,不然隻能挨餓。
“幹點啥好?”他站在大街上傻了眼,東邊瞧瞧,西邊瞅瞅。
正在抽搐不已的時候,忽然瞧見旁邊的屠宰場裏招員工。他眼前一亮,屁顛顛跑進去了。
經過一番尋找,張大猛終於見到了屠宰場的老板娘牛素琴。
牛素琴見他可憐,也就將他留下了。
就這樣,張大猛開始在屠宰場打工,一邊打工,一邊尋找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沒想到,他的美夢沒維持半年,就被林峰逮住了,還是逮個正著。
“犯法?不會吧?”牛素琴傻了眼,還是不相信,幹瞪著倆眼兒。
“牛姐,我沒騙你。”於是,林峰便將張大猛當初害死於錢老婆的事情統統講給了牛素琴。
牛素琴聽後立馬瞪起一雙狗眼,不知道咋回事,怒火不打一處來,從肚子裏直往腦袋頂上衝。
瞧見地上的張大猛,二話不說咣咣!就是兩腳,氣呼呼說:“王八蛋,原來你是這種人,虧我還瞧你可憐!畜生不如,狗還知道吃飯看家呢!
林峰,接下來咋辦?送他去警察局?”
“送警察局是肯定,但你得先告訴我這小子怎麽到你這兒了?到時候我好為你解釋解釋。”林峰說。
“為我解釋幹嘛?”
“他是逃犯,你雇傭他等於是在包庇罪犯,警察能不追究你責任?。”
“啊?真的假的?”牛素琴嚇得手無頓措,眼神驚恐。
兩手放哪兒也不是,放口袋,覺得不對勁兒,放外麵,覺得不自然。
總之,女人害怕了,驚慌了,也失措了。。
“廢話,當然是真的。”
“那我該咋辦,咋辦啊?”女人特別慌張,怎麽也沒想到張大猛這小子竟然殺過人。
“將你跟他的一切,全部都告訴我。”
“哦哦。”女人趕緊點頭。
於是,牛素琴將張大猛來屠宰場應聘的事情全都抖了出來。
說罷,男人點點頭,覺得牛素琴跟張大猛也沒多大的關係,無非就是可憐這小子,才將他收留。
“牛姐,咱這樣,先找根麻繩綁了他。”林峰沉默一會兒後說。
“不送警察局嗎?”牛素琴迷惑不解了,眨巴三下眼睛。
她不知道林峰為啥要這樣做。
“送警察局是肯定,但讓他走之前,絕不能白白便宜這小子。”
“那你想咋辦?”
“收拾他一頓。”
“咋收拾?”女人又問。
“先打他個半生不熟再說!”林峰怒呼呼說。
“啊?不會出事吧?”牛素琴又開始擔心了,林峰下手特別重,真怕他會將張大猛給打出事兒來。
“出不了事,聽我的,先揍一頓,等我揍爽了,咱再送他去警察局,蹲一輩子大牢,吃牢飯,坐牢床,最好坐一輩子,槍斃更好。”林峰恨極了,咬牙切齒。
不是不能,他就打死他了。
“那好,我去找根麻繩,先把他綁起來。”說著,牛素琴扭轉身去找麻繩。
女人是三分鍾以後跑到林峰身邊的,也是三分鍾以後將麻繩交到林峰手裏的。
男人拿住麻繩二話不說先把張大猛綁成了粽子,然後綁到機器上去。
接著端一盆冷水,從張大猛的腦袋頂上傾瀉而下,飛流直下三千尺。
“嗷——!”張大猛冷不丁哀嚎起來,渾身上下疼得厲害,哪兒都疼,哪兒都酸。好像身體被誰拿棍子給打了一頓似得。
“醒了?”林峰似笑非笑地問。
猛地瞧見林峰,張大猛嚇一跳,立刻蹦躂了三蹦,掙紮著身體想要逃竄,可身上的繩子早已將他死死禁錮,動彈不得。
“你……你是誰呀,為啥綁我,鬆開,鬆開,給我鬆開?”瞅見情況不妙,張大猛果斷開始裝瘋賣傻。
“喲,張大猛,怎麽著?不認識我了?”林峰又問。
“你是誰?我跟你認識嗎?你為啥要把我綁成粽子啊?”張大猛傻乎乎地說。
“為啥?告訴你,不是法律不允許,我他麽還想捅死你!”林峰嘴巴上說著,身體也沒閑著,倆腿兒一動,立馬飛出一腳,踹向了張大猛。
準頭相當棒,咣當!正好踹在了這小子的命、根、子上。
“啊——!”張大猛發出一聲淒楚的哀嚎,倆腿兒緊緊、夾著,好像外八字一樣,疼得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狗曰的林峰,老子草泥馬!”
“誒?張大猛,這下子又認識我了,剛才不是不認識嗎?”林峰笑著,咣當!又是一腳飛出。
“啊——!我草泥馬!”
“來,再罵。”
“臥槽你……啊——!”
“接著罵,別停。”
“不罵了,不罵了,我再也不罵——啊!”張大猛急了,眼睛通紅著,問:“我沒罵,你咋還踹我?”
“哦,不好意思,習慣。”林峰淡淡一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對付張大猛這種人,你不踹他兩腳,他就不知道你的厲害,也不知道你厲害在哪兒。
張大猛氣得咬牙切齒,嘴巴呼哧呼哧喘粗氣。他是敢怒不敢言,好擔心林峰會再一次踹他。
“林峰,你打夠了沒有?趕緊把他送警察局裏去吧。”牛素琴趕緊說,特別擔心張大猛會連累她。
早知道這小子有前科,本姑娘死也不會收留你的。
“沒有,我再打幾拳。”林峰搖搖頭說。
張大猛嚇得雙腿一軟,渾身哆嗦,趕緊求饒:“別打,別打,大哥,爺,我叫你爺,你千萬別打我,趕緊送我去警察局吧,我甘願受罰。”
“送你去警察局?你想得美,去之前也不讓你好過!”
說著,林峰揮起了拳頭,衝張大猛的腦門上咣咣!就是兩拳,還踹他三腳。
立刻,張大猛的倒黴了,他的臉上顯出好幾個圓圓的印記,頭暈眼花,一閃一閃亮晶晶,滿眼都是小星星,都被林峰給揍暈了。
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嘴巴腫了,鼻子歪了,眼眶子出血了,門牙也被拳頭砸飛兩顆。
兩隻耳朵被林峰扯成了招風耳,往腦袋上一掛,簡直是活生生的八戒哥哥,給他一齒釘耙,他都能保禦弟哥哥西天取經去。
打呀打,揍呀揍,直到林峰渾身的力氣全部都消耗殆盡,他才終於停了下來。
活動這身體喘口氣,他還感歎一聲:“哎呀……好久沒有這麽鬆坦過了,怪不得我建國叔小時候喜歡揍我,原來揍完人這麽舒服呀,渾身舒坦。”
“行了,走吧,送他去警察局。”發泄完畢,林峰渾身輕鬆了。
“那行,你路上慢點。”牛素琴提前對他招手。
那意思,我就不去了,你自己路上小心點。
“啊?我自己去?你不去嗎?”林峰問。
“我就不去了,這邊的工作還需要我呢。”
“可是你不去,我怎麽幫你解釋啊?”
林峰也很為難,到警察局是肯定要做筆錄的,牛素琴不去,等於是筆錄沒法做。
“那咋辦?”牛素琴問。
女人苦笑不得,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她是希望張大猛趕緊被送進警察局裏去的。
可是眼下的肉食場才剛剛成立,名字還沒起,工作也沒分配,就這麽送走張大猛,工作這邊怎麽辦?
“要不先忙活這邊的事兒,明天咱再送這狗曰的去警察局?”林峰提議一句。
“恩……也行!”
“那成,就先這樣吧,我先回去了,你忙活吧,哪兒需要我,你給我打電話。”林峰點點頭。
“那張大猛怎麽辦?”牛素琴又問,。
“讓他在這兒待著吧,反正有繩子綁著,他也跑不了。”林峰想了想說。
“成吧,你路上慢點,我不送你你。”
“恩。”男人應一聲,直接扭轉身離開了。
林峰離開後,牛素琴也抓緊時間弄肉食場的事情。
一直忙活的晚上一點多,肉食場的工作才全部分配完成。
女人伸展一下腰肢,活動活動了身體,剛準備走,卻又停下了腳步。
牛素琴扭轉身,眼睛盯上了正在熟睡的張大猛,覺得就這麽走了,擔心張大猛趁機逃跑怎麽辦?那本姑娘窩藏罪犯的罪名不就落實了?
於是牛素琴決定了,今晚不回去,就在這兒盯著張大猛,看著他,寸步不離,哪兒也不去。
就是因為牛素琴的多心,禍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