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沒有感情
“都怪你!你罵人家司機幹嘛!”瞅見司機走人,蔣冉氣壞了,抬手遮掩眼光,可陽光照射在手上火辣辣地疼。
“怪我幹啥?不是因為你,我能跟司機罵起來?”
“你!你不講理!”
“你現在才知道我不講理?”
“我,我懶得理你,快說,現在怎麽辦?”女人真的著急了。
“我哪兒知道,你不會打電話找人來救?”
喔!被男人這麽一提示,蔣冉終於想起來了,趕緊掏出手機求救……結果沒信號。
“哎呀——!沒信號!”女人瞪大了眼睛。
“我靠!我這兒也沒有。”林峰同樣傻了眼。
“那咋辦?”
“先找個涼快的地兒避一避,晚上再走。”
說著,兩個人開始亡命逃竄,不跑不行了,這麽熱的天,不找個涼快的地兒,不被熱死也會中暑。
於是林峰跟蔣冉開始撒開丫子跑,一邊跑一邊吵一邊鬧。
很快,兩個人就逃到一片樹陰涼底下。
可麻煩也隨之而來,這顆樹不大,僅有一小片的地方可以讓人乘涼。
林峰爽了,蔣冉就得受罪。同樣的,蔣冉爽了,林峰就得受罪。
兩個人相互瞅一眼對方,同時拔開腿,一屁股咧地上了。
蔣冉坐在了地上,林峰卻坐在了女人身上。
沉重身體壓上去的一瞬間,女人立刻發出一聲淒楚的哀嚎:“起來,起來啊!你給我起來啊,壓死我了!”
蔣冉掙紮著,林峰真的好重,壓得她穿喘不過氣來。
“你說起就起,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就不起!”林峰還就不起了,就壓在女人身上不動彈。
好想壓死她,恨不得將她壓成肉餅才好。
“你!你無恥,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你這是在占我便宜!”蔣冉仍舊在掙紮,一手抓著男人的腦袋往外推,一手掐著林峰的大腿內側,疼得他呲牙裂嘴,嗷嗷直叫。
“女人怎麽了?我還是你前夫呢,不知道跟你睡多少回了,還在乎這點小事情?”男人就是不起,傻逼才起來呢,外麵那麽熱,出去還不被烤成人幹?
我才不傻,出去你還不搶了我的地兒?
所以林峰不起,一個勁地往女人身上壓,往後一靠,他還靠上女人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男人的腦袋正好壓在女人的胸脯上,哪兒都軟綿綿的,哪兒都舒舒服服、。
“哎呀——!你……無恥死了!趕緊給我起來,你壓著我胸了!”蔣冉還在掙紮,氣得咬牙切齒。男人的力氣比她大,怎麽掙紮都掙紮不開。
林峰就像條泥鰍一樣,女人推下去,他就滑上來,反反複複,整的蔣冉渾身燥熱,比剛才還熱。
“壓就壓唄,又不是沒給我當過枕頭。”林峰淡淡地說,竟然毫不在意。
“問題是我現在跟你沒關係,咱倆已經離婚了!”
“那正好,別人的老婆,有便宜不占我傻呀?”他還滿口道理,振振有詞。
頭一回瞧見敢明目張膽占前妻便宜的。
蔣冉氣個半死不活,弄半天,林峰的腦袋不但沒離開,還把自己弄得一身汗。幹脆也不管了,愛靠就靠吧,反正又不是沒靠過,這不是自己正希望的嗎?
說實話,蔣冉是喜歡林峰的,是社會的現實將她改變了。跟李董好,隻是因為錢,沒有感情可言。
不知道過多久,蔣冉才主動開口說話:“咱倆得在這兒躺到什麽時候?”
“不知道,養殖場離這兒還有三十多裏,走也要走三四個小時。”男人閉著眼,一點都不著急。
“那麽遠?誒?你哪兒來的養殖場啊?”蔣冉問。
“自己辦的唄。”
“你自己辦得?”女人瞪大了眼。
“廢話,不是我自己辦得,難道還是你幫我辦得?”
蔣冉笑了笑,說:“你有出息了。”
“再有出息也全都是被你給逼的。”男人的聲音不冷不淡,臉上沒有表情,就那麽躺在女人身上閉著眼。
他一方麵恨蔣冉,一方麵又感謝蔣冉,不是蔣冉的背叛,他不可能會遇見莎莎,也不可能會遇見老李,更不可能跟紫萱和李霞姐成為好朋友。
也不會對成功有這麽強的決心。
所以,人都是被某個點給逼出來。
蔣冉苦苦一笑:“林峰,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咱倆在一塊……可能就是個錯誤吧。”。
“不是可能,是根本就是。”男人不以為然,腦袋還使勁往女人身上壓一下。
嘴巴裏還感歎一聲:“哇……!好軟。”
蔣冉氣笑了,曾幾何時,林峰也是這樣躺在她懷裏喊軟的。
那時候她還記得自己照顧他,就像供著一位大爺一樣,給他嘴巴裏喂葡萄。
女人臉上喜憂各半,喜得是終於離開了林峰,過上了少奶奶一樣的日子,憂得是她必須跟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過日子,卻跟自己最愛的男人分道揚鑣。
那時候,發傳單是想見到他,說好話,是企圖他原諒自己,但結果與她想的沒有出入。
慢慢的,蔣冉抱緊了林峰,這次見過麵,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也許是還有可能,也許一輩子都見不著了。
不知不覺,林峰已經蔣冉的懷裏睡著了,呼嚕打得震天響,被人強賤都不知道。蔣冉就那麽抱著他的腦袋,手在他腦袋上摸過來摸過去,撫、摸寶貝一樣。
多想回到從前一樣,可女人知道,她跟林峰再也回不到那個時候了。
但蔣冉不後悔,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漂亮的女人同樣有所為有所不為。
夜色降臨,溫度逐漸下降,林峰也從女人懷裏睜開眼,彈跳起來。
瞅著還在地上熟睡的女人,男人扯了扯她的衣服,說:“走吧,去養殖場。”
蔣冉睜開眼站起來,晃著身體跟隨男人前進,沒走幾步,林峰忽然瞅到三輛車,趕緊揮手大喊:“喂?!好心人,停車,停車啊!”
第一輛車沒搭理他,也不鳥,從他的身邊蹭過去了,。
“臥槽你大爺,開那麽快,你趕著投胎啊!”男人怒罵一聲。
於是又朝第二輛車揮手:“大哥大哥,停車啊,群眾需要幫忙啊!”
吱——!第二輛車停了,來了個急刹車。
上麵下來一個女人,是牛素琴。
猛地瞅見林峰,她首先一愣,趕緊下了車,隨之而來的是滔天怒火,上來二話不說揪上了男人的耳朵,差點將男人的耳朵扯成招風耳。
“死林峰,可算是讓我逮著你了,王八犢子,你可真行,留下肉食場讓我忙活,你做甩手掌櫃的?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說!最近死哪兒去了,是不是又出去風、流快、活了?”
“哎呀!牛姐你撒手呀,再不撒手耳朵就掉了。”林峰疼得呲牙裂嘴,趕緊求饒。
“掉了活該!”
“牛姐,我最近不是忙嘛?”林峰仍舊向女人求饒。
“忙著生孩子啊?”
“還真是忙著生孩子,不過不是我,是我老婆生孩子。最近特別忙,肉食場我美觀,養殖場我也沒管,還有裝修隊那邊,都是我幾個朋友在哪兒頂著,我……我都快累死了。”不是林峰裝逼,是真的抽不出來時間。
“還真是生孩子啊?這麽說,你上次給我打電話說的全是真的咯?”牛素琴驚訝一聲,撒開了手。
“廢話,騙你幹嘛?哎呀……不跟你說這個,你這是去幹嘛?去養殖場嗎?”林峰趕緊揉揉耳朵。
“對呀,你不是讓我去找你妹妹啊?我這不正準備去呢。”牛素琴說,。
“那正好,捎我我們兩個一程,狗曰的司機不道德,拉一半就把我倆扔下了。老子回去後一定要投訴他,車牌號我都記下了。”林峰怒氣衝衝說。
牛素琴這才發現林峰的身後還站在一位美女,瞅見女人的第一眼,牛素琴就覺得自己取向變了。
她被蔣冉的美貌驚呆了,仿佛想天上的嫦娥那樣,好美。
“這就是你老婆?”牛素琴忽然小聲問。聲音好像隻拍了半死的蚊子。
“不是,前妻。”
“前妻?你跟她離婚了?”牛素琴又問。
“早就離了。”
“這麽漂亮,你可真舍得啊。”牛素琴又說。
“嘶誒!我說你話怎麽那麽多?到底走不走啊?”林峰不耐煩了,瞪她一眼。
“那走唄。”說著,牛素琴上了車。
林峰也上車,衝身後的蔣冉沒好氣道:“你還愣著幹啥?上車啊!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我又沒說不上!你著什麽急!”蔣冉氣呼呼跟著上了車。
心裏一個勁地罵林峰,忘恩負義,吃飽了罵廚子,念完經打和尚,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剛才枕著人家的胸怎麽不說自己沒眼力勁兒?
就這樣,一行人去了養殖場,也是一個小時後終於到達養殖場的。
下了車,牛素琴就去找小苗拉家畜,林峰帶蔣冉去牽那七頭牛。
走到牛棚裏,女人首先聞到一股竄天的惡臭,抬手趕緊捂了鼻子,另隻手在眼前忽閃,說:“臭死了,怎麽那麽臭啊?”
女人皺起了小臉,眼淚都被熏得流下來了。樣子可憐巴巴。
“嫌臭你別買啊,誰讓你買的?”
“你管我,有錢我願意,不行嗎?”蔣冉忽閃著手解釋,眼睛眨巴三下,就那麽盯著男人。
林峰也沒搭理她,繼續牽牛。
渴盼著早點將牽牛送走,也將這個前妻送人。
因為眼前這個蔣冉再也不是他的蔣冉了,這個蔣冉的眼睛隻有錢,沒有感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