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東南西北在哪兒?
大金牙首先感到的不是驚喜,而是訝異,接下來心裏才是一陣狂喜。
進去給張鳳霞送紙?那我豈不是就瞧見了她的哪兒?
二話不說,大金牙抬腿就走。有便宜不占是狗曰的王八蛋。
可走到當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衝裏麵喊說:“妹子不行啊”
他還擔心女人出來以後不認賬,敲扁他的腦袋。
“為啥不行?”
“首先,你是女人,我是男人,男女有別,我不能給你送紙。其次,這是女廁所,我咋著能進女廁所呢?萬一場子裏那些好心的女同誌瞧見了,還不打爛我的腚?”大金牙說,好擔心別人瞧見以後打爛了他的腚。
“沒事,你盡管進來,我不怕,你也別怕,誰敢欺負你,我張鳳霞揍死他!”張鳳霞在裏麵拍片胸脯。
“那也不行啊,萬一我進去,瞧見你不雅的一麵的怎麽辦?”大金牙還在擔心。
“這有啥的?那天你偷看我啥沒瞧見?大不了讓你再看一次。”張鳳霞咬咬牙。
“你要這麽說,我就沒話說了,那我可進去了啊?”
“進來吧,你快點進來,我腿都蹲麻了。”女人感到了焦急,因為腿真的麻了。
“行!我進去了。”說著,大金牙開始邁開腳步進去。
進去的第一眼,他首先瞧見了女人焦急的臉,第二眼,瞧見了女人的白乎乎的肚皮,第三眼,瞧見了女人的哪兒,有一團毛,黑乎乎的像一片森林。
“你愣著幹啥?趕緊把紙給我啊!”眼瞅著大金牙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看,張鳳霞火了,吼他一句。
“哦哦哦!”大金牙趕緊把紙遞給她。
“滾——!”女人又吼他。
大金牙這次不樂意了,說:“你為啥還吼我?”
“因為我要擦屁屁了,咋著?難道你要看我擦屁屁?是不是還想主動幫我擦?”
“誰要幫你擦屁屁,我慘懶得搭理你嘞!”說著,大金牙走出了廁所,出去以後,他還在後悔。
其實他是很想幫女人擦屁屁的,可就是不知道女人同意不同意,他也沒敢問。
廁所裏麵傳來斯拉斯拉擦屁屁的聲音,大金牙知道,女人在擦屁屁了。
女人是一分鍾以後出來的,出來以後伸個懶腰,張嘴打個哈欠。
猛地瞅到大金牙,女人的臉紅了一下,故意怒氣衝衝說:“你為啥還不走?”
“我怕你紙不夠用,所以就在外麵等著。”大金牙說。
“那你是咋著知道我沒有紙擦屁屁的?”女人又問。
“因為我剛才也在嗯嗯,聽到你沒紙擦屁屁,就趕緊出來了。”大金牙有又說。
“你為啥這麽擔心我?”女人還問。
“不知道,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上你了,鳳霞,求求你也喜歡我好不好,咱倆好行不行?”不知道咋回事兒,大金牙嘴巴裏忽然冒出這麽一句。
他嘴巴上說著,手也沒停,立刻抱上了女人。
大金牙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知道咋著談戀愛。總之,他覺得喜歡就是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睡覺覺呀生寶寶,不喜歡就是踹,踹你個狗吃屎。
果然,張鳳霞根本不喜歡他,被大金牙抱上的瞬間,女人就開始掙紮,一邊掙紮一邊罵:“王八蛋!我說你好心給我送紙,原來是瞧上老娘了!滾!給我滾!也不瞧瞧自己長啥樣,醜死了!”
“醜咋了?跟我在一起有安全感啊!”大金牙還不服氣,就是不撒手。
“我才不要安全感!滾呀你!”女人繼續掙紮,一著急,抬起腳朝大金牙腳上狠狠一踹,咣當!準備相當棒,正好踹在男人腳上。
男人立刻發出一聲哀嚎,蹦躂了三蹦噠,也撒開了女人,抱著腳在原地來回跳。
“哎呀媽呀!你踩我幹啥?”大金牙問。
“踩你?我還咬你呢!”說著,女人嘴巴張開,就衝大金牙脖子上啃了上去。
哼哧!一口,差點咬掉大金牙脖子上的半拉肉。
“哎呀娘呀——!疼死我了!你屬狗的啊!怎麽還咬人——!”大金牙再一次發出痛呼。
“就咬你!不服你也咬我啊!”說著,女人又踹他一腳,踹完以後才離開。
就這樣,大金牙的第二次計劃同樣宣告失敗了。
可他還是沒有氣餒,反而比前兩次更加殷勤。
張鳳霞跳進豬圈瞧豬,他也跟著跳進豬圈瞧豬,陪女人說話,給女人解悶。
張鳳霞每天早上起床,他也跟著起床,起床的第一件事兒,就死皮賴臉賴在女人哪兒給她疊被子,打洗臉水。
張鳳霞每天晚上睡覺,大金牙就提前打好洗腳水,給女人端過去,讓女人洗腳,還主動幫女人洗腳。
張鳳霞上廁所,他也上廁所,提前將女廁所裏麵的紙拿走,自己給張鳳霞送。
好幾次被別的女人逮住,揍得他生活都差點不能自理,還直罵他生兒子沒雞兒,生閨女沒眼兒,出門被拖拉機撞死,還是東方紅的……。
一來二去相處了半個月,女人的心漸漸被男人捂熱了,覺得男人好像也不是那麽醜,醜咋了?醜人有醜福,臉上有麻子咋了,麻子代表福氣,麻子越多,說明男人越好。
總之,現在鳳霞覺得男人哪兒都是好的。
其實她是非常需要一個男人的,沒有男人的日子她比誰都清楚,雖然屠宰場的老板是她哥,生活上虧不了她。可有些事兒哥哥是不能代替丈夫的。
直到大金牙跟張鳳霞相認一個月以後的那個晚上,女人才決定了一件事。
那時候,大金牙打完一盆洗腳水進來給女人洗腳,說:“鳳霞,快來,洗腳了洗腳了。”
“哦,你等等,俺脫掉鞋。”女人脫掉鞋上了床。
大金牙就提溜著她的腳往水盆子裏按。
起初,水溫太高,女人被燙一下,“啊——!”一聲哀嚎出來。
大金牙嚇一跳,趕緊問:“咋了咋了?”
“水太燒,燙著俺了。”張鳳霞。
“啊?燙著了?那我給你吹吹。”張大腳給女人吹腳,吹完以後,他還跑外麵踢過來涼水,往熱水裏麵倒,中和溫度。
覺得差不多了,他才說:“你再試一下,看看還燙不燙?”
女人把腳伸進去,果然不燙了,說:“不燙了。”
“那行,我給你洗。”說著,大金牙開始動手了,一邊往女人腳上撩水,一邊給她擦。
女人就那麽坐在床上瞧著他,一邊瞧一邊問:“誒?俺認識你這麽長時間還不知道你叫啥呢,你叫啥啊?”
“我叫林峰,是從八百裏以外的西源過來的。”
“那你為啥來這啊?”女人又問。
“家裏老婆跟人跑了,老丈人也不要我了,所以我就逃出來了,免得受氣。”大金牙解釋道。
“啊?你老婆給你腦袋上搞綠化了啊?”女人張大了嘴巴。
“恩,他嫌棄我沒錢,就給我帶了帽子。”大金牙歎口氣。
“混蛋!這女人真表臉!這麽好的男人都不知道珍惜!眼睛簡直瞎了!”張鳳霞還為男人打抱不平。
說著,她又問:“那你就沒想過再找一個?”
“想過,可人家瞧不上我。”
“啊?瞧不上?為啥瞧不上你啊?”女人再一次張大了嘴巴。
“人家嫌棄我長得醜。”大金牙自嘲一聲。
“長得醜咋了?內在美才是最重要的,兩口子要的是過日子,又不是表麵上新鮮,我覺得瞧不上你的那個女人一定也是瞎了眼。”女人又說,完全沒有察覺已經掉進了男人的圈套裏麵。
“那這麽說,你覺得自己瞎了眼?”大金牙笑一聲,繼續給女人洗腳。
反應過來,張鳳霞明白了,原來男人是在說她!
可張鳳霞這次沒有生出滔天怒火,而是紅了臉,八月裏的柿子那樣紅。
兩隻腳在空中蕩呀蕩,晃呀晃,扭扭捏捏,半天沒說話。
好半天過去才說:“林峰哥?你真的稀罕俺?”
“稀罕,稀罕死了都!”大金牙想也沒有想就說出了口。
“那你有多稀罕俺?”女人紅著臉又問。
“總之,非常稀罕,想娶你做媳婦。”
女人的臉更紅了,腦袋埋進了深深的溝壑裏。
忽然,大金牙的臉色鄭重起來,拉上了女人的手,問:“鳳霞,我稀罕你,你稀罕不稀罕我?我知道我長得醜,但是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女人扭扭捏捏沒說話,半天才憋出兩個字:“稀罕……。”
“真的?那太好了,我也稀罕你!稀罕死你了!”哢嚓!一道喜悅的驚雷在大金牙的腦門上炸響,男人興奮了,不知道該咱咋辦,就那麽拉著女人的手在原地來回蹦躂。
蹦躂半天,張鳳霞忍不住了,說:“既然你稀罕俺,俺也稀罕你,那你還等啥?”
女人含羞帶臊,騷中含羞,眼睛瞧著地麵,一邊瞧男人,一邊瞧地麵,根本不敢抬頭。
“啊?等啥?等啥啊?”大金牙沒反應過來,光顧著興奮了。
“就是你稀罕俺,俺也稀罕你,既然咱倆相互稀罕,那是不是該……。”話說一半,忽然停住了,女人的臉蛋紅得好像個猴屁股。
“該啥啊?”大金牙還是不明白,迷惑不解。
他沒有談過戀愛,根本不知道女人的內心是咋著想的。
“你……壞死了。”女人嬌羞地說,還以為他是在裝傻,故意整她呢。
可半天過去,大金牙仍舊沒有明白了。
喔!女人這次明白了,不是大金牙不明白,是他根本不了解。
不了解男女之間的那種衝動。
女人咬咬牙,心說:奶奶呀,這男人還真是純潔,一點壞想法都沒有?罷了罷了,既然你不主動,那我主動吧。
於是,張鳳霞挑開窗簾子說:“就是你稀罕俺,俺也稀罕你,咱倆……就可以曰了?”
女人這麽一解釋,大金牙就明白了,喔!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大金牙再次感到了興奮,不知道該說啥,也不知道先脫上衣,還是先脫褲子。
總之,一個褲子脫下來花了整整二十分鍾。
褲子脫完,大金牙就跟孫猴子似得爬上了床,跟女人一纏,他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