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友重逢,被“汙神”攪和
和夏風重逢的場景,慕斯想象過很多種,卻萬萬沒想到是這種。此時他就站在車外,她卻不知該不該下車,甚至都沒勇氣抬眸……
她大婚那天,他負氣而走的微信仍在耳畔回旋:
“我沒有討好的天分,但我比誰都認真!”
“既然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我又何苦在門外守候?”
“離開,也許是放手;也許是不想看到自己太多餘;但也許是,不想看到你把腸子悔青!”
“慕斯是驕傲的,從不讓我看到她落淚。可她心裏的苦我都懂,但就是不懂,她為何要這般執迷不悟?”
“所以我不會祝你幸福,因為我知道,當你和他交換戒指的那一刻就注定不會幸福!你會後悔,會很後悔!”
“失去的不會再回來,回來的不會再如初!珍重!”
“……”
如今他回來了,就算已不再如初,她也沒理由逃避。拖著沉重不堪的身軀下了車,她站到他麵前:
“學……”
喉嚨裏像是梗著一條魚刺,那個“長”字愣是說不出口。
他同樣是如鯁在喉,千言萬語,也許隻能化作一句蒼白的問候:
“這些年,過得好嗎?”
慕斯苦笑了聲,泛出淚花,垂著眸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既然他這些年和她妹妹在一起,不可能不知道她過得不好。
也許,這句客套的問候就是他的諷刺吧!
諷刺她有眼無珠,錯失良人……
“嗯,還行。”
把眼眶裏的洪峰生生縮回去,慕斯扯開嘴角擠出一絲微笑,鼓起勇氣抬眸,這才發現自己錯了……
他依舊是從前那個善良、溫潤、豁達的夏風!
潮濕的眼眸中毫無諷刺,滿滿都是深情和心疼,喉結蠕動得厲害,顫抖的雙臂慢慢抬起,向她張開溫暖的懷抱……
讓慕斯喉嚨間的暗湧瞬間爆發,她本能的身體前傾,正欲撲入懷,這時……
“她過得不好!”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淩厲的男聲,像雷劈般打破久別重逢後的凝重,讓“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的男女猛地一驚。
男人的雙臂放下;
女人前傾的身體也止住;
誰這麽不開眼?讓“久別重逢的相擁”流產?
驚詫看去,慕斯這才發現路虎車裏還裝著一個人,正打開車門朝他們走來,竟是……
某闊少!!
井炎心裏暗罵:靠,你倆當老子透明的麽?!
隻見他隱隱低著腦袋,微微上揚的嘴角掛著不寒而栗的陰笑,故作慢悠悠的走到二人身邊。微微側過身去背對夏風,兩道犀利的目光射向慕斯,欲把女人“淩遲處死”。
可惜慕斯沒收到他淩厲的信號,正垂眸皺眉思索一個問題:井炎為何會出現在夏風車裏?難道這位“不靠譜”的投資商,是夏風默默幫她找來的?
正想著,就聽見某男語出驚人:
“風兄,她肯定過得不好嘛,看這臉色就知道很饑渴!”井炎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她,口吻很是戲謔。
慕斯隻感蒼了個天……
這貨是克星麽?存心攪屎麽?!
夏風同樣深感操蛋,緊皺眉頭咬牙切齒道:
“說了多少遍,不準叫風兄!”
風兄,豐胸,臉皮薄的夏風很忌諱,可偏偏某弟弟喜歡口不擇言。其實私下裏井炎都稱呼他“哥”,今天也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居然在他的摯愛麵前……
“喂,我可沒說謊,她真的很饑渴。”某男裝傻,故作無辜的眨巴大眼睛,“風兄你要不要滿足下她?”
“別瞎說!斯斯是……是我老同學,多年不見,恰……恰好碰上而已。”
謙謙君子似乎也遇上克星了,溫潤如玉的臉愣是擰成一團,卻又緊張無措;超級想一腳把這多餘的家夥踢回車裏,但又不好“以下犯上”。
誰叫他們的關係非比尋常呢?他爺爺是他老爸的貴人、恩師,他還是他的……
唉,一言難盡!
一邊的慕斯更是氣得牙齒咯咯作響:你大爺才饑渴!滿足你大爺!
好好的畫風,愣是被你個“汙神”弄垮?!
“不過風兄,你來晚了!”
井先生說著又轉向慕斯,勾唇陰笑,
“她今天在我家饑渴難耐,所以我先你一步滿足了她。”
話落音,夏風張大嘴巴無限驚恐,眼珠子在某男和某女臉上轉不停。
“……”閉嘴!閉嘴!
垂著腦袋的某女氣得臉鐵青,雙拳握緊,卻愣是不敢開口辯駁。並非礙於他“金主”的身份,而是……
今天他們的確吻了,這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某汙先生甚是得意,礙於右邊的某女快氣炸肺,以及左邊的風兄滿臉問號,便又改畫風,故意白了風兄一眼:
“想啥呢?老子是她的投資商,僅此而已!”
還沒大沒小的彈了下風兄的腦袋。
風兄一臉懵逼,傻愣愣的問道:
“啥?”
法庭上揮灑自如、睿智幹練的夏大律師,愣是被井先生弄成一個傻小夥?這是氣死人不償命的節奏啊!
慕斯則更是愣住:什麽情況?這貨不是夏風幫她找來的?世界太小,正好都是熟人?不不不,老娘跟這貨不熟!
井先生嘴角噙著忍俊不禁的奸笑,繼而清了清嗓門,大言不慚的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她的財政狀況很饑渴,公司快破產,到處找投資。所以我今天就滿足她,簽了投資協議。”
這話一出,風兄終於深深鬆了口氣,繼而鼓起臉,沒好氣踢了某男一腳:
“草,被你嚇死了!”
略帶寵溺的責怪,一看就知他倆關係不一般。沒有哪個外人敢對井少這般“放肆”,除了夏風。
一邊的慕斯持續愣住……
夏風是個不折不扣的紳士,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爆粗口。而且,從不曾見他對哪個男人寵溺過。
井先生暗暗陰笑:叫你在她麵前裝逼?哼,老子分分鍾讓你原形畢露。
風兄卻渾然不知炎弟的“奸計”,還欣慰的鬆口氣,一臉真誠的拍拍他的肩:
“阿炎,謝謝!”
替她道謝?你特麽以什麽身份?!
“客氣客氣!”於是井先生假惺惺的笑笑,說著又轉向女人,“我說慕小姐,上午在我家後腦勺撞個包,現在額頭撞個包,你這是要好事成雙麽?”
一提起上午在他家,想到那些欲哭無淚的橋段,慕斯就緊張無措:
“抱,抱歉!剛才掉頭太,太猛。”
井先生摸了摸下顎,故作一臉疑惑狀:
“風兄,你朋友口吃嗎?今天在我家,她說十句話有九句是結巴,現在又這樣?”
“……”風兄瞠目結舌,心裏難免又開始犯嘀咕,小心肝愣是被某男弄得像坐過山車一般。
某女更沒臉接話,此時超級想拿根針把這貨的嘴縫起來。
井先生隻得一個人唱獨角戲,繼續佯裝疑惑:
“所以我很好奇啊,慕小姐莫非真是口吃?”
沒完沒了的叨叨不停,讓慕斯不得不倒吸口涼氣,抬眼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幹巴巴解釋道:
“井少誤會了,我沒有口吃。”
“這麽看來,慕小姐隻在我一個人麵前說話結巴?為毛啊?”井先生秒接話,嘴角噙著可惡的奸笑。
慕斯急了:“我,我沒有!”
“還沒有?你看看,又結巴了。”
慕斯:……
“嘿我說,你舌頭也沒打結啊!本少爺嚐著還挺光滑的,怎麽就說話口吃呢?”
某男不罷不休的故意裝傻,還赤果果的暗示他們接吻過。氣得慕斯不得不撕破臉,唾沫四濺的朝他開噴:
“閉嘴!閉嘴!”
就差要拳打腳踢了……
“阿炎,你到底想說什麽?”一邊的夏風臉色明顯陰沉下來。
“哦,事情是這樣的,”井先生卻視而不見,繼續大放厥詞,“八個字總結,色誘成功,投資搞定!”
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