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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準嶽母登門,追妻路遇阻

  此時的納帕溪穀,某先生在家坐立難安。


  不是擔心醫院這邊,他很有信心張航和井澈能完美轉達他的“歉意”。對於《農夫與蛇》自己改編的版本,他相信那女人能悟到一二。


  讓他心焦的是,夏太太這個“大嘴巴”居然把昨晚他進局子的事告訴奶奶了。此時他最親愛又最敬畏的奶奶大人,正在來寧城的私人飛機上,怎麽辦?

  雖說他能理解夏家的立場,畢竟夏市長是他爺爺的學生,夏氏夫婦還是他奶奶做的媒;昨晚也是夏市長的一通電話,警局才知他的身份……於情於理,夏太太都不敢把這事瞞著井老太太。


  可,現在和那女人之間本就一團亂麻,這個節骨眼上奶奶又火急火燎的趕來,勢必要摻和一腳,這不是給他添亂嗎?


  所以他不得不懷疑夏太太“居心叵測”,畢竟據小包子打探的消息說,夏家父母對那女人印象不錯。尤其是夏太太,一直力挺兒子追求慕斯。


  正猶豫著要不要隨夏氏夫婦一起去接機,這時門鈴響了,開門一看,居然是……


  “井先生,能不能耽誤您一點時間?談談?”


  隻見白玉琴麵無表情的杵在門口,態度不卑不亢。


  井先生卻慌了神,畢恭畢敬說著“請進”,低著眉眼珠子慌亂躲閃。一想到昨晚整體垮掉的“母婿初見”片段,他就感糗得不是一點點。


  同時心裏也暗暗犯嘀咕:據醫院的航叔來消息說,這位慕太太通情達理,很感謝他為她女兒做的一切,貌似對昨晚的事並不計較……


  那此時這般嚴肅的冒然登門,為哪樣?


  “哦不不,您,您就不用換鞋了。”


  見白玉琴抬起腳,井炎以為她要換鞋,忙撓著腦袋緊張說明,


  “剛來寧城,家裏還……還沒準備客人的拖鞋,內個……”


  說不下去了,因為白玉琴已拿出自備的鞋套將雙腳套好。


  井炎又連忙請她就坐,轉身正欲去沏茶,被白玉琴打斷:

  “不用麻煩了,我問些事就走。”說著,微微向他低頭致歉,“冒然打擾實屬無奈,請井先生見諒。”


  態度依然禮貌有加,不卑不亢。無形中也拉遠了兩人的距離,讓井先生的心沉了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沏了杯茶遞過去,在她對麵正襟危坐,井先生局促難安,不敢抬眉看她。


  因為白玉琴一時半會兒也沒開口入主題,隻一個勁盯著他的臉看,雖麵帶慈祥,眼神卻略有審視。


  “伯母是想問孩子,對嗎?”


  終於,井先生忍不住打破沉默。猜想她是為孩子的疑問而來,畢竟航叔說過,在醫院白玉琴試圖向他打探孩子的身世。


  其實這事他沒打算隱瞞,但得找個好時機先向“嶽母大人”坦白,畢竟當年他“借腹生子”有點……那啥,你懂的!

  最關鍵,孩子被抱走後都四年了,他也沒來找老婆,這怎麽都說不過去。


  此時井炎正琢磨著,該找個什麽借口呢?總不能說這幾年他舍不得花花世界吧?如不是奶奶以死相逼,他還不情願來……


  而對麵的白玉琴也沒立馬回答,端起杯子抿了口茶,蹙眉頓了頓後,才開門見山說道:


  “不,我是想問,你母親!”


  “……”井先生驚,搞不懂對方整的是哪出?


  “寧婧姍女士是你母親,對嗎?”白玉琴語氣溫和。


  對這位寧婧姍女士,她隻聽過大名,並不相識。但在醫院從張航口中得知寧婧姍有個烈士兄長時,她不得不忐忑起來。


  井炎輕點頭,一臉問號的看著她。猜想著她是不是擔心女兒過不了“準婆婆”那關,畢竟對他這趟來追回孩子的媽,家裏隻有爺爺奶奶力挺,爸爸井汀洲中立,媽媽寧婧姍強烈反對。


  白玉琴低眉回避他的目光,雙手握著茶杯有些局促,弱弱追問:


  “那麽,你是否……是否有個舅舅叫,叫……”


  “寧致遠!!”


  井炎堅定的回答,讓白玉琴心裏一個咯噔。


  終究還是她猜的那樣……


  孽緣,孽緣呐!


  見白玉琴臉上緊張無措的神色,井炎心裏明白了三分,這女人一定和舅舅的犧牲有關。


  “看來伯母此番前來,是想詢問我舅舅?”他沉著不驚的接話,直言問道,“為什麽?他是您的故人?”


  “談不上。”白玉琴沉重歎口氣,放下茶杯,微微一笑中帶著苦澀,“和寧長官隻有過一麵之緣,當年維和戰場上他受重傷,我參與了救治。”


  “……”井炎沒接話,坐等她說下去,犀利的目光審視著她的瞳孔。


  白玉琴依然是第一時間垂下眸回避,弱弱道:

  “很抱歉,因為我們的無能,讓你舅舅錯過最佳搶救時機。所以對你舅舅的犧牲,這些年我感到很愧疚。”


  一聽就是冠冕堂皇的虛偽之言,因為他舅舅的犧牲根本不存在什麽錯過搶救時機。


  但,存在另一項隱情……


  井炎深知她在套話,便順著她的話,拋磚引玉道:

  “伯母言重了,戰爭難免有犧牲。況且當年您隻是一名護士,就算有醫療事故,責任仍在主治醫師。”


  白玉琴秒中招,驚慌否定:“不!林醫生沒做錯什麽,她……”


  “她隱瞞了真相!”


  井炎突然打斷,厲聲揭穿。


  “……”白玉琴被震住,張大嘴巴愣在原地。


  “我舅舅最致命的傷口不是來自敵人的子彈,而是來自戰友,對不對?!”井炎難免激憤起來,想不到白玉琴也參與了當年對真相的隱瞞。


  “你,你都知道了?”


  白玉琴戰戰兢兢,搞不懂寧婧姍為毛要告訴兒子這些?難道她心底還有恨?讓兒子來報仇?


  “說!鍾劭遠跟你們什麽關係?!你和林曉慧為什麽要幫他隱瞞?!”


  井炎已倏地站起身,陰狠的氣場朝她逼近,再也顧不上什麽“準嶽母”的麵子。


  舅舅的死,是媽媽心底一生的痛。曾多少個夜晚,他目睹媽媽對著舅舅的遺照落淚。


  舅舅寧致遠,是她媽媽心裏的大山,更是他爺爺最讚賞的助手。義薄雲天、戰功赫赫的維和軍官,最後沒能死在戰場上,卻被軍中奸細“鍾劭遠”一槍打死,這給誰心裏能平衡?!

  白玉琴卻倒吸口涼氣很快恢複鎮定,麵不改色的朝他問道:

  “所以,你來寧城接近我女兒,是想為你舅舅報仇,對嗎?”


  這話出乎井先生的意料之外,把他搞愣了下……


  終是認為這樣對一位長輩,於情於理都不妥。況且白玉琴當年隻是個護士,就算隱瞞了,也不一定是有意,沒準被鍾劭遠和林曉慧兩狗男女威脅了呢?

  於是,井先生也很快冷靜下來,回到座位上煩躁的點根煙,最後拋給對方一句略帶挑釁之言:


  “您認為呢?伯母!”


  心裏總隱隱覺得,她此番突然到訪提及他舅舅的事,不那麽簡單。


  可白玉琴也是心思極深之人,有些秘密,她不相信井家能察覺到,包括寧婧姍。所以她選擇回避井炎的問題,轉而突然問道:

  “你兒子,是我親外孫?”


  “……”井炎頓了頓,輕點頭默認。


  “那,閨女呢?在哪?”白玉琴語氣溫和。


  井炎彈彈煙灰,如實回答:

  “女兒叫井溪,在芝加哥被我媽帶著。”


  白玉琴的心咯噔了下,瞬間紅了眼眶,淚如洪峰,哽咽問道:


  “溪溪……可好?”


  “我媽視她如珍寶!”井炎義正言辭。


  白玉琴秒懂:也許寧婧姍還不知孫子孫女的親媽是誰;但也許,她和兒子一樣,知道斯斯,卻不知斯斯的身世真相……


  鍾劭遠!

  阮劭中!

  為什麽要像噩夢一樣纏繞著她?還連累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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