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男人插足,那是牛逼!
“嗬……”
時間的凝固,最終被井先生的一聲苦笑打破。
終是舍不得將他愛的女人“就地正法”,更何況他也認為自己該挨她這巴掌。先且不說這次商業算計,單說洞房和孩子一事,他就該挨她好幾巴掌。
可,要怎麽給彼此一個台階下?
“打得好!”
井炎一聲淩厲,拚命眨著紅紅的眼眶,隱忍著委屈。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貴公子,被眾星捧月的活了二十三年,還沒人動過他一根汗毛。
如今這個“第一次”卻給了她?該!
顧不上去觸摸臉上紅紅的五指印,他故作吊兒郎當的抽出一根雪茄,回到董事長的寶座上,身邊的保鏢畢恭畢敬為他點火。
深深吸口煙,井炎肆無忌憚將兩隻大豬蹄擱上老板桌,然後四五十度角仰頭緩緩吐出煙圈,
“打得好……”
重複著這三個字,可語氣已明顯是無奈,伴隨著嘴角一絲苦笑,他透過渺渺煙絲蔑視著那個垂眸惶惶不安的女人,將一副紈絝子弟的囂張樣展示得淋漓盡致,
“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看來慕小姐昨晚親我還沒親夠啊!”
無限戲謔的一句自嘲,不陰不陽的語氣,透著苦澀和譏諷,卻又藏著無法言喻的深情。
說罷,從懷裏取出一張照片扔過去,灑在慕斯麵前。
眾人驚呆,因為那是派對上他倆激吻的畫麵,無論是角度還是畫麵,都極致完美,來自於井先生有心的安排,並不曾被大眾媒體公開。
昨晚的媒體進不去會場,隻能在會所門口采集新聞,所以今早的爆料隻限於慕斯背著“井炎專屬”四個大字進入會場的情形。
此刻在場的諸位除慕斯之外,其他人早已看過新聞爆料,標題無非就是……
大眾版:
“昔日寧城第一名媛不甘落魄,自稱‘井炎專屬’博眼球”
“別出心裁的告白,能否打動男神的心?”
“史上最強告白方式來襲,是真心誠意,還是心機炒作?”
“wuli井少又被告白了,這次的女主竟是她?”
商業版:
“自稱井炎專屬,她是為個人炒作,還是為商業目的?”
“慕氏曾一夜起死回生,謎底如今大揭曉”
“落魄名媛賣身救公司,自稱井炎專屬赴名流派對”
此刻包括白玉琴和易蘇寒在內,都紛紛咋舌,想不到慕斯還真敢當眾和井炎接吻?而且,絲毫看不出她是醉酒的狀態,因為當時的她,是那樣投入。
“你昨晚的告白,媒體要我給回應……”
總裁椅上的井炎,明明是滿含柔情和期待的凝視著慕斯,偏偏要用公事公辦的口吻問道,
“請問慕小姐,我該不該把這些照片當作我的回答,傳給媒體?”
他最後再給她一次選擇,如果她答應用這種方式向世界宣告他們對彼此的所有權,接下來的一切就會很順利:
一個億的資金當做聘禮,之後不僅是慕氏,連炎焱集團都有慕斯的一份。
可仍在懊悔悲痛中的慕斯,哪有心思去想到這層?心裏對他萌生的那點好感,曾幾次麵對他時的小鹿亂撞,早已被這次商業算計打消得一幹二淨。
“哼,隨你。”
她隻是一聲苦笑後,冷冷丟下這兩個字,瞥過頭去一眼也不看那張照片。剛才那一巴掌也掏空了自己,此刻很有些萬念俱灰。
照說這個答案不算壞,畢竟她沒有斷然拒絕。可井先生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感覺到她那種心如死灰的狀態……
但,wuli井先生不是優柔寡斷的男人!
她要賭氣,他就陪她玩到底!
“小武,傳給媒體!”井先生大聲命令,斷然而堅定,“就讓大家寫,井炎接受慕斯的告白,甘願等她離婚!!”
雖臉上不再掛著柔情,語氣也略顯激憤,但這答案看上去貌似是賭氣,實則也宣布了他的決心——愛她,堅定不移!
畢竟礙於有強大的政治背景,井家要顧及名聲,怎能讓少爺被扣上“男小三”的帽子?
所以這話一出,很多人急了……
保鏢小武:“少爺,三思啊!”
白玉琴:“對對對,我家斯斯畢竟已婚,不能連累井先生被公眾說三道四。”
律師團:“先生別衝動,新聞一旦爆出,公眾勢必會說您插足別人婚姻,給您扣上小三的……”
“女人插足才叫小三!”
井先生厲聲懟回,眯起眼縫陰冷看向慕斯,一字一頓堅定道,
“男人插足……哼,那是牛逼!!”
一句話把眾人的嘴堵死,大夥兒隻得紛紛看向窗前已怒火焚燒的易蘇寒。隻見他雙拳握緊,仇恨的火光射向總裁椅上一眼也不看他的男人。
忍!
他在繼續忍!
僵局……
隻能是慕斯來化解,可此時她整顆心都在即將失去的慕氏上,在對井炎的恨意上,壓根不關心媒體的報道。
“井炎,你要怎麽作,是你自己的事!”慕斯疾步走上前,大義凜然道,“我說過,不管媒體怎麽寫,我都不會理睬!”
“……”井先生倒吸口涼氣,按捺住憤恨,不語。
作??
為了她,他不要名譽,不計後果的大膽公開……這些在她眼裏,卻隻是一個“作”字??
而麵前女人的不識抬舉仍在繼續,慕斯雙手撐在總裁桌上,眯起仇恨的眼縫,朝對麵總裁椅上的男人放狠話:
“不怕被打臉,你盡管去爆照!!來日方長,你我走著瞧!哼!!”
說罷頭一甩,欲昂首挺胸離去。
沒走兩步,被另一個淩厲的男聲叫住:
“等一下!!”
作為慕斯名義上的丈夫,在一旁沉默靜觀了這麽久,還讓“男小三”肆無忌憚的爆照?易蘇寒暗罵:井炎,你特麽當老子透明的麽?!
深知自己若再不發聲表明態度,就會被人當做千年笑柄。
於是,易蘇寒生生將滿腔怒火壓製,走過去拾起那張照片,站到垂著眸、撇過頭去的慕斯麵前。一改往日冰冷粗暴的態度,他舉著照片,語氣無奈卻又聲音輕柔:
“為什麽要這樣做?”
“……”慕斯不回答,仍是那個姿勢,眼皮拚命的眨了眨,忍住喉嚨裏的暗湧,忍住對人生的唏噓,隻感一言難盡。
隻感自沾上井炎後,她頻頻陷於“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窘境。
“故意氣我,是嗎?”易蘇寒溫柔追問。
他的溫柔曾是她夢寐以求的,因為幾乎不曾擁有過。
可現在他給了,此情此景,她卻欣慰不起來。也許是她和井先生吻過、做過,也對他動心過,這讓慕斯認為已不夠格得到易蘇寒的溫柔;
也許是,她對易蘇寒的愛早已死去,他的溫柔,她早已不再奢求。
但也許是,她從來都不是傻萌白癡女,能感覺到易蘇寒此刻的虛偽。這種“全都是泡沫”的溫柔,她慕斯不屑於接受。
總之這一刻,她仍是沒任何回應。
一邊的某先生卻急了,隻因一眼看出易蘇寒在打什麽算盤。擔心自己的女人會被迷惑,他倏地站起身朝沙發上的律師團走去,並大聲命令道:
“那個誰,你們幾位!抓緊時間辦公司轉讓,把易氏的兩千萬盡快退回!”
路過易蘇寒和慕斯身邊時,他還故意用臂膀擦了下女人的肩頭,想提示她:別中了那男人的奸計。
可很遺憾,被易蘇寒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