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是英雄,老子是美!
甲板上的夏風感受到了,雖搞不懂慕斯這句話從何而起,為毛在說“祭奠友情”這四個字時要帶上他?
因為對“股權認證”一事完全蒙在鼓裏,所以此刻夏風隻能猜想,慕斯是在怨他沒下海救她。可她不是不知他不會遊泳,為什麽就不能理解?
此刻大庭廣眾,夏風不好上前去追問或解釋什麽,隻得黯然轉過身去背對樓梯上的三人,麵朝暗夜的大海若有所思。
他用眼角的餘光瞅了一眼林薇薇,隻見這個他從不拿正眼瞧的女人,此刻低著頭眉宇皺緊,弱弱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海……
當看到水麵上七零八落的漂浮著幾個紙團時,她深深鬆了口氣。
夏風秒懂,陰謀就出在那幾個紙團上,林薇薇一定是給慕斯看了什麽捏造的東西,然後趁著落水,將證據毀滅了。
於是,他悄悄在航叔耳邊密語了一句。隻見航叔輕點頭後,暗中下令讓搜救隊把那幾個紙團打撈上來。
林薇薇見狀立馬心慌,驚詫的看了夏風一眼。男人卻不予理睬,死死盯著海麵上的紙團。
而那廂的易蘇寒貌似對慕斯這話也十分不解……
“不!斯斯,你說的是氣話對嗎?”
易蘇寒隻感不能接受,一把拉住慕斯的手腕,帶著近乎乞憐的語氣,
“我相信你能舍得我,但我不信你連慕氏也能舍得?”
這一刻他是真實的,因為林薇薇那份偽造的股權認證書,他也有一半是蒙在鼓裏。上麵他的確簽了名,但根本沒去律師那做股份認證。
這段時間易蘇寒在糾結、猶豫,心裏對林薇薇虧欠,想用一個好的方式彌補,對方卻直言說要慕氏的股份。
他知道,一旦給了,自己就會徹底失去慕斯,所以這事他一直拖著……
“木已成舟,我舍不得又能怎樣?”
慕斯苦笑中泛出淚花,使勁甩開易蘇寒的手。男人卻死死拉住不放,一行淚也劃過眼角。
井先生見狀,也一把握住慕斯那隻被易蘇寒捏著的手腕,彎下腰對台階下的男人一字一頓凜凜道:
“易先生,慕氏在我手裏,跟在她手裏有啥區別?”
“……”易蘇寒被吃癟。
直到此刻才完全相信,井炎收購慕氏不是謀奪,而是幫那女人守住公司。爸爸分析得沒錯,井炎擔心慕氏在慕斯手上會被易家一點點奪走,所以先發製人了。
自慚形穢中,易蘇寒的手緩緩鬆開,眼前的男人已把他秒得一敗塗地。
於是,某先生得意洋洋的直起腰,嘴欠的補上一句:
“今後我井炎的,就是她慕斯的!那45%你隻管抱著去玩,嘿嘿,我們已經不稀罕了!”
說著,還將手輕輕搭在慕斯肩上,一副要將她摟入懷的樣子。
皺著眉頭的慕斯卻沒法配合,隻感這男人的字典裏沒“適可而止”這個詞,身體輕輕躲開他的手。
惹得井先生白她一眼,無奈歎口氣。
於是易蘇寒瞅準機會,陰聲一笑,對井炎挖苦道:
“井先生,她似乎不願意跟你說‘我們’!”
“是嗎?”井先生卻不以為然的挑挑眉,抄起手一臉壞笑的看向慕斯,“井炎專屬四個大字,還不能說明問題麽?”
“……”易蘇寒再度被噴住,乞求的目光鎖緊慕斯的臉。心裏不停說著:快拒絕他!快啊!
可慕小姐隻是無奈苦笑了下,今晚的井先生給足了她溫暖,此刻她又豈會當眾再讓他打臉?
目光不經意落在樓下某位不陌生的老太太身上,隻見這位可愛的老人家聳聳肩雙手一攤,癟癟嘴表示不會認賬。
慕斯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
而在易蘇寒看來,這聲輕鬆的笑,就是她對井先生的回應。頓時又怒火四起,他抬起胳膊正欲再度抓起慕斯的手腕,被井先生捏住手臂製止。
臥槽,先是她“護駕”,現在他又來“護花”?
這對“狗男女”還真是“得寸進尺”!
“易先生,今晚的英雄救美,大家都有明確的對象。誰和誰兩情相悅,大夥兒看得一目了然!”井先生霸氣側漏的陰笑道,“何必呢?放手吧!”
“……”易蘇寒不語,陰狠的盯著他,恨不得把這男人碎屍萬段。
慕斯眉頭皺了皺眉,出於想勸架,給易蘇寒一個台階下,她壓低聲音朝井先生沒好氣反駁了句:
“差不多得了!什麽英雄救美?剛剛明明是我救了你!”
心想,忘了你剛才在水裏的滑稽樣麽?明明沒那個沒事還要跳下來?傻瓜!
咦?
這句“傻瓜”怎麽很耳熟?
這特麽不是某先生的新編《農夫與蛇》中,白娘子對許仙的嬌嗔嗎?
臥槽槽槽,一切都按照他的“烏鴉嘴”在發展?
正想著,就聽見某先生趁機大言不慚起來,一把鬆開易蘇寒的手,衝她眨巴眼睛笑嘻嘻:
“沒錯啊,你是英雄,老子是美!”
“……”慕斯愣住,又掉進他的坑裏了?
井先生說著抬高聲調,有意讓樓下甲板上的眾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眾所周知,你暗戀我!那麽看我落水,你還不得拚了老命把我救上來?嘿嘿,好一出精彩的女版英雄救美!”
其實這句話著重是說給夏風聽,別人怎麽想不重要,但他一定要風兄認為“是慕斯倒追他”,否則兄弟之間指定會有心結。
慕斯:……
易蘇寒:……
眾人:……
“來,啵一個,感謝救命之恩!”
某先生不依不撓,趁機二皮臉的秀恩愛。說著嘟起嘴就朝她唇上襲去,被慕斯輕輕一掌pia在嘴上製止。
有時候她真搞不懂,為毛一到他這裏,畫風就變得不一樣?
易蘇寒卻看得辣眼睛,三兩步走上台階一把將慕斯拽到身後,昂起下顎惡狠狠和井先生四目對峙。
慕斯卻深感無奈,明明她剛才圓場了,也給易蘇寒一個台階下了,這位“汙先生”不知道見好就收麽?難不成非要在這裏跟易蘇寒打一架?
眼看場麵又要僵住,這時橫空一道淩厲的女聲響起:
“大冷天的,身上都濕了,總該讓人上樓去換件衣服吧?”
是井老太太!
此刻隻能她來圓場,這話也明顯說給易蘇寒聽。今晚在場她最大,而且話說得句句在理,易蘇寒沒理由不放行,可就是身體挪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