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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你媽在坑我?是你媽在坑我!

  慕斯並不知,這是井炎在激憤中無意說漏嘴的。她隻能猜想,這男人認為小澈跟她很合拍,想讓她做小澈的“繼母”。


  麵前男人激憤的怒吼仍在繼續:


  “可你不要?到現在還想把老子推給你妹妹?為什麽?!”井炎眼角已泛出淚花,狀態很有些失控。


  “……”女人的唇顫抖著,想解釋,可就是不知怎麽組織語言。


  而男人就像她肚子裏的蛔蟲一般,無需她將“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出口,他就能淩厲的反駁:


  “少特麽說是為慕語著想!你明知我不愛她,還在媒體前昧著良心把白說成黑,不過是為拿到這一個億!”


  “……”慕斯被說得狗血噴頭,盡管她的初衷不是他說的那樣自私和偏激。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話粗理不粗。


  他不愛慕語,她不是不知道。既然這樣,還有什麽理由說自己是為妹妹好?這樣的矯情,跟“裝聖母”有什麽區別?

  “為了錢,你狠心把我出賣,絲毫不計後果!”


  說到痛心之處,井炎忍無可忍,握住她的肩頭拚命搖晃,恨鐵不成鋼的揭穿真相,

  “知不知道?你被我媽耍了!!徹徹底底的耍了!!”


  女人嚇得渾身一哆嗦,狠狠愣住:

  “什,什麽意思?”


  “你以為她當著你的麵讚美慕語幾句,就是看上她這個兒媳了?嗬,天不天真?!”


  直播辟謠那晚後來,在智慧奶奶的審問下,寧婧姍承認自己存心誤導慕斯,也承認從未想過讓慕語嫁進來。


  但她矢口否認自己是存心拆散,還大言不慚的說她是為慕斯和井炎好,不給慕斯一點血的教訓,她永遠也不會珍惜井炎。


  很有道理,完全說得過去,有木有?!


  所以井炎和井老太太都沒法辯駁,盡管他倆都知,寧婧姍就是在故意坑慕斯。


  *

  總之,寧婧姍的坑,慕斯既然毫不猶豫的跳了進來,就沒人能幫她“擦屁股”,包括井老太太和井炎。


  *

  此時聽罷,慕斯隻感渾身一涼,呆呆問道:


  “你媽在坑我??”


  “是你媽在坑我!!”


  井炎無限悲憤的吼道,想起白玉琴那天棒打鴛鴦的“腦殘”行為。一直很不解準嶽母為毛要那樣做,直到前天遇上一個人,井炎才“恍然大悟”……


  插播一段井先生和阮劭中的見麵!

  *

  兩天前,井先生和阮劭中同時作為“重要投資商”,被寧城市領導人邀請去參加“舊城改造”項目的投資見麵會。


  接待他們的仍是曹主任,直到那一刻井先生才得知,阮劭中壓根沒被他威脅。


  因為同時也得到消息,夏市長因“作風問題”被內部調查。市裏雖然沒驚動紀委,也沒將夏啟明革職,但調查期間他不能參與任何項目的審批。所以,舊城改造項目仍在曹主任手裏。


  這一仗,井家輸了!


  但井先生不死心,舊城改造項目不到最後宣判的一刻,他決不放棄。於是他放低姿態,邀請阮劭中單獨午餐,想探探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對於“阮劭中就是鍾劭遠”的猜測,他暫時沒告訴家裏人,尤其是媽媽寧婧姍。本來現在不想對阮劭中打草驚蛇,可時間不等人,夏市長如果在本次市委會議中被削權,井家極可能與“舊城改造項目”擦身而過。


  講真,阮劭中的身份隱私裏讓他最費解的是:這男人既然已改頭換麵整了容,為毛還要取一個與本名如此有關聯的新名字?

  阮劭中,鍾劭遠……


  稍微有點智慧的人都能察覺出這裏頭的異常,這男人不怕麽?


  “井先生,明人不說暗話,我的確是當年的鍾劭遠!”


  隱秘的中餐廳裏,一番虛偽客套的寒暄後,阮劭中也把話說開,


  “但我既然敢大張旗鼓的回國,就不怕身份曝光,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井炎搖搖頭,犀利的目光打量著對方的表情。


  “因為我有冤!”


  阮劭中卻無所顧忌,手指敲了敲桌麵,眯起仇恨的眼縫,斬釘截鐵道,


  “當年朝你舅舅開槍的,另有其人!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換了我的槍……”


  說著,將這些年他對冤情的疑惑分析,全都告訴了井炎。


  聽得井先生臉青一陣白一陣,終於搞懂白玉琴為什麽要棒打鴛鴦。


  原來真正的凶手,極可能是慕誌國?

  *

  雖然慕誌國已逝,但真相終有一天會曝光,就算他能隱瞞,阮劭中的複仇洗冤也不會停止。兩家的母親遲早會走到對立麵……


  想到這裏,井先生長長歎了口氣:


  “沒必要再說什麽了!”


  說著,直接將支票甩在慕斯臉上,冷冷丟下一句,

  “拿著滾!!今後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決然離去。


  ——


  城市的霓虹在逐漸隱退,慕斯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沒有方向,像個遊魂。


  天台上那男人走後,她一個人在冷風中也不知呆了多久,直到打了個噴嚏才回過神。在更衣室裏呆呆換好衣服,她順手帶走了那套比基尼,並不知為毛要這樣做,一切都是無意識的行為。


  也許她認為,泳衣好比內衣,既然她穿了,別的女人不好再穿。那男人連兩億的戒指都能扔掉,更何況一套比基尼?


  但也許是,她想留著井先生送給她的,一件東西!

  反而那張支票,她沒要,悄悄放在他私人酒吧的吧台上。


  不是被他最後那句話傷了自尊,也並非她欲擒故縱裝聖母,而是自問……


  真的沒資格要了!

  先且不說慕氏45%的股份,她理虧;單說剛剛那枚戒指,被他扔掉的兩億,也是因她而起……


  突然發現和那男人之間,不光是情感,就連經濟瓜葛也同樣是一團毛線,根本理不清。


  這時,街邊不知哪個酒吧傳來林誌炫悠揚婉轉的歌聲,風度翩翩中有種憂鬱的美感,一種貴族般的優雅。


  讓慕斯呆呆駐足,想起了井炎……


  I、Dont、Believe、It

  是我放棄了你

  隻為了一個沒有理由的決定

  以為這次我可以


  承受你離我而去

  不必讓你傷心,卻刺痛自己

  一個人走在傍晚七點的台北City

  等著心痛就像黑夜一樣的來臨

  I、Hate、Myself

  又整夜追逐夢中的你


  而明天隻剩哭泣的心


  怎麽才能讓我告訴你,我不願意

  叫彼此都在孤獨裏忍住傷心

  我又怎麽告訴你,我還愛你

  是我自己錯誤的決定


  ……


  慕斯並不知歌名,她是第一次聽,更不知這首歌的年齡比她還老。1991年林誌炫以“優客李林”的組合出道時,她還沒出生。


  但好的音樂都是無代溝,尤其林誌炫這種獨一無二的嗓音,一句“怎麽才能讓我告訴你,我不願意,教彼此都在孤獨裏忍住傷心”,瞬間能擊潰慕斯的情緒。


  她聽著聽著,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最後變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


  而城市的另一邊,時間往回倒半個鍾頭,易蘇寒車上。


  “阮玉,你耍我??”


  得知甘誌奇臨時變卦後,易蘇寒不得不懷疑是阮玉從中作梗,在搞兩麵派耍陰謀。


  “沒有!!”阮玉急得快哭了,“我舅舅那麽重要的把柄都落你手裏了,這個時候,我還哪敢耍你?”


  也不知易蘇寒從哪裏搞到曹主任洗錢的證據,她隻知舅舅貪汙受賄數目巨大,並不了解舅舅用什麽渠道洗髒錢。


  別說是阮玉,恐怕連井先生和阮劭中,也很費解易蘇寒怎有那大的能耐。


  其實,不是易蘇寒能耐大。而是易家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有條藏得很深的利益鏈……


  這其中關係到薑愛萍的“黑曆史”,容後文揭曉!

  “那甘誌奇為毛突然反悔?什麽狗屁敵情?除了老子,還有誰會找他?”


  易蘇寒雖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裏也犯嘀咕,甘誌奇難不成是碰上井炎了?


  可阮玉的思維和他不在一個頻道上,隻見她很緊張的思索了下後,一口說道:

  “不,有一個人!”


  “誰?”


  “鍾佳薇!!”


  “……”易蘇寒愣住。


  阮玉也真誠的把話說開:


  “易蘇寒,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林薇薇原名鍾佳薇。這賤人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找誌奇,肯定是又要來攻擊我、毀我名聲!”


  易蘇寒心口一緊,猛地回過神:

  “說!你們有什麽恩怨?”


  “不瞞你,鍾佳薇曾是我老爸藏在外麵的小情人……”


  阮玉說著,憂傷回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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