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追妻火葬場
接下來的幾天,慕斯全新全意忙新公司開業,想在萬聖節前把該忙的事忙完,以便能在那天跟小澈好好過個節日和……
生日!
沒錯,今年的萬聖節是她二十六歲生日,她也不知為什麽要選擇在那天帶小澈去玩?
也許是幾年的思子之情壓抑得難受,尤其是看到林薇薇也有了骨肉,有了天倫之樂。讓這種積蓄的情感想釋放,既然小澈對她一口一個“媽咪”的叫著,那就真正當一天他的媽咪吧!
但也許是,她想找借口逃避橫空飛來的三角關係。畢竟除了媽媽和妹妹,隻有夏風和劉毛毛知道她的生日是哪天。那晚劉毛毛和夏風前後對她莫名其妙的話,讓慕斯不得不考慮接下來要保持距離、處理好朋友間的關係。既然她沒能力改變什麽,就隻有躲;
至於易蘇寒……
嗬,自她十八歲的生日後,那男人隻記得一個人的生日:林薇薇!
另外對於慕語的“婚事”,慕斯也無力再去操心了,轉給老媽。讓白玉琴去跟寧婧姍碰麵,都是長輩,這樣安排也更合理。
“火火投資”很快成立,慕斯雇傭一批操盤手,專門給企業上市做操盤。
這天早上,她毫無征兆的收到一份《股權轉讓書》,來自易氏集團的專職律師。易蘇寒將慕氏那45%的股份,原封不動的還給她。
慕斯麵無表情的看了眼文件,毫不客氣簽上大名。然後立即給易家撥款,還上那兩千萬,利息算得不差一分。
但這45%她已沒臉再要,便給井炎寄去股份轉讓書。
(上帝:一個破股份,你們轉來轉去的,累不累啊?)
當天下午,易蘇寒得知慕斯打來兩千多萬,以及把股份又還給井炎後,終於沉不住,在火火投資的辦公室樓下堵住了她:
“慕斯,你什麽意思?”
“銀貨兩訖,就跟以前一樣,不好嗎?”
她分得這麽清楚,讓他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周圍來來往往那麽多視線,讓易蘇寒有氣沒處撒,便拽住她的手往車裏拖。
“我說過不會離婚!”
上了車後,易蘇寒劈頭蓋臉就是這麽一句,
“作為你的丈夫,我為你把公司股份弄回來,有錯嗎?”
“那45%本來就是我鑽井炎的空子,如今井家的一個億也收到了,公司該給人家!你們易家的錢我也還了,自認為沒做錯什麽!”
慕斯理直氣壯,再也不想提曾經她是如何信任他,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他這個老公的身上……
可他呢?
轉眼就將她的希望踐踏!
走到現在,慕氏和易蘇寒一樣,對她來說已是個刻骨銘心的傷疤,她怎可能再回去?
男人卻沒悟到這層,仍在那焦慮的解釋道:
“知不知道,隻要捏著這45%,我可以幫你再把公司奪回來!”
卻又不好把話說開,因為暗中從劉毛毛那裏打聽到,井炎已開始著手讓慕氏上市。現在慕斯也開了自己的投資公司,易蘇寒認為這是很好的機會……
待慕氏上市的那天,在股市上夫妻聯手做局,來個反向收購,讓井炎吃個敗仗!
(上帝:還想在股市上讓井先生落敗?易蘇寒,你對自己沒點逼數嗎?!)
雖“沒逼數”,但易蘇寒也知這個計劃不能太早和慕斯說開,因為吃不準她對那男人是什麽心態……
“不需要!”
慕斯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淡淡道,
“易蘇寒,經濟上的事還是算清楚為好,省得離婚的時候再牽扯不清,鬧得難看。”
易蘇寒氣得咬牙切齒:“你這女人怎麽油鹽不進?!”
“……”慕斯不吭聲。
易蘇寒氣了一會兒,將聲音軟化下來:
“斯斯,別鬧了好不好?我不想離婚,真的不想。”
其實他做這麽多,歸根到底還是為這個目的……
慕斯的心猛地一顫,鼻子瞬間酸澀起來。久違的稱呼,配上那麽低低沉沉的嗓音,幾乎瞬間要讓她繳械投降。
“給點時間讓我處理好這一切,薇薇的孩子我得負責。”易蘇寒見她沒拒絕,慢慢將她抱到懷裏,“但你的骨肉,我也會幫你找回來。”
慕斯本猶豫的想推開他,可這話一出,她立馬“繳械投降”,輕輕靠入男人的懷中。暗暗盤算著,無論怎樣先把孩子的下落套出來再說。當然了,如果這次他不再是欺騙的話……
這時,目光無意中掃過車窗外的風景,停在對麵不遠處一輛等紅燈的輝騰上。
駕駛座上的男人正呆呆看著他們,不再有怒火,卻是無邊憂傷;
副駕駛上是慕語,裝作沒看到前方車裏的姐姐和姐夫,微笑對身邊的男人提醒道:
“綠燈了,走吧!”
慕斯知道,他倆是去赴兩家母親的約。在慕語自己的努力下,寧婧姍終於答應和白玉琴見麵吃個飯,就在今晚。
雖有些不解他們怎會路過這裏,因為晚餐的地點在海邊,照說不應該經過她公司樓下……
但慕斯還是有意往易蘇寒懷裏縮了縮!
男人立馬將她抱得更緊,閉上眼睛,一臉的陶醉和珍惜。
看得井先生辣眼睛,心拔涼拔涼……
保時捷是逆行停在路邊,易蘇寒睜眼時,正巧看到迎麵駛來的輝騰車和他們緩緩擦過,平靜又鎮定。
駕駛座上的男人麵無表情,一眼也不朝他們這邊看,微微昂起的下顎透著不可一世;
副駕駛上的女人卻在路過時,衝他們優雅點頭,留下一個心照不宣的微笑……
易蘇寒心口一緊,難免會猜想,自己剛才莫不是做了次“炮灰”?
慕斯也心口一緊,難免會猜想,莫非易蘇寒和小姨子聯手安排了這出戲,有意讓井先生看到這一幕?
但,無所謂了!
她願意配合!
孰不知,這次的巧合還真跟易蘇寒、慕語沒半毛錢關係。這陣子某先生幾乎每天都要從“火火投資”樓下走一趟,為不讓某女認出來,他還每天更換不同的車……
“今天咱爸回家了,陪我回去吃個飯?”易蘇寒的聲音讓慕斯拉回思緒。
易滄海身體不好,這陣子幾乎都住在軍區療養院,慕斯陪白玉琴去探望過一次。他腦子裏那顆子彈一直沒取出來,其實之前醫生說過,可以做開顱手術,雖有風險,但取出後身體就能安然無恙。慕斯記得,當時易家人都答應,偏偏易滄海斷然拒絕,說死也不會做開顱手術……
“好。”
易滄海是她一直不能拒絕的存在,易蘇寒深知這點。
“去趟華德街,幫你爸捎點兒茶葉,上次的應該快喝完了。”慕斯離開他的懷抱,淡淡說道。
他稱呼“咱爸”,她卻直言“你爸”?
易蘇寒凝視著她,略有失望;
而她卻看著窗外,神色飄渺;
他身上的傷並沒有好完全,額上細碎的口子,還可笑的貼著創可貼,她卻似沒看見……
易蘇寒緊了緊方向盤,調轉車頭。
——
易滄海不知道兒子車禍的事,隻以為他是喝醉了摔傷的,慕斯默契的沒有說穿。吃完飯後,易滄海還要回軍區療養院,易蘇寒便拉著慕斯一起送他。
地點離易墅山莊不遠,也就十幾分鍾的車程。到達後,易滄海讓易蘇寒先拎著東西上樓,自己被慕斯扶著慢吞吞的走在後麵。
“斯斯,蘇寒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
“怎麽會?”慕斯笑得很淡,“他比以前好多了。”
易滄海歎了口氣:“愛萍不會教育孩子,蘇寒從小就被慣壞了,所有人都對他好,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覺得別人對他好,是天經地義的。正因為這樣,無意中做出的事才最傷人。”
慕斯沒說話,易滄海有一點說錯了,易蘇寒不是不會對人好,隻是這麽多年他的好都給了別人。
“你知道嗎?今天是他打電話主動接我回家的,”易滄海笑了笑,“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對你上心了。”
“……”慕斯仍舊沒接話。
“雖然有點兒晚,但好在不遲。斯斯,你是不是也該給他一個機會呢?”
慕斯眼神複雜,久久沒有說話。
回程的時候,車內兩人一路緘默。快到慕家公寓時,易蘇寒才開口,語氣有些淡淡的別扭:
“爸跟你說什麽了?”
慕斯摸著安全帶,垂下眼簾,“沒說什麽。”
易蘇寒扭頭看了一眼她,過了一會兒才說:
“我這段時間都住在灣流別墅。”
“……”慕斯沒接話。
“結婚戒指如果要不回來,就算了!我給你買了一顆新的……”
他說著,就要從公文包裏取出禮物,被慕斯慌亂按住手:
“別!”
她咽了咽唾沫,義正言辭道,
“我不需要!”
自那顆北極星被井炎扔了後,戒指對慕斯來說就像瘟疫,她隻會躲,決不再沾。不光是易蘇寒,任何一個男人送的戒指,她都會拒絕。
易蘇寒並不了解這些,眉頭一蹙,臉色倏地沉了下來:
“慕斯你什麽意思?鬧別扭也要有個極限,這都多久了?當初非要跟我結婚的是你,說即便我不愛你也要守著我……現在我在意了,對你上心了,你擺臉色給誰看?”
“我沒要你這麽做!”
慕斯打斷他的話,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清冷的看著他,
“討好別人,卻遭受冷臉,很難受吧?”
“……”易蘇寒臉色變了變,沒說話。
慕斯兀自笑了笑:
“你本就做不來討好別人的事,何必強迫自己學呢?我知道這種滋味,因為這樣的日子,我過了五年。”
她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回頭淡淡道,
“所以我勸你別這樣做,我們都退一步,做回原先的自己,才是最好的選擇。”
易蘇寒盯著她的背影,大力的砸向方向盤……
炮灰!
到頭來,他隻是個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