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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焚心,燒情!

  而床上的女人早已坐起身,靠在床頭,平靜的看著他,不語。


  目光落在他左手那包藥上,慕斯知道那是自己流產手術後遺忘的藥,也知他是為“流產”的事而來……


  果不其然,井炎明明想開口就問圍巾的事,到嘴邊的話,偏偏被換成:


  “說,為什麽要把孩子打掉?!”


  過程中,還無所顧忌的將那包藥往女人床上一扔。


  慕斯無視他囂張的舉動,麵無表情的點根煙後,昂起下顎,超有底氣的懟回:

  “他爹是個混蛋,老娘為什麽要把他生下來?!”


  這話無疑更加激怒了井炎,他眯起眼縫,帶著熊熊怒火一步步朝她走來,咬牙切齒道:


  “既然如此,那你當年還生小澈小溪作甚?!”


  慕斯苦笑,彈彈煙灰,衝他挑眉挖苦:


  “嗬,終於承認你是個混蛋了?”


  “……”井炎沒接話。


  忍!

  他在極力忍住內心的暴躁,超想一把將圍巾仍在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臉上,然後直接撲上去把她“就地正法”。


  可終是什麽也做不出來,除了忍,隻有忍!


  但他的隱忍卻助長了女人“囂張”的氣焰:


  “但我還是要提醒你!”


  隻見慕斯一把將才點燃的香煙掐滅,突然怒火爆發,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混蛋,你是不是想多了?!”


  “……”


  “世上混蛋千千萬!你特麽怎就確定,我流掉的孩子是你這個混蛋的種?!”女人的氣場也毫不示弱,幾乎跟他勢均力敵。


  但這種拙劣的謊言,井先生橫豎都不會上套。就算再暴躁,他也知那是女人的嘴強。


  不,是嘴欠!

  (上帝:你倆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於是,他突然勾唇一絲陰笑,無視嶽母在身後尷尬的勸說,徑直走過去騎在床上。將女人壓在身下,卻保持距離,並沒做出某種不雅的姿勢。


  “不是我的,難不成是那個老叫花子的?”


  他左手還攥著髒兮兮的圍巾,右手狠狠捏住女人的下顎,十足陰冷的問道。


  “是有怎樣?!”


  一把打開他的手,怒火爆發的女人依舊嘴欠,咬著牙罵道,

  “圖一時痛快從不采取措施,把包袱甩給女人的,又何止你井炎一個?!”


  其實在慕斯心裏,最惱火的不是他在病房裏對慕語說的那些,而是……


  你特麽也是當父親的人了,又不是十八歲的小男孩,不知道做那種事時要采取點安全措施嗎?!

  老娘生平最痛恨“隨時捐精”的人,因為他們很低級,很低級!!

  所以,在醫院她本準備了一肚子話要羞辱他、教育他,也算“心懷鬼胎”的從側麵給他提個醒……


  就算和慕語結婚了,就算日後你特麽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了,也不要隨時隨地搞大女人肚子,懂了嗎?!


  如果沒做好準備和慕語要孩子,就要采取安全措施,記住了嗎?!


  可當時沒機會實施,現在他自己送上門來,那還等什麽?

  慕斯正欲滔滔不絕的繼續辱罵,被男人搶先……


  “說得好!


  隻見井炎直起腰,再度勾唇一絲諷笑,似乎莫名其妙的怒火被壓下去許多。


  這讓慕斯非常不解,猜想對方是不是要主動放低自己、自暴自棄?就聽見麵前的井炎話鋒一轉,陰笑道,

  “這樣的混蛋不止我一個,還有夏風,對不?”


  暗指慕語懷孕,也是夏風的“混蛋”之舉。


  “……”慕斯有片刻的愣住,吃驚他思維的跳躍性。明明是要對他一個人挖坑,這貨怎麽又把別人扯進來了?

  而井炎立馬心裏也有了數,這女人啥都知道,應該是風兄跑去跟她坦白了。


  好事,好事啊!


  所以此時,他倒是憤怒真消散了許多,嘴角噙著不懷好意的陰笑,不慌不忙的從女人身上下來。


  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女士香煙,抽出一根點上,不陰不陽的歎道:

  “難怪你們姐妹倆要趕著趟兒去做人流,原來在你們眼裏,孩子的親爹統統都是混蛋?”


  “哼,你知道就好!”


  慕斯狠狠瞪他一眼,像小孩子賭氣一般,一把將煙盒拿過來放在枕頭底下,不給他抽。


  某先生抿了抿唇,隻感她可愛又好笑,便蹲到床頭邊,故意朝她臉上吐了口煙圈,陰笑道:

  “可最後的結果是,慕語沒流,保住夏風的孩子了。聽了我的勸,她願意生下來!”


  “……”慕斯沒接話,本能的心一沉。


  本以為男人把慕語送到醫院後,會通知孩子的親爹趕過來處理一切。可沒想到井炎竟對夏風一聲不吭,還親自勸女人把風兄的孩子生下來?

  他井少也願意做冤大頭、綠毛龜?


  為什麽啊?他到底是在乎慕語,還是在乎夏風??

  慕斯怎麽也想不通,隻感心煩意亂……


  而身邊那個討厭的腦袋,仍在煙絲中不陰不陽的繼續道:


  “可你慕斯呢?背著我,背著所有人,一聲不吭的去流掉?嗬,夠果決的啊!”


  “彼此彼此!”


  女人緩過神,昂起下顎朝他懟回,“您老和慕語領證時,不也一樣很果決?!”


  “……”男人沒接話,嘴角的陰笑慢慢凝固,臉也逐漸拉長。


  心裏不停說著:你特麽哪隻眼睛看到老子果決了?!當初易蘇寒提出那個鬼條件,老子十分不情願,還不懂?!


  可這番OS他講不出口,因為不管心裏怎麽想,當時他表麵的態度,的確果決!

  在井少的字典裏,沒有“優柔寡斷、舉棋不定”兩個詞,隻有……


  將計就計、不懷好意!

  身邊的女人就是不懂,就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識抬舉。見他沉默,慕斯以為他是被自己說中了,頓時更加怒火焚燒,便更甚的挖苦道:


  “井炎,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很搞笑嗎?作為慕語的合法丈夫,你有什麽資格跑來質問另一個女人流產的原因?!”


  “……”男人依舊不語,因為看到女人說這話時,瞬間紅了眼眶。


  他知道,她介意!

  那個紅本本,她慕斯介意得要命!

  好事,好事……


  而女人的委屈也是一發不可收拾,紅著眼眶超級憤然的數落道:


  “更可笑的是,你前腳還在老婆大人麵前許諾,說要如何如何疼她,跟她領了證還不夠,還要給她一個……”


  說到這裏時頓了頓,就像眼眶裏的淚瞬間被她壓回去一般,女人倏地臉色鐵青,五官擰成一團,猙獰著一點點朝他逼近,咬牙切齒,

  “一個我慕斯稀罕得不行、又得不到的訂婚禮?!”


  就是這句嘴欠的話,讓小澈小溪沒了一個親弟弟或妹妹。


  井炎這才恍然大悟,可同時也覺得十分無奈,隻能苦笑道:

  “嗬,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去做流產?”


  實則心裏很是懊悔……


  井炎,叫你嘴欠!抽自己嘴巴!

  可,憑什麽就怪老子?


  當時老子前麵和後麵的話,她慕斯沒聽到麽?偏聽偏信,還這麽衝動?如果不給她一點教訓,不讓她長長記性,今後指不定還要出多少幺蛾子!

  最關鍵,論嘴欠毒舌,她慕斯自己又好到哪裏去?!

  正如此刻一樣……


  “不,你想多了!你井炎的婚禮,我慕斯一點也不稀罕!”


  女人秒嘴強的否決,下顎都快昂到天上去,就像誰不知道她很臭屁似的。不僅如此,還更嘴欠的補上一段畫蛇添足的話,

  “打掉孩子隻是因為,我不想再給基佬們做生育工具!慕語怎麽想我管不了,總之我慕斯不會!”


  卻不知自己,一語“點醒”夢中人!


  “嗬,基佬?”


  井炎苦笑,這個今晚的關鍵詞,瞬間讓滿腔怒火再度燃起。以致於他又要倒吸好幾口涼氣去拚命壓住,不得不將語氣嚴肅起來,板著臉質問,

  “所以,今晚讓我和夏風染上緋聞,你並非不慎,而是刻意,對嗎?”


  “……”慕斯愣住,到現在她仍不知今晚媒體上的風波。


  不知這個“基佬”“雙的”,是這個暴躁夜晚的關鍵詞!

  直到井炎倏地站起身,將煙頭重重往地上一扔,咬著牙惡狠狠道:

  “二二得井,幹得漂亮!”


  慕斯這才驚得從床上跳起來,睜大眼睛追問:

  “你,你怎麽知道二二得井?”


  看著她那後知後覺、反應遲鈍的傻樣,井炎心裏那種恨鐵不成鋼,比起之前所有時候,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以致於他實在控製不住,便彎下腰朝她逼近,直至和她鼻尖對鼻尖後,突然衝她劈頭蓋臉的一通怒吼:


  “你應該問,為什麽全天下都知道?!”


  女人雖有些被嚇住,可想不通自己“二二得井”的言論,怎就讓他和夏風染上緋聞了?


  哼,別說他不是故意找理由汙蔑老娘!


  想到這裏,慕斯也立馬理直氣壯起來,重重一把將他從麵前推開,還指著他的鼻子大義凜然道:

  “聽著井炎,從今往後你是我妹夫!對我這個大姨子,你特麽要客氣點!”


  “行!客氣……”


  氣得不行的井炎已無力再跟她費唇舌,慘白的一張臉麵無表情,語氣平靜放狠話,


  “既然你要,我就給你足夠的客氣!”


  說著,一把撿起床上的那條圍巾。拿出打火機,當著她的麵……


  燒掉!


  然後毅然轉身,將焚燒的圍巾朝臥室裏洗手間的馬桶裏一扔,甩手離去,再也不會看她一眼。


  那意思,慕斯懂……


  焚心,燒情!

  很難說這個夜晚兩人的“決裂”是因什麽而起,烏龍?緋聞?誤會?嘴欠?斷章取義的偏聽偏信?


  不,是各自那顆猜疑的心!

  也許井爺爺和井奶奶的那句話——“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要等到井慕二人真正走進婚姻殿堂時才能領悟,並慢慢學會。


  ——


  而離開慕家後的井先生,這晚的麻煩仍沒停……


  暴躁的衝下樓後,他才發現自己哭了,紅紅的眼眶不知何時已留下一行淚。但,也隻有一行淚而已,並很快就被他抹幹!

  一路疾步走到小區門口,這才驚愕的發現……


  法拉利不見了!


  被人偷了?


  這次真的不怪偷車賊,因為剛才他為“圍巾和流產”一事太過暴躁,一時忽略了衝上樓時,街邊的法拉利是發動的狀態,車鑰匙壓根沒拔下。


  “老家夥,老子的車呢?!”


  夜深人靜,路邊唯一的證人隻有那個老乞丐。暴躁的男人顧不上太多,衝上前劈頭蓋臉的質問。


  “那輛車不是……不是被你自己開走了嗎?”


  嚇得瑟瑟發抖的老乞丐滿頭霧水,丟下一句匪夷所思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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