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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小人腹誹,為他人做嫁

  所以離開後,慕語又氣衝衝殺回家裏。無視母親白玉琴的阻攔和勸說,她衝上樓一腳踢開姐姐的臥室門,衝床上身心俱疲、黯然流淚的女人,氣勢洶洶的放話:


  “聽著慕斯,今晚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今後你如果還不知廉恥的纏著我老公,就休怪我不顧及姐妹情誼了!哼!”


  表示:既然鬧劇已開始,道德綁架不進行到底,她絕不罷手!


  這幾天劉毛毛有句話一直在她腦中盤旋:慕語喜歡井炎,你就不能讓她爭取一次麽?!

  就像被催眠一樣,慕語此時明明已知道那是劉毛毛趕走情敵的手段,但就是做不到不往心裏去。尤其是今晚超級大烏龍的最後,讓她撿了超級大便宜,莫名其妙得到寧婧姍的認可……


  慕語表示,如果此時放棄,那才是真正的超級大白癡!

  那麽,對她的步步緊逼,wuli井先生和慕小姐又將怎麽應對?


  慕斯依舊是“尬”到沒法“有所作為”,正如前文的一句話:命運就像一幅巨大的車輪,她根本沒能力驅動車輪的方向。


  此時就算她能卸下慕語用親情和道德給她的桎梏,寧婧姍那裏她也過不去,畢竟誤會帶來的闖禍,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好在回到家和媽媽說開後,得知白玉琴壓根沒誤會張航,早就從陳立虎那裏了解到事實。慕斯也稍稍放下心來,但比較擔心小澈……


  畢竟誤會的源頭,仍是這個“年度長舌人物”啊!


  “媽,您看您今天要不要去一趟井家?”


  第二天一大早,趁慕語沒起床,慕斯就將正在做早餐的母親拉到一邊,猶猶豫豫的說道,

  “一是幫我跟伯母解釋下,二是……”


  自己闖下大禍,慕家不能沒有一個態度。


  而此時她登門道歉,指定會被寧婧姍逐客,會適得其反。不如讓媽媽代勞先去解釋下,等寧婧姍火氣稍稍平息些,她再上門道歉、賠禮。


  慕斯認為,寧婧姍不是薑愛萍那樣的市井潑婦;井家也不是易家那樣封建迂腐的“小豪門”。有井老太太和井炎在,媽媽去了不會受委屈。


  最關鍵,也想讓媽媽代勞去看看小澈怎樣了,有沒有受到老爸和奶奶、以及太奶奶的責罰。


  可慕斯的話沒說完,就被不知何時冒出來的慕語打斷:

  “喲喲喲,這是要老媽去代你道歉麽?”


  隻見女人打扮得光鮮亮麗,抄起手靠在廚房的門框上,拖長聲音不陰不陽的諷刺道,

  “慕斯,這就是井老太婆說的你孝順?”


  典型的偷換概念!

  慕斯隻說讓媽媽去解釋下誤會,何曾說過要老媽代她去道歉?!


  所以她怔了下,繼而深深吸口涼氣,一個手勢攔住老媽的欲開口解釋,慕斯走上前對妹妹義正言辭道:


  “我沒說讓老媽替我道歉!我的意思是……”


  又是不等她把話說完,趾高氣揚的慕語懶洋洋打斷:


  “你什麽意思不重要了!”


  她挑了挑慕斯那家居服的衣領,一副小人得誌樣,極度高傲的神態,慢條斯理的說著,


  “剛剛給婧姍媽媽打了電話,她表示,根本沒把昨晚你那些厥詞放在心上!不僅是因為,你慕斯從來沒入過她的法眼,更是多……”


  說著朝姐姐逼近了些,慕語踮起腳尖睜大眼睛,衝慕斯一字一頓道,


  “今後你們就是親家!看在我這個兒媳替你說話的份上,婧姍媽媽表示,不會計較你的無知和長舌!”


  “……”慕斯沉默,超鎮定的看著她,再度深深吸口涼氣。


  慕語卻很是囂張,勾了勾唇,丟給她一個“你拿我沒辦法”的冷笑後,一把將麵前的姐姐撥開。臉上勝利者的冷笑瞬間轉成母女之間和諧的蜜笑,走過去將白玉琴的胳膊一挽,她假惺惺的笑著,故意說道:


  “媽,我婆婆邀請您去井家商量我和井炎的婚事呢!”


  “哦,這樣啊?那……”


  白玉琴隻感尷尬,手心手背都是肉。況且慕語這一番話,還真沒法說她哪句有錯。便沉重歎口氣,輕聲應付了句,


  “那我上樓去換件衣服!”


  說著撥開臂彎裏小女人的手,走到廚房門口時駐足,心疼的朝大女兒安慰了句,


  “別擔心孩子!有井老夫人和小井在,我相信井家人會妥善批評教育小澈的。”


  即便慕斯沒把話說完,白玉琴也懂她心裏最大的擔憂是什麽,這才是真正的母女連心。


  慕語卻視而不見,還越來越放肆、偏激……


  待媽媽上樓後,見姐姐也要“不想跟她一般見識”的離開,慕語表示要乘勝追擊,將慕斯打得不能喘氣。


  “嗬,又想揪著孩子來對男人死纏爛打?”


  她一個箭步躥到門口攔住慕斯離開的步伐,不假思索的借題發揮,猙獰起臉惡狠狠道,

  “慕斯,勸你別再想七想八了!怎麽說今後小澈也得叫我一聲媽,記住了嗎?!”


  如此步步緊逼,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小人腹誹!”


  慕斯惱怒的咕噥了句後,板著臉從她身邊側身而過,懶得再解釋什麽。


  不是她非要嘴欠的懟回去,慕斯表示,如果慕語不用孩子借題發揮,她也能忍。可哪個女人願意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叫別人一聲媽?


  慕語,你要嫁誰隻管自己折騰去,少特麽拿我兒子在我麵前趾高氣揚!!

  顯然,這四個字深深激怒了慕語……


  “放肆!!”


  她一聲大吼,衝過去朝慕斯的背影重重推了一把,

  “你說我什麽?!有膽再說一遍?!”


  慕斯一個踉蹌差點倒地,幸虧及時扶住了門口的餐桌和餐椅。


  樓上換衣服的白玉琴也被驚動,忙慌裏慌張的跑出來:

  “怎麽回事?小語,別亂來!”


  準備下樓調解。


  “沒事!”


  不等妹妹開口“喊冤”,慕斯很鎮定的朝母親遞了個眼色。深知在母親麵前跟慕語辯來辯去沒有任何意義,隻會讓母親徒增煩惱。


  便使勁將所有的惱火壓回去,她轉身朝妹妹義正言辭的回答道:

  “慕語,我不想跟你吵!剛才那四個字算我說自己,行了吧?”


  已經是步步退讓了,可慕語非但不領情,還要存心想偏:


  “哼,別以為承認自己是小人,你今後就可以為所欲為!”


  她眯起眼縫,無邊仇恨的警告道。


  “……”慕斯一時愣住,搞不懂她的思維。


  直到慕語咬牙切齒的把話說開,赤果果威脅道:


  “我告訴你慕斯,休想再爬井炎的床!否則,我分分鍾讓你倆身敗名裂!”


  慕斯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她最害怕、最介意的,仍是昨晚自己鑽錯的那隻箱子!

  不,是男人最後那句話:你姐的禮物,老子照單全收!


  頓時一聲苦笑,慕斯隻感妹妹的擔心很荒唐,可又不能說她有錯?

  她是寧婧姍認可的兒媳,還跟井炎領了證,憑什麽就不能防著男人和姐姐“亂來”?

  想到這裏,慕斯冷冷斜睨著她,斷然道:

  “放心,我會如你所願的!”


  繼而勾唇一絲冷笑,將話鋒一轉,慢慢俯下身逼近慕語,將計就計的繼續道,

  “但既然是小人了,那我也要對得起這稱呼。井炎的床我不爬了,換夏風,行不?”


  有些突如其來,讓慕語愣住片刻,繼而氣得臉變形:


  “你?!”


  正欲破口大罵,被慕斯當機立斷的封住嘴:


  “做人別太貪心!”


  妹妹的反應,讓她心裏明白了三分。便直起腰,果斷丟給她一句警告,

  “否則你失去的,就不隻是一個男人了!”


  對,再執迷不悟下去,井炎和夏風,你將一個都得不到!

  所以剛才的某句話,隻是慕斯對妹妹的警告,嚇唬她而已。真要跟夏風上床,慕斯表示做不出來。


  可她沒想到,這話還是被慕語有心的傳給了劉毛毛……


  ——


  下午,慕斯隻是把夏風約出來聊聊,想從對方那裏得知昨晚她昏迷時,眾人都發生了什麽。最關鍵,想從夏風口中了解“陳立虎”之謎的真相,這貨怎就從張航的兒子變成寧致遠的遺孤了?

  可夏風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尾隨前來“攪局”的劉毛毛打擾。


  其實,劉毛毛一眼看出慕語是在利用她,所以不會中計。此番前來,也是假惺惺的用“緩和昨天酒樓閨蜜矛盾”做借口,掩飾“捉奸”的動機。


  “斯寶,上次送藥這事,的確是我做得不對!”


  一屁股坐到夏風身邊後,劉毛毛朝慕斯舉杯,開口就是認錯,貌似誠心實意的說著,

  “昨天中午你走後,夏風也教育了我一頓。把話說開,我也想通了,感情的事不能強求。所以訂不訂婚,全看夏風的意願,我尊重!”


  說得有理有據,慕斯隻能淡淡一笑,和她碰杯泯恩仇。


  實則心如明鏡,卻也沒揭穿對方此番前來的動機,隻是暗想:妹妹似乎越來越上道了嘛,這做法跟心機婊何異?

  可慕語終是功力不夠,一通電話小人腹誹的挑撥,卻讓劉毛毛撿了便宜……


  怎麽說?

  因為慕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夏風似乎對劉毛毛“回頭是岸”的懂事和“主動認錯”的大度,給觸動到了。


  “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


  男人欣慰一笑,也舉起水杯跟劉毛毛輕輕一碰。低眉頓了頓後,他話鋒一轉,若有所思道,


  “訂婚這事,容我再想想吧!”


  似乎是鬆口了?


  這不得不讓慕斯暗暗一驚,想起昨晚男人放過的狠話:願意為我夏風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隨便擰一個過來……


  說隨便,他還真就“隨便”起來了?


  可自己又有什麽資格說他是“隨便”?劉毛毛配不上他麽?!

  慕斯又一次走到“雖然心如明鏡,卻尷尬兩難”的境地……


  她不知這是不是慕語在“偷雞不成蝕把米”,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對妹妹嘴欠的那句挑釁之言而起,隻知劉毛毛不會放過機會:


  “嗯,全聽你的!”


  隻見女人衝男人嫣然一笑,兩隻手明明很心急的輕輕挽起了他的臂彎,嘴裏偏要繼續懂事的說著,

  “如果你認為有必要,我配合演場戲,也行!”


  多麽善解人意的女孩啊,別說是夏風了,換作任何一個男人此時都沒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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