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滾滾滾,走了就別回來!
李婉婉也很快從雲裏霧裏跳了出來,明明已經get到女人的意圖,但就是不想撒謊。便舒口氣,一臉認真的朝慕斯回答道:
“Ja是個好男人!”
可以看出,李公主本性是真實坦蕩的。她和慕斯一樣,所有的心機隻是小聰明,或者拿來對付本質壞的心機婊。
一旦遇上坦蕩磊落的同道之人,她不忍、也不會耍手段,否則就會降低了自己的人格。
她的回答,讓慕斯很滿意,便掐滅香煙,將語氣更進一步的緩和下來,笑笑道:
“你看人很準,周謙的確是個好男人,一點也不比這貨差!”
說著,略帶鄙夷的斜了一眼身邊某男。
“……”井炎糗,心裏卻很是不服氣。
老子哪裏比周謙差了?!
先且不說財富和出身,那都是世俗之物;單說聰慧,那貨有老子的一半嗎?!
最關鍵,老子器大活好,鋼鐵直男一個!你特麽居然拿個基佬來跟我比?還大言不慚的說他不比老子差??
慕斯,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讓你睜大狗眼好好看看,老子到底差不差!
他在胡七胡八的“找氣受”,身邊的某老婆卻依舊視若無睹,朝李婉婉諄諄說著:
“但人無完人,上帝賦予了周謙一切好男人的品質,卻給了他一個致命的性取向。”
“……”李公主沒接話。
已顧不上分析判斷慕斯此舉,是在以退為進;還是“夫唱婦隨”的幫井炎;她腦子裏隻有一句話——
周謙真是基佬?
臥槽,本小姐命苦啊!
看上的第一個男人“極不靠譜”,看上的第二個男人又是彎的?
上帝,你為毛要跟我過不去?
她正漫無邊際的感歎著,就見對麵的慕斯又轉話鋒,一臉真誠的引導道:
“婉婉,請相信我說這些並不是在幫井炎。如果你認為公司應該還給周家,那麽不聯姻,你也有其他很多方式,對嗎?”
李公主緩過神,慢慢察覺出這女人的真正意圖了。便在頓了頓後,一臉坦蕩的點點頭。
“可你並沒有采用其他的方式,這說明什麽?”慕斯繼續引導。
“我……”
李公主欲言又止,直至此刻,才和這位情敵對手心照不宣起來。
慕斯也一樣:“你喜歡周謙?”
終是拋出了最關鍵的話題,李公主也繼續著她的坦蕩,頭一昂斬釘截鐵道:
“不否認!”
“那麽,請珍惜吧!”
慕斯欣慰一笑,說著再度點根煙,慢慢將嘴角的笑收起,一臉認真的勸道,
“同性戀,隻是周謙的過去,不是現在和未來!”
話落,李公主又特麽懵住:
“什,什麽意思?”
慕斯彈著煙灰,低眉看著煙缸,不好作答……
總不能讓她直接說:因為周謙曾對我放過話,說他已經被老娘掰直了!
而身邊的某男儼然已經毛躁了,不停扯著脖子上的毛衣高領。他猜到慕斯想勸什麽,那咽回肚子裏的原因;
可他萬萬猜不到,她接下來的這句話:
“抱歉,我不好解釋過多,因為不能斷言什麽。”
半晌後慕斯才抬眸,衝李婉婉一臉嚴肅的說著。又頓了頓,若有所思了一下下後,她語出驚人道,
“我隻想告訴你,離婚後有那麽一刻,我也想過嫁給周謙,退出感情和恩怨的紛爭。”
沒有任何捏造的成分,坦誠得不能再坦誠了。如不信,就請翻閱前文第255章。
所以慕斯這話一出,李公主嘴巴張大……
搞什麽飛機啊!
特麽哪個男人,你丫都要跟我搶?!
這是李婉婉心裏的OS,慕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可身邊的某男卻沒法理解:
“你說什麽?特麽再敢說一次?!”
他頓時,怒發衝冠的跳了起來,將手裏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哐啷一聲響,全都碎成了玻璃渣。
那氣勢大得嘞,就差把屋頂掀翻……
也能理解,慕斯前一刻說周謙不比他差,他已經忍了;
現在居然堂而皇之的冒出一句,離婚後還曾想過“嫁周謙”???
忍!
無!
可!
忍!
慕斯卻不懼,要知道天蠍女一旦發起飆來,就算前方是南牆,她們也不會回頭,而是選擇把南牆撞破:
“若非你跟慕語糾纏不清,我慕斯又何苦有這樣的念頭?!”
她猙獰著臉一點點站起身,同樣也衝他咆哮,氣場不輸半分。
“……”男人又特麽被深深噎住。
不是懼,也非心疼,而是理虧!
一種“啞巴吃了黃連”的理虧!
說到底,慕語仍是橫在他們之間,那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盡管他從沒有過任何意願,要跟慕語“糾纏不清”。但不可否定,因為他在事業上的“貪心不足”,當初若非要把“阮曹聯盟”拉下馬,他也不會主動走進易蘇寒的局中。
不想糾纏的,終是糾纏上了!
還像塊狗皮膏藥般,甩也甩不掉?
而且,還讓他在老婆麵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沒麵兒”?被噴住?
井炎發誓,這種滋味比任何時候都難受……
相愛的兩人當麵對質,沉默中均雙眼猩紅。對彼此都是恨鐵不成鋼,卻始終做不到靜下心來好好談一次?
誰的錯?
上帝?
不!是人性的弱點!
驕傲、猜疑,伴隨著欲望,像細菌一樣瘋狂滋生,侵蝕著愛情!
局麵僵住……
直到被李婉婉小心翼翼的一句發問打破:
“慕語?你妹妹?”
她知道不該問,可就是抑製不住好奇。因為如果井炎領了證的合法妻子是這位,那就能理解慕斯為毛會“退縮”了……
慕斯卻不想回答她的話,畢竟著實不願把妹妹牽扯進來。若非井炎“莫名其妙”的突然發飆,她也不會這般失控。
所以她很快結束和男人的目光對峙,垂下眸糗著一張臉,對李婉婉做最後的勸說:
“婉婉,周謙的確是個不乏魅力的好男人……”
說著不自覺又激憤起來,她猛抬眼,用眼角的餘光狠狠鄙視著身邊的男人,對李婉婉斬釘截鐵道,
“而且我讚同你剛才的一句話,周氏是周家父母一手打拚下來的,任何人都沒資格在裏頭攪局!”
“哼,沒資格??”
井炎秒接話,無限激憤的語氣那叫一個很鐵不成鋼,他唰的一腳將身邊的椅子踢飛,衝慕斯劈頭蓋臉的咆哮道,
“可知周氏也有你爸的真金白銀?!”
本以為這話多少能把女人震住,因為嶽母還不曾把阮劭中的顧慮——股份一事,告訴慕斯。
可誰知……
“那又怎樣?!”
慕斯倏地扭過頭,瞪著猩紅的雙眼,衝他怒吼懟回。
“……”氣得井炎渾身發抖,大口喘著粗氣,恨不得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可終是做不出來,不止是因為愛,因為心疼;更多是……
他和那位好嶽父一樣,都在覬覦周氏,對“舊城改造項目”勢在必得!
他甚至野心大過阮劭中,不僅要將海東省的地產界一網打盡,還要以此為中心,建立一個新的金融帝國!
可他的女人不僅不理解、不支持,還要繼續叨叨不停:
“想要周氏,你大可光明磊落!沒資格在暗地裏把任何人踢出局!”
慕斯說得那叫一個大義凜然,卻不知……
瞬間點燃了男人的怒火!
“用不著你來教訓我!!”
井炎一把揪起老婆的衣領,凶神惡煞的衝她斥責道。
這一刻,他更多是為了男人的“麵兒”!
你特麽屁事不知,一而再再而三的拆台、攪局,幾次讓我沒麵兒,老子都忍了!現在居然還站在道德的至高點,當著外人的麵,義正言辭的教訓我??
憑什麽!!
慕斯卻表示,就憑“公理”二字,正如她跟寧婧姍說的一樣:
“放開!!”
她依舊氣勢不輸半分,狠狠一把將男人的手打開。然後果斷拿起手包,對李婉婉丟下一句,
“婉婉,我想說的就這麽多!股份一事具體怎麽做,你倆再單獨談,我先走了。”
說罷,重重一把打開包廂的大門,昂首挺胸離去。
這舉動,這神態,讓身後的某男氣不打一處來……
隨著屋內叮鈴哐當一陣響,男人怒火萬丈的賭氣之言傳來:
“滾滾滾!!特麽走了就再也別回來!!”
井炎發誓,不是自己任性、口不擇言,而是……
女人太特麽不識抬舉了!!
特麽不能慣!
不能!!
就這樣,兩人莫名其妙的又鬧掰了……
上帝:唉,你倆幼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