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沒有盡到責任
秦文軒激動地大喊，圍著縫隙看，確定裏麵是不是真的有麻雀。
“二哥哥，抓到了嗎？”秦婉悅邁著小步伐走過來，好奇的準備打開看看裏麵有沒有麻雀。
“哎，別動！”秦文軒眼疾手快的摁住，確認麻雀還在裏麵，差點把他的心都嚇飛了，語重心長的教育她，“悅姐兒，哥哥不讓你動的時候別亂動，要是將麻雀放跑了怎麽辦？”
“瞧把你稀罕的，放跑了大不了再抓一隻就是了，是不是悅姐兒？”秦文懿從後麵跟上。
秦文軒冷哼一聲，不搭理他，伸手小心翼翼往裏麵探了探，隨後掏出一隻麻雀出來，放在秦婉悅麵前嚇唬她：“呀！小麻雀吃人了！”
“二哥哥你真幼稚。”秦婉悅一點沒有被嚇著，毫不留情的吐槽。
秦文軒嘀咕一聲：“沒意思”
看別人家的妹妹都是嬌滴滴的，他的妹妹怎一點反應也沒有。
往後私下的時候，秦文軒嘴碎在鄭氏的麵前提了一回，鄭氏越發覺得自己的女兒不像別的女孩一樣，得找個方法糾正回來。
一早上的時間，他們抓了不少的麻雀，裝在一個籠子裏麵，直到下起了雪。
秦婉悅伸手，小小的一片雪花落在她紅色的袖子上，輕輕呼口氣就融化，變成了水，這樣童年的感覺真好。
“下雪了，我們回去吧，不然過一會兒夫人就要惦念了。”宇文慎看來一眼站在雪地上的秦婉悅，說道。
也怕秦婉悅病情又複發。
“好”
冬天的麻雀用來炸著吃最好，秦文軒將一籠子的麻雀交給廚娘，幾個人拍了拍身上的雪進屋。
一進屋便看見秦騰起和鄭氏，鄭氏坐在椅子上，眼眶微紅，而秦騰起也是黑著一張臉。
“咱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啊。”秦文軒小聲說了一句，剛邁出的腳步又縮回來了，怕打擾他們說話，惹秦騰起生氣。
兩兄弟前段時間沒少挨自家爹的打，對他有種心理上的恐懼，平日見秦騰起轉身就跑。
秦婉悅卻不怕，提著裙擺上去趴在鄭氏膝蓋上，笑得一臉天真：“娘，我們抓了好多的麻雀。”
“悅姐兒，好幾天沒見爹，想不想爹啊？”秦騰起說著，就要上去抱她。
秦婉悅應了一聲想，瞥見鄭氏微紅的眼眶，心道他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於是向後退了一步，躲避了他爹的懷抱。
“來，讓爹抱抱。”好幾天沒有見他的寶貝閨女，可把他想的。
“不要。”秦婉悅又向後退了一步，眼睛提溜一轉，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他們的關係緩和點，想著她靠在鄭氏邊上，“爹，你是不是惹娘生氣了，娘親為什麽會哭？”
被女兒這樣問，秦騰起有點尷尬：“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在她生病的時候，都是鄭氏在照顧她，在她的心裏麵，鄭氏是一個很合格的母親，以她對鄭氏的了解，定是秦騰起的錯。
“爹把娘惹哭了，爹是壞人！”很孩子氣的話。
鄭氏很欣慰女兒向著自己這邊，隻是不想讓這麽小的孩子，看著她們倆吵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現濕了一片，驚呼道：“頭怎麽是濕的，還有衣服上也是。”
連忙用手帕擦了擦她身上的水，見站在門口的兒子，微微皺著眉：“你們現在門口幹什麽，快點進來烤烤火。”
“軒哥說怕爹生氣，不敢進。”秦文懿反映最快，直接將雙胞胎兄弟出賣了。
秦文軒一臉窘迫，硬著頭皮也得說道：“才沒有呢。”
“你剛才明明就是這麽說的。”有鄭氏在這裏，秦文懿一點也不怕秦騰起會生氣。
聽著兩個兒子在這裏爭辯，秦騰起忽然覺得十分的落寞，從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孩子們，對他如此的不信任了。
心裏麵像是被挖空一塊，忽然發覺，他這個父親，是不是做的不夠好。
腦子裏麵忽然明白了什麽，看著消瘦的妻子，子女都圍在她身邊，自己被拒絕的畫麵曆曆在目…
“前段時間辛苦你了。”他看著鄭氏忽然道。
“什麽？”鄭氏沒反應過來。
“前段時間照顧孩子，你辛苦了，我愧對你和孩子，沒有盡力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哇，他們聽到了什麽，一向嚴肅的父親竟然跟娘道歉了。
鄭氏也很訝異，鎮定下來想想道：“不用，將軍你是大忙人，這種內宅的事情，本來就是我處理，何來虧欠不虧欠。”
秦騰起歎了口氣，聽這語氣，他就知道鄭氏不會這麽輕易的原諒他，想要再說什麽，當著孩子的麵，畢竟不好，又咽回去了。
一家人一起坐著烤火聊天。
有他在，秦文軒總顯得不自在，一直站在鄭氏身邊不敢說話，秦騰起將這看在眼裏，在心裏歎了口氣，隨後推說有事離開了。
“哇，爹終於走了。”秦文軒呼了長長的一口氣。
他那樣子太好笑，怕爹怕成這樣，很想知道是為什麽。
秦婉悅好奇的問道：“二哥哥，為什麽爹走了你這麽開心？”
開心嗎？他有這麽明顯嗎？
秦文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老是怕他生氣。”
秦文懿冷哼一聲，不以為然，“有什麽好怕的，大不了挨一身打就是了。”
“你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你才是豬！娘，秦文軒罵我是豬！”
“叫哥哥！”
兩個人在這裏鬥嘴，秦婉悅在旁邊咧著嘴笑，鄭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臉笑意，這其樂融融的畫麵，看的宇文慎嘴角也忍不住上揚。
比起皇宮，這裏才是一個家的感覺。
腦袋裏麵忽然想起自己逝世的母妃，和在後宮中艱難生存的珍妃，深邃的眼眸覆上一層落寞，倘若她們的生活也像將軍府一樣簡單就好了。
察覺宇文慎的失落，不理解他為什麽忽然心情不好，秦婉悅忽然問道：“娘，你吃過炸麻雀嗎？”
鄭氏點點頭，那可是小時候的零食，剛炸出來的麻雀才是最好吃的。
秦婉悅話鋒一轉：“那慎哥哥吃過嗎？”
宇文慎搖頭。
“哎？悅姐兒你怎麽不問你懿哥哥吃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