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昏迷不醒
“慕公子,這可怎麽辦?”秦文懿頭皮發麻,看著這些東西,覺得很是惡心,強忍著心裏的不適,焦急的問。
“用火,燒死他們。”秦婉悅臉色一沉,大手一揮,無數的火把往它們身上扔去。
盡管這樣,可是因數目太多,不一會,火把就已經寥寥無幾。
眾人看著越來越近的蜈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秦婉悅拿出武器,衝上前去,隨著她的動作,死了一地,其他人也不敢多做停留,衝上前去。
不一會,就殺出了一條血路。
“走!”
秦婉悅大嗬一聲,借助一旁的樹枝,飛身而起,立馬縱身一躍,進入到另一邊的森林裏。
幾人一直跟隨在秦婉悅的身後,默默地移動著步伐,把她包圍在了中間,秦婉悅心裏微微一暖,加快了步伐。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他們遇到了多少的野獸,直到天空微微泛白,眾人才精疲力盡的跌坐在地上。
此刻,所有人渾身是血,衣衫襤褸,昨夜的一場又一場惡戰,讓他們此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若這時,再有猛獸而來,恐怕要成為它們的口中餐了。
“慕公子,我們……”
秦文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地麵一陣又一陣的震動起,幾人相視一眼,眼裏閃過一絲凝重。
“快跑!”
秦婉悅隻覺得,眼前一道綠光一晃而過,立馬揪住一旁的秦文懿,往反方向跑去。
其他人,不敢耽擱。
盡管已經很累,但依然不敢停歇。
這時,眾人也清晰的看到身後奔騰而來的居然是一群狼。
眾人慌了,立馬身形不穩,掉了下去,秦婉悅剛一伸手,想要把他給拉回來,可是他已經被狼群給咬住了。
慘叫聲伴隨著呼嘯聲,充斥在他們的耳旁,掉下去的人,不一會就不見了,連骨頭都不剩。
秦婉悅低頭看著緊追不舍的密密麻麻的狼群,現如今,他們若是想逃出去,必須得狼全部殺死才行,否則它們必定會追著不放,不死不休。
“若狼群有十息的時間,你們能否有把握將他們全部消滅?”秦婉悅手起刀落,鮮血浸了她一臉。
有些溫熱,有些腥!
“能!”秦文懿咬了咬牙齒,一雙眼睛,早已經通紅一片。
“好,過會,我笛音一響,你們立馬衝上去,記住,你們隻有十息的時間,若滅不了他們,就等著被它們滅吧。”秦婉悅說完之後,一躍而起,飛身到了一顆高高的樹木上。
從懷裏拿出一根笛子,開始吹了起來。
隨著她笛聲的響起,眼前的狼群,停下了動作,全部茫然的站在地上。
就在這時,秦文懿等人衝上前去,雙手一同使力,血液橫飛,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狼群絲毫沒有還手的力氣。
狼越來越少,時間越來越近。
隨著最後一聲笛音的落下,最後一隻狼也轟然倒下。
血流成河,眾人渾身像是被血淋濕了一般,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渲染開來。
秦婉悅手中的笛子,掉落在了地上,整個人猛的往地上栽了下去。
“慕公子!”
聲嘶力竭的聲音在耳旁略過,秦婉悅再無知覺,整個人暈了過去。
秦文懿抱著懷裏昏迷不醒的秦婉悅,覺得連手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周圍的人跪了一地,看著那蒼白的麵容,都紅了眼眶,淚水混合著血模糊了臉。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今日,秦婉悅所做的一切,讓幾人,無不感動。
一晃三日過去了,赤日炎炎。
秦婉悅隻覺得喉嚨疼得厲害,頭快要爆炸了一般,渾身上下更是像被人捶碎然後回爐再造一般,痛得撕心裂肺。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在這時,一陣風吹了過來,黃沙掉落在了眼睛裏。
她不由得紅了眼眶,抬起手,想要揉一揉,可剛一動,立馬就被人給按住了。
“慕公子!”
“慕公子……”
頭頂傳來一陣又一陣驚喜的叫聲。
“放開我!”秦婉悅使足了勁,才說出了一句話。
可說完之後,就覺得,喉嚨裏嘴裏都是腥味。
“慕公子,你可算醒來了。”秦文懿坐在一旁,臉上都是欣慰高興的神情,就連眼眶也微微的紅了。
隻不過,此刻秦婉悅的眼裏都是沙子,所以並未看到。
秦婉悅伸出手,狠狠的揉了幾下自己的眼睛才看的清晰些,抬頭看去,就見眼前黃沙一片,一望無垠。
“我們出來了?”秦婉悅的聲音很是沙啞,就如同一個老嫗一般。
“嗯,出來了,可如今又進了這黃沙之中,我們已經走了兩天了,可依然還是出不去。”秦文懿不由得垂下了腦袋,隻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用了,就連這點小事,也辦不了。
秦婉悅沒有理會他,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地形,可沒一會,整個人又睡了過去。
因自己同時催眠了那成群的狼,精力消耗殆盡,渾身更是疼痛不已,能活著就已經很幸運了。
南疆,一座邊陲的小鎮上,人來人往。
角落裏,蹲著一個人,長長的頭發,遮擋住了他的臉,在大街之上,並不突兀。
“怎樣?有沒有什麽發現?”一道聲音從身邊響起,隻見一名和他同樣打扮的女子,坐在了他的身邊,聲音極小,猶如蚊子一般,讓人聽不真切。
那人緩緩的抬起頭,不動聲色的往一旁挪了一點,“沒有!”
“那怎麽辦?我們怎麽進去,聽聞這夜將軍治軍極嚴,根本混不進去。”那女子察覺到他的動作,一臉不以為意,低頭咬了一口手裏的包子,臉上黑漆漆的,但一雙眼睛,卻是亮得嚇人。
一旁的男子,抬頭看了一眼前方,隨後彎著腰離開了。
若秦婉悅在這裏,就會發現,眼前這人的背影,和宇文慎很是相似。
被扔在地上的女子,啃完一個饅頭之後,拍了拍手,也跟隨在了他的身後。
她並不知曉他的名字,眼前這個奇怪的男子,是她進城之時,在外麵的黃沙堆裏撿到的,當時,他渾身是傷,氣息奄奄。
當時,她都覺得他必定活不下去,可給了他一口水之後,竟然好了過來。
盡管自己救了他,但他對自己的態度依然不是很好。
她也不在意,就這樣,整日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