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過命的交情
宇文慎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的手臂,兩人就這樣無聲地對視著。
秦婉悅隻覺得,呼吸有些急促,眼前的宇文慎如同有魔力一般,移不開眼睛。
清冷的風,俏皮的躍過窗子,打落在秦婉悅的身上,她渾身一哆嗦,立馬回過神來,有些慌亂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咳咳咳,這事,是你做的?”秦婉悅用手捂住嘴唇,低聲咳嗽了一下,皺著眉頭看著宇文慎。
宇文慎沒有想要隱瞞她,點了點頭:“嗯,我隻是給他一點教訓而已,沒人可以傷害你。”一邊說著,還一邊親昵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秦婉悅的心顫了顫,隻覺得心裏有一個地方塌陷了一塊。
“會不會有事?”秦婉悅知曉,太子和皇後一直想要置宇文慎於死地,有些擔憂,若是被查出來了,那豈不是?
宇文慎看著她那擔憂的模樣,心裏暖暖的,直接伸手把她抱在了懷裏:“悅兒這是在關心我嗎?”
秦婉悅身子一僵,想要掙脫下來,可嚐試了幾次都沒有一絲作用,於是她隻好乖乖的在他的懷裏:“好歹我們也有過,過命的交情,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嗬嗬嗬!”抵緩的笑聲從頭頂傳了出來,秦婉悅的耳朵尖微微泛起了紅,隻不過聽著著悅耳的笑聲,她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放心,他不會查出來的,況且,我原本也想通過這件事,查一查前次,是誰暗中幫助他的。”宇文慎揉了揉秦婉悅的頭頂,讓她安心。
秦婉悅聞言,挑了挑眉頭,的確,前次那麽厲害的毒,最後宇文博都能全身而退,難不成有他背後有人?可若背後有人,又怎麽不會救治一下黑影呢?
“那天出事之情,宇文博是從皇宮裏出來的,而且聽消息說,宇文博進宮之時,行色匆忙,麵色不好,可出宮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秦婉悅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皇後的麵孔,心裏有了些猜測。
“那隻能說明,當初是皇後身邊之人救了他,而這一次,他卻並沒有進宮,反而找了金陵商會。”
“隻有兩種可能,其一,那人隻幫一次,或者幫助時,代價極大,其二,那人很恐怖,恐怖到宇文博不想甚至不敢去,所以他選擇了金陵商會。”宇文慎一隻手敲打著一旁的桌子,若有所思。
秦婉悅點了點頭,對於這樣的猜測,她覺得有道理,跟自己不謀而合。
“那現如今,我們隻能等了,若金陵商會也無法找到人,我就不信,他不會再進宮。”秦婉悅看那紙張之時,就已經知曉,宇文博是中了嗜血。
那毒雖然難解,但也不是無解,而且也難不倒他。
但她不會出手救一個曾經要殺自己的人。
“嗯,那就不救,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就行,況且七日之後,宮宴,他拖不了多久的。”宇文慎眼裏都是滿滿的寵溺,此刻,看著懷裏笑得一臉得意的女子,隻覺得,天地之間,隻留她一人。
“那那蠱蟲之事呢?”秦婉悅不由得問。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化形蠱嗎?我覺得,這一次的蠱蟲和那化形蠱,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宇文慎也嚴肅起來,眉頭緊鎖著。
自從回到京城之後,若有的事情都陷入了僵局,私自開采金礦打造兵器的夜城主,一夜突然暴斃,但為了更好的查出背後之後,並未把此事公布出來,而是讓大理寺卿一直暗中追查此事。
而和自己一抹一樣的宇文慎,則是一問三不知直接動用了刑具,也絲毫問不出什麽,甚至孤獨傲天連控心蠱都用上了,除了那塊熟悉的玉佩,依然毫無所獲,他幹淨的就像一張白紙,過往的一切,直接就被人給抹殺完了。
這次蠱蟲的出現,給了宇文慎一次契機,或許,順著宇文博身上能查出些什麽。
秦婉悅點了點頭,看來如今京城裏,表麵風平浪靜,暗地裏卻刀光劍影。
兩人又聊了一會,宇文慎又一次強行給親秦婉悅換了藥,看著她熟睡之後,才緩緩的離開。
夜半風寒,大街上人跡罕至,偶有被風卷起的落葉,隨風飄蕩。
宇文慎一襲黑衣,在大街上一晃而過,不一會兒,就直接到了宇文博的院子。
隻見宇文博的院子周圍,都有無數的暗衛包圍著,踏入不了半分。
但宇文慎的眼睛極好,就算隔得很遠,也能看清屋子裏的情況。
宇文博全身上下都被捆綁著,嘴裏塞了紗布進去,他瘋狂的扭動著身體,額頭上滲出許多的汗液,青筋暴起,很是恐怖。
黑狐和李大人兩人忙得團團轉,李大人手指顫抖著,一針又一針的紮在宇文博的身上。
可宇文博僅僅是安靜了一會,立馬又暴怒起來。
兩人看著他這般模樣,最後,還是黑狐又一次打暈了他。
宇文慎看到他暈過去之後,就直接離開了。來去無影無蹤,絲毫沒有察覺。
接下來的幾日裏,秦婉悅的傷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想要出去外麵逛一逛,可家人一想到前一次之事,不管她怎麽說,都不允許她出去。
秦婉悅想要哀求秦文懿,可以往和她胡鬧的秦文懿,這一次,也直接拋棄了她,說什麽也不帶她出去。
秦婉悅躺在躺椅上,抬頭看向一旁的牆門,臉上都是愁雲滿麵,這般下去,自己不是就隻能一直被困在府裏,和一隻囚鳥有什麽區別?
“小姐,你就安安心心養傷,別在想出去了,你受傷以來,夫人老爺和太老爺,都十分焦急,奴婢看著也很是心疼呢!”青青看著她這般模樣,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秦婉悅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她自然是知曉家裏人的擔憂,所以她並未多說什麽。
最近幾日,雖然不出去,但金陵商會的人還是暗中給自己傳送消息,所以對外麵的事,也是知曉幾分的。
秦婉悅不由得算了算日子,今日已經是第三日了,距離宮宴隻剩三天的時間,宇文博該等不及了吧。
況且金陵商會的人,也已經盡力的找了,可無人能解這嗜血的毒。
要怪也隻能怪自己,誰讓他得罪了唯一一個會解嗜血的人呢?
若是以往,自己或許看在他送來的銀子上,考慮考慮,可如今,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