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賞罰分明
皇上聞言麵色沉重,心裏更是說不出的痛苦。
他沒想到在他昏迷不醒的這段日子裏竟然發生了這般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更沒想到他竟然有一個如此狼子野心,而又心狠手辣的兒子。
他的女人如今還躺在裏麵生死未知,他愧對她,愧對因他而受到傷害的所有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門外的人著急的看向那緊閉的房門,一顆心更是說不出的沉重。
就在眾人著急的等待中,緊閉的房門緩緩打開了。
隻見秦婉悅緩緩從裏麵走了出來。
“悅兒,雪妃她怎麽樣了?”
皇上看到秦婉悅的身影,趕忙上前一步,麵色頗為著急的模樣。
宇文野看著麵色略微有些蒼白的悅兒,心裏莫名有些不安,手心不自覺的沁出了緊張的汗水,視線同樣一錯不錯的望向秦婉悅。
“回皇上,雪姨她現如今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秦婉悅輕輕搖了搖頭,略微有些蒼白無力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現如今的她整個人從裏到外的疲憊不堪,好像麵前有一個枕頭,立馬睡過去,她真的好累好累。
果不其然,說完這話,她便體力不支了,徹底的暈了過去,沒有了意識。
“悅兒!”
宇文慎在一邊關注著秦婉悅的動向,如今見她暈過去,一時之間,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原本現場因著雪貴妃的事情便略有些混亂,如今秦婉悅一暈過去,眾人頓時亂作一團。
宇文慎眉頭緊緊的皺著,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的快步上前將暈倒過去的秦婉悅抱了起來,徑直跑進了屋子裏。
眾人隨著宇文慎也快步跟了進去,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裏的那跟弦剛鬆了片刻,便又緊了起來。
“快來人啊,快!太醫呢!”
宇文慎看著懷裏麵頰蒼白的小女人,心裏無比的憐惜,嘴上更是不住的呼喊著。
可話一出口,他猛然間反應過來。
現如今,太醫院的庸醫們早已經關押進了大牢,哪來的太醫給他的悅兒看病呢?
正當他焦頭爛額之際,驀地,腦海中靈光一現,他猛然間想起來一個人。
“快,去司馬老將軍府,將江景喚來,快啊!”
宇文慎一聲令下,吩咐下去,眉眼間的焦急神色愈發明顯。
一雙大手更是牢牢的將秦婉悅抱在自己的懷裏,不自覺的用力。
皇宮中的侍衛本就行動迅速,很快,江景便得知了這個消息。
江景提著藥箱匆匆向皇宮趕來。
速度很快,不一會兒,江景便氣喘籲籲的到了。
“江景,你快來看看,悅兒她這是怎麽了,怎麽昏過去了呢?”
宇文慎遠遠便看到江景出現的身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麵色焦急,語氣更是充滿了擔憂。
聽到五皇子這話,江景聞言腳步更是加快了幾分,快步來到秦婉悅床頭前。
來不及緩口氣,立馬開始為秦婉悅診治。
宇文慎視線不住地在江景和秦婉悅身上徘徊,麵上的焦急神色絲毫未少。
診斷的過程中顯得格外漫長,江景神色分毫的變化都牽動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江景感受著眾人投過來的不容忽視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更是集中了幾分注意力細細的診斷。
診斷完畢,江景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停下來手邊的動作。
“怎麽樣,悅兒她沒事吧?怎麽突然間暈倒了?”
宇文慎忍不住上前一步,擔憂的衝著江景問道。
眾人雖未開口,卻也從那急切的眼神中,足以看出對秦婉悅的關心。
江景環視了眾人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了宇文慎身上,醞釀片刻,緩緩開口。
“五皇子莫擔心,秦小姐她隻是因為失血過多,而又太過勞累,雙重因素之下這才體力不支導致了暈倒。”
眾人聞言,忍不住鬆了一口冷氣。
還好,還好,秦婉悅並沒有什麽大礙。
宇文慎懸著的心略微安穩了些許,可看著悅兒那蒼白如雪的麵色卻仍舊有些不放心。
“那悅兒何時醒過來?”
“秦小姐休息好了自然就會醒過來了。”
江景一邊整理著藥箱,一邊耐心的回答。
心裏不禁感慨,這五皇子對秦小姐果真是用情至深啊,瞧瞧這五皇子緊張兮兮的模樣,真真是愛慘了。
宇文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令自己不安的心緩緩平靜下來,坐在床側,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
這些日子,她瘦了很多,原本略微有些圓潤的下巴如今倒尖了不少。
他發誓,從今以後必定護她一世無憂,不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朝堂之上,皇上高高在上端坐在首位,看著台下他的大臣們,心裏莫名的複雜。
倘若不來這一出,他還不知道竟然有這麽多心懷不軌之人呢。
經此一事,他也認清了許多從前未看清的事。
台下的大臣們感受著皇上看過來的視線,有些人神色坦然自若。
有些人卻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低垂著腦袋,恨不得把刨個坑把自己埋進洞裏,說不出來的心虛。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氣氛說不出的怪異,長久的沉默,人們心裏莫名的發慌,破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皇上,四皇子他如今還下落不明,這……”
一位大臣醞釀片刻,忍不住上前一步開口。
良久,皇上才淡淡開口,語氣格外的冰冷,沒有絲毫感情。
“來人吩咐下去,封鎖整個京城,一隻蒼蠅也不許放出去。”
頓了頓,皇上眯了眯眼眸,眼底一抹冷意一閃而過,繼續道:“令畫師作畫,把宇文野的畫像傳播下去,傳經下去,舉報者賞金一千兩!”
皇上這話一出口,猶如一顆石子投入眾位大臣的心湖中,激起一片驚濤駭浪。
這話已然表明了皇上對於四皇子的態度,這般弑父殺君之人皇上心裏恐怕恨極了。
“另外,朕素來賞罰分明,如今也不例外,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我也多少了解了些,今日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皇上一邊說著,銳利的視線一一掃過台下的每一位大臣,將眾人的麵色盡收眼底,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皇上這番話落進不同的大臣耳朵裏,可就有著不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