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悲催地被抓了
第028章 悲催地被抓了
吃了飯,陶航去上班,米思蝶來到了季氏集團所在的金輝大廈。
上了電梯,她來到了第十六層,這裡是集團行政部門,一間間辦公室全用玻璃隔開。
她來到最裡面的一間財務部。
「珍姐。」她看到范琪珍坐在辦公桌旁看報表,高興地叫了聲。
一年前,米思蝶跟自己的姐姐來過這,當時跟財務總監范琪珍有過接觸。
范琪珍帶著一副無邊框近視眼鏡,面容清麗,一頭削薄的短髮,看到米思蝶過來,便很開心地拉著她的手問這問那。
「聽你姐夫說,你想過來實習?」
米思蝶點點頭,「嗯,想跟珍姐你學點本事,以後你有事就叫我做吧。」
「呵呵……好啊。」范琪珍拿起一個文件夾說:「你現在就幫我把這份資料送到你姐夫辦公室去,行嗎?」
米思蝶點頭說好,坐上電梯,她來到了二十八層總裁辦公室,門口有一位嬌美的秘書見到她,微笑著走過來:「米小姐,有事嗎?」
米思蝶上下看了看她,面露淡淡的笑:「我姐夫在嗎?」
「在。」秘書趙芳殷勤地伸出手,「我幫你送進去。」
米思蝶把文件夾交給她,目送她扭腰進去,她撇了一下嘴。
走到電梯前,米思蝶腦海里又浮現出趙秘書剛才那張嬌媚的臉,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有狐狸般的迷人微笑。
警鈴在腦海里拉響,她立刻轉身回來。
見趙秘書在總裁辦公室里還沒出來,米思蝶蹙起眉頭好奇地把耳朵貼進辦公門,只模糊聽到女子嬌滴滴的嘻笑聲從裡面隱隱約約飄出來……
「嗯……等下嘛。」
米思蝶一怔,隨即握緊雙拳,抬腳就踢開了門,驚得趙芳從季天磊懷裡跳下來,一時沒站穩,身子歪倒在桌子上。
季天磊愣了一下,又馬上恢復平靜,「思蝶。」
米思蝶狠瞪了他一眼:「我來拿文件夾!」
季天磊低下頭,拿起筆簽字,一旁的趙秘書拽著衣角訥訥地看了看他,轉身離開,哪想到……
她的腳剛邁出兩步,身子就朝前撲去,猝不及防地重重摔倒在地上……
嘭!聲音好響。
季天磊一下子站了起來,米思蝶卻微眯起眼睛盯著他,對摔倒在身邊的女人視而不見。
「季總,好了嗎?」
趙芳趴在地上嚙牙咧嘴,看看米思蝶那並立整齊的雙腳,又氣又無奈……
明明是她伸出腳害自己跌倒,她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連瞅也不瞅自己一眼。
季天磊唇角一抽,也不敢發作,拿起文件夾遞到了米思蝶的手上,「好了。」
米思蝶這才轉回身,雙眸帶著一抹冷冽看看正從地上起來的趙芳,冷笑一聲……
「呵!趙秘書鞋子的後跟真高呀,以後走路得小心那,不只是要看清地面,還要看清自己幾斤幾量,免得再摔倒了。」
趙芳張著嘴,滿面緋紅,不敢說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米思蝶揚長而去。
米思蝶一走,她才委屈地嘟起嘴,朝季天磊撒嬌:「季總……」
「出去。」
季天磊表情不耐,揮揮手,趙芳只好悻悻地離開。
米思蝶回到財務部交完了差,珍姐朝她笑笑,「好,那明天正式來上班吧,今天算你報到。」
「是,珍姐。」
米思蝶從財務部出來,手拿著珍姐給她當點心的一塊奶油夾心蛋糕,邊吃邊坐進了電梯。
下到一樓,她路過前台時,目光忽而瞟到門口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心裡一驚,她睜大雙眸,朝那男的仔細看了看……
等看清他臉上深刻的五官,她驚訝地張著嘴,唇角還粘著白色的奶油。
原來聶宇霆正與另一名男子站在那兒說話。
想著他說過的「請客」,又喜歡纏著她,米思蝶急忙往後退,一個轉身撒開雙腿就朝消防通道方向跑去……
可剛剛跑到了出口,手臂就讓一隻強有力的大掌給攥住了。
不用猜,這隻大掌肯定屬於聶宇霆的,因為專屬於他的清洌氣息已撲將過來,帶著好聞的薰衣草香,還有隱隱的「氣急敗壞」。
「啊!你抓我幹嗎?」
為了能逃走,米思蝶不顧一切地反轉身去扳他的手,驚慌之下全然忘了手上還有一塊蛋糕。
於是,那又白又黃的夾心蛋糕就華麗麗地塗抹在了聶宇霆白色的西服上。
手沒掙脫出來,反而把人家名貴的西服塗上了奶油蛋糕花,米思蝶頓時感覺過意不去。
心中,一陣慌亂。
她望了眼他的袖子,抬起頭,故作驚訝,「啊?是你啊?」
聶宇霆看著自己的衣袖沾滿了奶油蛋糕,擰緊了眉,「你還裝?」
「呵呵……沒有啦,我以為是哪個……哪個……」
「流氓?」
米思蝶清眸一閃,「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哦。」
聶宇霆哭笑不得,把胳膊伸到她跟前,「問你現在怎麼辦?這衣服我還能穿嗎?」
米思蝶退後一步,看到一隻滅火器上擱著一塊藍色的毛巾,不由分說抓到手裡。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她一臉歉意地說著,手攥好毛巾,「我這就幫你擦乾淨……擦乾淨,媽誒……」
她變臉了,手也停住了。
看著男人身上的白袖子變成了「藍」袖子,她頓時傻眼,愣愣地看看那塊毛巾,又看看他的袖子,顯得無措又愕然,結結巴巴道——
「怎麼……怎麼一回事?油漆嗎?」
回頭,看到地上有一桶油漆,米思蝶的唇角倏然往下彎,真是做錯了。
慘遭「厄運」的某男同樣怔住,額頭慢慢飄落下幾條黑線……
今天剛剛穿上的新西服啊,到這兒與一位朋友見面,卻不想碰上這個女孩之後,好追不追地要追她,這下好,限量版的羊毛精紡西服就這樣被她毀了。
「你知道這衣服要多少錢嗎?」他盯著她,表情露出一絲心痛。
米思蝶一把扔掉毛巾,很誠實地搖搖頭:「不知道,你不是穿老闆剩下的嗎?」
聶宇霆一挺胸,「這件不是,我新買的,花了不少錢。」
「那我也不知道。」她估計是不便宜。
因為季天磊的西服跟他差不多,聽姐姐說最少也得好幾萬塊。
聶宇霆沉吟片刻,眼底有絲狡黠的光芒閃過,盯住她說:「那你來猜猜。」
他好像並不心疼西服了,還饒有興趣地抖抖衣領,他裡面著了一件淡粉色的襯衣,前襟散著倆扣子,露出的蜜色肌膚泛著誘人的光澤。
米思蝶只是淡掃了一眼,急忙避開,朝他伸出了一個手指。
「一千?」變成聶宇霆猜了。
米思蝶搖搖頭。
「一萬?」聶宇霆聲音小了,眼底幽深如潭。
米思蝶看著他的眼睛,可他濃睫一垂,她根本猜不透他眼裡的神色。
抿緊唇,她又搖搖頭。
「一百?」某男的聲音陡然提升。
米思蝶收回手指,然後向他稍稍傾過身,壓低聲音擔心地問:「你不會是要我賠吧?」
聶宇霆眯起眼,挑挑眉梢,唇角噙上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你說呢?你說你賠我多少?」
米思蝶又舉了一下手指,濃密的眼睫撲扇著,可愛得讓人想狠狠地捏她臉頰。
聶宇霆蹙著眉心,盯住她的小食指:「到底是多少?」
「你剛才已猜到了。」米思蝶很小心地說。
「喂!」聶宇霆有種想揉捏她小嘴巴的衝動,「你真的要說這件衣服值一百嗎?」
「不是一百!是一元!」米思蝶煞有介事地點著頭。
「什麼?」
「你別急你別急。」米思蝶舉起一隻手,彼有耐心,「你聽我說,聽我說。」
米思蝶不顧某男一副被魚刺扎到喉嚨的樣子,很認真地講著理由,
「你這件新衣服有可能是一兩萬買來的,但你穿過就不值錢了,如果你不要它,挺多值一百是吧?但現在被油漆一染,也只能值一元當抹布了。」
聶宇霆聽罷,俊顏一綳,抬起手作勢要拍她的頭……
米思蝶趕緊一抱腦袋,咋乎,「喂,你不準動手,別……別忘了你奶奶說過的話!否則……」
聶宇霆想笑,「否則什麼?」
「否則你娶不到好老婆!」
「哈哈哈……」
聶宇霆笑出了聲,感覺上次跟她說的謊話,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不過,好玩!
於是,他一攤手,一副心痛又無奈的表情,「可你知道我沒什麼錢,好不容易出來談工作,穿了件新西服被你糟蹋了,你說我怎麼辦?你要不要意思一下?」
「你真想我賠啊?」米思蝶糾著臉。
我也沒錢那。
「賠不賠再說。」聶宇霆動作麻利地脫下西服,毫不客氣地塞到米思蝶的手上,「請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裡啊?」米思蝶感覺這衣服拿在手上就像一個滾燙的山芋。
如果他要自己賠,她真的賠不起。
「帶你去個地方。」聶宇霆也不多說,嫻熟地拉著她的手走出大樓。
米思蝶的腳有些邁不動,趁聶宇霆打開車門,她把手上的衣服甩到他肩上,拔腿就跑。
可她哪裡逃得了,纖細的手臂再次讓某男抓住。
她尖叫了一聲,聶宇霆就一把抱住她,動作麻利地把她塞進了車裡,並警告:「坐好,如果不聽話,這衣服你要全額賠償!」
米思蝶知道自己這下是逃不過了,就算是不賠償,他也有可能會讓她實現上次的「承諾」。
她悲催地捏了捏自己的皮包,還好,裡面好像有二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