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是太可惜了
“你來幹什麽？”施淤澤麵無表情地問。
“不幹什麽就不能來看自己的哥哥了嗎？”施筱沫在施淤澤身邊的沙發坐下，微笑的搖晃著身體，像一隻粘人的貓科動物。
“可以。”施淤澤冷笑一聲，繼續說：“所以你已經看到我了，你可以走了。”
“哥哥！”施筱沫撒嬌地直皺眉，聲音變得尖銳起來。“你對自己的妹妹就不能不這麽毒舌嗎？”
“那你可以不要跟我拐彎抹角地說話。”
施筱沫本來還想把兄妹親情再深化地表達一下，奈何施淤澤表情陰冷，像一尊寒氣逼人的石像，對著這麽有壓力的一張臉，饒是她臉皮再厚也演不下去了，於是不再造作，果斷地把這次來的目的說出來：“我想做《愛情》這部戲的女一號。”
施淤澤眸中現出一抹早已料到的戲謔，笑著問：“憑你？”口氣之輕蔑，像高高在上眾生之神質問在腳下叩拜的螻蟻。
施筱沫一向嬌嗔慣了，立刻站起來狠狠一通撒嬌，被包臀裙裹著的臀部恨不得搖起來。“我是你妹妹啊，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自己的妹妹呢？俗話說肥水不落外人田，這次你投資拍攝《愛情》這部戲，不讓我做女主角，難道要白白讓給別人嗎？”
施淤澤眼中的戲謔神色更濃，低聲問：“那你告訴我，你跟你口中的別人有什麽不同？”
“我是你妹妹啊！”施筱沫像是難以置信地又重複了這件事。“你是我的哥哥，我們是一家人啊，這就是最大的不同了好嗎？”
說著她又坐了下來，整個人歪在施淤澤身上。“哥哥，我的好哥哥，這次你可不能不幫我，我們可是親兄妹啊，雖然，我跟你不是一個媽媽生的，但我們的爸爸是同一個人啊。”
施淤澤原本隻是興致缺缺地聽著，但是在聽見那句“不是同一個媽媽”的時候，他眼中明顯有冷厲的光一閃。隻見他微微一笑，抬手撫摸施筱沫的臉。“好，這件事我答應了。”
“太好了，謝謝哥哥！”施筱沫喜出望外，興奮地不停道謝，然後她想把頭埋進施淤澤懷裏，卻發現不能動——施淤澤的手竟卡住了她的脖子。
雖然不是力道很大的那種，但是隱隱的壓迫感還是令施筱沫一動都不敢動，怔怔地看著施淤澤慢條斯理地靠過來，在她耳邊說：“事情我可以幫你做，但是，不要再在我麵前撒嬌——你是我妹妹，所以不要跟你那個下賤的生母一樣，把撒嬌當籌碼，還自鳴得意。”
說完鬆開施筱沫，微微笑著揮揮手：“回去吧，馬上你就能接到出演女一號的通知了。”
小江送走施筱沫之後，又回到施淤澤的包間，詢問他是否還有其他需要。
施淤澤仍是剛才的姿勢坐著，隻是今天從櫻璃那裏弄來的好心情好像已經消耗殆盡了。
“快樂這個東西，真是昂貴的奢侈品。”施淤澤好像有些不滿，昂著頭閉著眼，語氣中帶著埋怨。“倒酒，今天我要多喝一些。”
小江熟練地綁施淤澤倒了個滿杯，遞過去。“施先生疼愛家人，願意為他們消耗本來就不多的快樂。”
施淤澤拿到整杯紅酒一口幹，以牛飲之勢灌了這堪比黃金的上好紅酒。“哼，家人。”他冷冷一笑，語氣中是毫不猶豫的輕蔑。“這種不來則已，一來就勢必破壞掉我所有好心情的家人，還是不要的好。”
“施先生不要這麽沮喪。”小江又給施淤澤添了紅酒，眼瞅著他手裏滿滿的一瓶幾乎要見底。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沮喪了？”施淤澤翻了個白眼。
“兩隻眼睛。”小江回答。
隻見施淤澤表情冷了一瞬，像是惡劣的脾氣要爆發。
小江抬起眼看著，無辜地問：“我說錯了嗎？”理所當然的語氣，卻是另施淤澤這種陰晴不定的人也忍不住笑了。
“我就喜歡你這種敢說的性格，你要是個女的，我一定會把你追到手玩兒個夠。”
“可以啊。”小江毫無避諱地說：“您要喜歡男的，我們會所也可以破例提供下這種服務。”
施淤澤噴笑一聲，做了個甘拜下風的手勢。“江大魔王，我服你了。”
小江做了個抱拳的手勢拜回去，說：“承讓承讓。”
雖然之前被突然冒出來的施筱沫弄壞了心情，不過施淤澤總算心情不錯。然後他突然來了興致，對小江道：“我說真的，你有沒有什麽親戚姐妹？介紹給我，我怕我玩兒膩了櫻璃之後又找不到有趣的女人了。”
“有啊。”小江正用真絲布料把酒杯擦的一塵不染，人站得筆直，臉孔隱在一片陰影裏。“有個妹妹，不過死的早。”他語氣不變，聲調不變，唯獨看不到臉。
聽了小江的話，施淤澤頗為感歎的說：“是嘛，那真是太可惜了。”
小江又彎腰給施淤澤倒了杯酒，臉上帶著微笑，說：“不用可惜，我們江家還有其他女孩子，回頭我給你留意啊。”
“哥們兒夠意思！”施淤澤笑著拍了拍小江肩膀，以示鼓勵。“以後你們會所有什麽新業務直接通知我，一定光顧。”
“謝了施總。”
《愛情》女二號的試鏡失敗之後，威鍵銘很快就為櫻璃製定了新的關於進入演藝圈的一些列計劃。
“既然不能直接通過出演《愛情》這部戲來進入觀眾視線，那我們可以迂回一點，先從模特兒做起，增加你的曝光率，爭取接拍一些廣告，混個臉熟，然後再順理成章地進入演藝圈。”威鍵銘把櫻璃約到咖啡廳，跟她詳細說明他接下來的計劃。
“模特兒？”櫻璃有些吃驚又有些不自信，“可是，我沒有經驗啊。”
“你有資本。”威鍵銘肯定而鄭重的說。“現在就是個看臉的時代，不要管自命清高的人怎麽批判長得漂亮的人都是走捷徑的花瓶之類的話，你要認清現實，也要善於利用資本，這是我當下最著重要你糾正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