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這算什麽事兒
再跟彩虹影業的一個導演不清不楚的,這算什麽事兒呀!
那就親口澄清這件事情,讓他消除內疚,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無事吧!
櫻璃理了理思緒,柔聲細語的耐心解釋道,“我想你誤會了,我根本就沒有懷孕,那隻是網上的傳聞罷了,子虛烏有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被傳的沸沸揚揚……”
“喔……”黃文恩敷衍的應了一聲,對她的話半信半疑,繼續關心道,“最近過的如何?”
“還好,我在星科工作挺開心,公司的事情挺忙的。”
“這樣啊,總之那件事情是我對不起你……”黃文恩一個勁兒的道著歉,不知道是意猶未盡,還是想起了兩個人之間曾經的旖旎,想吃回頭草呢?
不不不,絕壁不能夠再跟他扯上丁點兒幹係!一個施於澤,一個郝浩宇,已經攪得櫻璃一團亂麻,不想再招惹這些爛桃花了。
再說黃文恩那個人實在不咋地,論財富氣度不如郝浩宇,論溫柔體貼不如施於澤,整個就是一個需要女人去伺候的主兒,她櫻璃可供不起這尊大菩薩。
而且這尊菩薩吧,你供著他了,他還當做是他超度了你,哦,不,是普度。
就說他總是口口聲聲的負責呀,補償呀,搞得好像櫻璃除了他就沒人要了似的。
現在櫻璃風頭正盛,行情不知道有多好呢,搶手的香餑餑,稱得上京都市乃至明誌國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當然,先得把那些負麵新聞給澄清了才算數!
如此一來,櫻璃索性跟他攤開了說,“沒有,你哪裏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呢?事到如今,黃導演,我也不想繼續欺騙你了,老實跟你說吧,當時我跟你根本什麽關係都沒有,不要說是上床了,就連……嗯,總之什麽都沒有,你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
聽了這話,黃文恩眉頭一皺,不解的反問道,“你什麽意思?”
櫻璃連珠炮語一般,一次說了個痛快,急促的幾句話就把事情給交代清楚了,“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呀,那天你喝醉酒了,我好心送你回酒店,伺候你上床休息。我正好例假來了,不小心落紅弄在床單上了,第二天早上順口就開玩笑說我們睡過了,誰知道你會信以為真,還以為我是第一次……”
頓了一頓,壓低了嗓門兒補充道,“我有男朋友的,在你之前,我談過戀愛……”
話裏話外,兩層意思。
第一,他們倆沒有上過床,甚至連邊緣性行為估計都沒有。
第二,她沒有他想象中那樣純潔。再深一點兒去挖掘,就是她寧願跟其他男人上床,也不願意跟他黃文恩發生關係。
無論是哪一層意思,都極大程度的刺傷了黃文恩這個大男人,那顆極度膨脹,自負的大男子主義的心。
瞬間,黃文恩的怒點就被點爆了,聲音都提高了八度,厲聲質問道,“什麽?你騙我?”
如果兩個人是麵對麵的話,估計櫻璃早就被黃文恩眼中射出的一把接一把的冷颼颼的小飛鏢,給射成了篩子了。
不就是欺騙了他的丁點兒小事兒嗎?至於發那麽大脾氣,幸虧當初沒有跟他真正交往。
想著,櫻璃的語氣也添了幾分不善,“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騙你,要怪就怪你太輕信於人了。”
黃文恩見她根本就不是誠意道歉,心中的一團怒火越燃越旺,簡直就快讓他於空氣中自燃起來了,一股腦的把怒火給宣泄到她的身上。
“櫻璃,欺騙就是欺騙,你倒是會給自己找理由了?我堂堂一個大男人,被你一個小女孩騙的團團轉,還出於內疚就把《愛在花開的季節》的女主角換成了你,為此還得罪了司空雲翔父女……”
今時今日的櫻璃,可不再是當初那個毫無根基的新人女藝人了,不需要再做小伏低、故作嬌羞、故作柔弱來引得別人的同情了。
如今的她,背後有司空雲翔做靠山,公司裏的中高層也有半數都被她收為己用,暗地裏還培植了JIKE先生、阿豹、朱莉、若幹記者等見不得光的精英人才,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還能夠怕了區區一個知名導演黃文恩不成?
況且,這位知名導演,又不是星科旗下任職的,必須籠絡住呢。
黃文恩原本就是彩虹影業的陣營中的,就算撕破了臉皮也沒什麽關係吧。
她沉默了片刻,忽的一聲冷笑,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又怎麽樣?你不會以為,隻是區區一個女主角,我就要付出身體作為代價吧?嗬!不值得,這麽丁點兒蠅頭小利,哪裏值得我交托身體呢,你也未免太高看你執導的電影了!”
“再說,那部片子的票房不是極好嗎?你賺了名聲,也賺了錢,什麽好處都拿到了,現在跟我秋後算賬,不顯得虛偽做作嗎?
“還有,就算你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我的演技確實是遠遠高於司空月鵝,這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觀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不然金像獎的小金人是怎麽得來的呢?”
“至於司空雲翔和司空月鵝這裏,你不用擔心,我幫你解釋過了,司空總器量寬厚,不至於因為這點兒小事就遷怒於你,司空月鵝就算不拍你的片子,也有大把的廣告代言,不靠你一部片子發財成名。”
“再說,星科和彩虹是競爭對手,你和司空總原本就不適宜私交過密,除非你打算從彩虹跳槽過來我們星科,那我們是極力歡迎的……”
字字璣珠,句句箴言,段段鄧人。
全部都戳到了要點上,將那些溫情脈脈,男歡女愛等等鮮豔明麗的紗衣統統撕扯掉,直指事實的本質,繞不開兩個字:利益。
站在利益的角度上,她櫻璃不虧欠黃文恩一絲一毫,甚至是幫他賺的盆滿缽滿,還拿了國內電影圈最高的榮譽金像獎,他還好意思指責她?
黃文恩心中的某一塊純潔無暇的自留地,轟然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