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哥哥的生意
連續找了幾天的房子,由於經濟的不允許,都沒能找到合適的房子。就在她要流落街頭的時候,卻遇到自己高中的學姐杜嫣婷。杜嫣婷生性義氣,一聽陸婉慈的處境,便主動提出幫助,終於在離市中心不遠的地方找了間環境清幽的二居室,房租還能減半。這讓陸婉慈感激不盡。
那日,謝斯危提出了一個讓她十分不齒的肉體交易,在賞了謝斯危一巴掌之後,她就發誓一定要活出個樣子,將欠謝斯危的錢都還上。海歸學曆雖然在國內比較吃香,但是她還未畢業,隻能算是半個海歸,工作經驗也沒有,找了多日的工作皆碰壁。
為了解決吃飯的問題,她被迫在一間五星級酒店的酒吧中當起了售酒小姐。由於人美聲甜,連續十多天下來,她成了酒吧中營業額最好的售酒小姐。因為待人和善與世無爭,上司和同事也特別照顧她。然而,這種和諧的局麵卻在陸逸昌出現之後被打破了。
“哥,你回來就好了。你之前欠的債務已經解決了,剩下的那些我們慢慢想辦法還。你不要再不辭而別了。媽媽會擔心的。”陸逸昌回家多日,一改之前的陋習,扮演著一個好兒子的角色,這讓陸婉慈感到很欣慰。
“妹妹,你放心吧。你就是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了。”陸逸昌津津有味地吃著母親親自下廚做的飯菜,顛沛流離的日子他受夠了。一聽到自己的債務已償還光了,他立馬馬不停蹄地趕回家。
“你說的是真的才好。”陸婉慈深知陸逸昌的為人,雖然他已有所變化,卻不免仍舊會擔心。
“我說的是真的呀。我已經跟一個朋友聯係上了,要談一筆生意。”陸逸昌將臉埋首飯碗,沒有人發現他眼裏閃過的算計。
“什麽生意?現在還有人會跟我們談生意嗎?”陸婉慈有些懷疑,“哥,我們可沒有做生意的本錢了,你可別被人騙了。”
“不會的不會的。對方是我多年的老同學,見我們有難,才提出要幫忙的。”陸逸昌瞎謅著理由,這次他回來確實是跟人談成了一筆交易,隻不過這筆交易卻是見不得光擺不上台麵的,而在這場交易中呈現主導作用的正是自己的妹妹陸婉慈。
“那你小心點吧。最重要的是不要讓媽媽擔心,知道嗎?”陸婉慈仔細地叮嚀著。
陸逸昌大口大口地嚼著飯菜,語音不詳地答複著陸婉慈。他的心裏正盤數著怎麽將自己的妹妹一步步地引入這個金錢陷阱。
吃完飯,陸婉慈在廚房忙碌著,陸逸昌幫著將吃剩的菜端進廚房。
“妹妹,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什麽事?”
“是這樣的,我朋友剛剛給我發了信息,說是明天約了客戶見麵,要我做好準備。那客戶是來自紐約的,你知道你哥哥我,英語半桶水,我怕我沒辦法跟那個客戶溝通好,所以想請你去幫忙當一下翻譯。”
“翻譯?這很簡單啊,我可以去。”見陸逸昌信心滿滿,陸婉慈也願意替哥哥的事業付出一份力。“明天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
“哦,就在你工作的那間酒店,1603房間。晚上六點半吧。”
“怎麽約在房間談事情呢?”
“事關商業機密,不想在人多的地方談事情,怕泄露風聲,讓對手搶占了先機。”
“哦,好吧。那我明天跟主管請假,六點鍾的時候我在酒店門口等你吧!”陸婉慈不疑有他,心裏還暗自替哥哥高興呢。
第二天晚上六點,陸婉慈準時出現在酒店門口,等了十幾分鍾,卻不見陸逸昌的身影。她隨即打了個電話給陸逸昌。
“哥,你怎麽還不到?我已經在酒店門口等你很久了。”
“妹,我已經到了1603號房了,剛剛信號不好,一直沒能打通你的電話。你現在上來吧。我在房間裏麵等你。”
掛斷電話,陸婉慈進了電梯,直上16樓,走到1603號房間敲門。隻是輕輕敲了幾下,馬上就有人來應門,卻是一個陌生的男子。
“你好,我找陸逸昌的,我是她的妹妹。”她禮貌地向來人問好,詢問哥哥的去處。
“他在屋裏,你請進。”開門的男子客氣地將她迎進屋裏。
“哥哥,你在哪兒?”陸婉慈在房間裏遍尋不著陸逸昌,開始有些疑惑。她詢問為自己開門的男子。“我哥哥呢?你不是說他在屋裏嗎?”
“他剛剛是在這裏,現在有點事,出去辦事去了。”那男子拿過一杯已經倒好的紅酒,走到陸婉慈的身旁。“我是他生意上的搭檔,我姓蘇,蘇光華。來,陸小姐,你請坐。先喝杯紅酒吧,我們邊喝邊等他。”
已經因為酒吃過一次虧的陸婉慈對蘇光華的熱情好客有些不安,她禮貌地擋住了蘇光華的勸酒。“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蘇先生,我哥哥讓我到這裏來找他的,他什麽時候回來?”
“他隻說出去辦點事,沒說什麽時候回來。”蘇光華坐到陸婉慈身邊,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陌生的男人氣息讓陸婉慈覺得很不舒服,特別是那濃重的古龍水味道,讓她有些暈眩,她往一邊不著痕跡地移開了一點。
“那我先打個電話給我哥吧。”
陸婉慈從位子上站起來,欲從背包裏拿出手機,卻被蘇光華按住了拿手機的手。
“陸小姐,不用打電話給你哥了,他離開之前托我好好照顧你呢。你打電話給他,豈不是讓他以為我怠慢你了。”
蘇光華的臉上開始浮現出一種讓她覺得很不安的神情,那是一種等待獵物上鉤,一步步吞噬的貪婪神情。這種神情讓她厭惡,讓她恐懼。
“陸小姐,既然你哥要我好好照顧你,我當然不能就讓你這麽走了,要讓你滿意而歸才行。”
蘇光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裏有掩飾不住的迫不及待,並開始不懷好意地向陸婉慈靠近。
“蘇先生,您是我哥的客戶,他怎麽敢這麽看您呢?”她跟蘇光華打起生意腔,試圖放鬆蘇光華的緊剔,尋找機會逃出這個房間。“更何況,他這次要我來就是要為您服務的,我怎麽敢讓您照顧我呀?”
“陸小姐真是識趣。”蘇光華不疑有他,還因為陸婉慈表現出來的溫柔可人而興奮不已。
“蘇先生,來,我們先幹一杯吧。”陸婉慈拿起桌上的酒杯,送了一杯到蘇光華的手上。“蘇先生,我酒量不好,你讓讓我吧。”
“好好好,我幹杯你隨意。”蘇光華以為自己進了溫柔鄉,得意忘形,一口將杯中物飲盡。
“蘇先生,再來一杯。我敬您。”陸婉慈殷勤地替蘇光華倒滿酒。
“陸小姐,你也喝。”蘇光華不忘將陸婉慈灌醉的初衷。
“好,我陪您喝。”深怕蘇光華起疑,陸婉慈也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蘇光華見陸婉慈喝完了杯中酒,興奮地抓住陸婉慈的手,“陸小姐,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不扭捏作態。陸逸昌真是沒介紹錯。五十萬值得,真值!”
“你說什麽?”一聽蘇光華的話,陸婉慈大驚。她還以為真是蘇光華趁陸逸昌不在對自己輕薄,卻沒想過這件事卻是自己的哥哥一手策劃出來的。還將她用五十萬的價格賣給了眼前這個貪婪無恥的男人。
“來,我們再幹一杯。”蘇光華並沒有察覺到陸婉慈的壓抑,自顧給陸婉慈倒酒。
陸婉慈心想,自己被哥哥出賣,困在這個房間裏,一連串的事情都是計劃好的。若自己強行反抗,不僅逃不出這個房間,恐怕還會遭受屈辱。天殺的陸逸昌,為了區區五十萬,竟然連親生妹妹也出賣!該怎麽辦?驚恐多於悲痛,此時她隻想著該怎麽做才能逃出這裏?
蘇光華此時酒意正濃,那雙被酒氣染紅的雙眼逡巡著陸婉慈小洋裝下的嬌弱身軀,幻想著她在自己身下嬌喘求饒的情景。這讓陸婉慈深感不安。
“蘇先生,來,我也幫您倒酒。”陸婉慈靈機一動,拿起酒瓶往蘇光華杯中添酒時,假裝不小心失手,將酒倒到了蘇光華的褲子上。
“呀,蘇先生,不好意思,婉慈不是故意的。”她裝出很愧疚的樣子,“不然,不然您把褲子脫了吧,婉慈幫您弄幹。”
“脫褲子?”蘇光華因為陸婉慈的提議而雙眼發亮。
“是啊,脫褲子。”陸婉慈裝出羞澀無措的樣子。
“好好好,我脫我脫。”蘇光華被陸婉慈嬌羞的樣子惹得口水直流,就差沒有馬上撲上去。他開始解開皮帶紐扣。
陸婉慈此時已經在旁邊等待合適的時機,待蘇光華將褲子退到膝蓋處時,她一把將手中的酒瓶往他頭上敲去。隻見蘇光華一聲慘叫,暈眩著倒地,因為褲子的原因而爬不起來。
“混蛋,去死吧!”
陸婉慈恨恨地罵了一句,轉身打開房門跑了出去。她深怕酒店裏還有蘇光華的同黨,不敢往電梯走去,反而走樓梯往上,以掩人耳目。跑到十九樓時,以為蘇光華會追下酒店門口的陸婉慈正想站定歇口氣,卻突然聽到蘇光華的聲音。
“那個臭丫頭,一定還在這酒店裏,酒店門口的兄弟說沒有見到她出去。你們給我繼續搜。搜到了我一定要她好看!”
聽蘇光華的聲音,陸婉慈就知道他一定氣得咬牙切齒五官糾結了。她不假思索往二十樓跑去。酒店的第二十層整層都是總統套房,招待的都是酒店的VIP客人,蘇光華那個卑鄙小人一定不敢帶人上去搗亂。
她脫下高跟鞋,靈巧地竄入二十樓的區域,走廊盡頭,一個金發男子正打開房門,欲進入房中。她顧不得儀態,狂奔過去。因為在她的身後,已經模糊傳來蘇光華怒吼的聲音。
“等等,先生!請等一等!”她大聲喚著那個開門的男子,趁著那男子怔楞住的空當閃身進了那個房間。
“小姐,你……”那男子尾隨進屋,正欲發問,卻見陸婉慈已經躲在沙發後麵。他上前一看,臉上卻閃現了一種驚訝的表情。“陸小姐?”
“你怎麽會認識我?”陸婉慈一驚,防備地看著他,以為又掉進了另一個狼窟。
“因為我的老板是謝斯危。”他眼中閃過看戲的神情。
“謝斯危是你的老板?”她猛然從地上站起來,將傑斯嚇了一跳。呃,原來是逃出了狼窟又掉進了虎穴。
“是的。我叫傑斯。”傑斯將陸婉慈扶住,見她驚慌淩亂的樣子,“陸小姐,發生什麽事了?”
“傑斯先生,我遇到了一點麻煩,想借你這裏躲一下。可以嗎?”傑斯的溫和讓她有種心安的感覺,她禁不住輕扯住傑斯的衣袖哀求道。“拜托你,不需要很久的。”
“陸小姐,你不需要求我,你可以先在這裏休息,等外麵平靜了,我再送你離開。”傑斯不著痕跡地鬆掉陸婉慈的拉扯,站開兩步距離,恭敬地說道。“冰箱裏有可口的食物,房間的床也可以任意使用。我先出去了。”
“傑斯先生,謝謝你了。”陸婉慈與傑斯素未謀麵,但傑斯的體貼卻讓她十分放心。
“不客氣,陸小姐,請好好享用。”
請好好享用吧。傑斯狡黠一笑,這句話也是對某個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