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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鬼哭狼嚎相親夜(2)

  酒會上,男的西裝革履,女的裙裝豔麗,皮鞋、高跟鞋踩著帶節奏的步伐,搖曳生姿。杯中之物在大廳華麗吊燈照耀下,閃著炫目的光。


  “玫姐姐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窩坐在沙發上,陸婉慈一臉不解。


  此時,謝斯危已經擺脫了那幾個搭訕的人,端著香檳回到她的身邊。


  “怎麽這麽說?”


  “她好端端的搞什麽相親宴呢?難道她想當紅娘想瘋了?”陸婉慈輕咬著自己的食指,思索著洛玫的動機。


  “她哪裏是想當紅娘?這場相親宴是洛叔要求的,專門為她而設。”輕啜了一口香檳,他將目光轉向,看向正怔愣著的陸婉慈。


  “不會吧?難怪玫姐姐剛剛那麽興奮呢!”陸婉慈恍然大悟。


  “她有很興奮嗎?”謝斯危很懷疑,他的直覺告訴他,今晚還有什麽事情會發生。要知道,洛玫天生就是個思想不安分的女人,跟她談三從四德安分守己,都隻是枉然。


  “她剛剛雙眼發亮呢!還跟我說她為這個相親夜取了個響亮的名字。”


  “什麽名字?”


  “鬼哭狼嚎相親夜。”她很難忘記洛玫說出這七個字時候的表情。


  “這是什麽鬼名字?”謝斯危頭頂開始豎起三條黑線。“她是不是又在計劃什麽?”


  “不知道。”陸婉慈搖頭,卻忽然明白一件事情。她望著他,“今晚是玫姐姐的相親酒會,你被邀請過來,是不是代表你也是她的相親對象之一?”


  這個問題讓謝斯危微楞了一下,隨即又笑開來。他伸手彈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


  “能夠理得清頭緒,你也不笨嘛。”


  “我本來就不笨。是你老是自以為是。”她鬱悶地揉著自己被彈得生疼的額頭,恨死了謝斯危的手下不留情。“那你幹嘛帶我來?”


  “我親愛的老婆,你該不會忘記了,我們結婚了吧?”他勾唇一笑,溫柔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忍心把你老公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嗎?”


  他的老婆?這個認知讓他午夜夢回驚醒時總是安心得不自覺地漾起微笑。以至於在之後的每夜,知曉在自己觸手可及的身邊躺著一個她,惡夢便不再來打擾。


  “那是假的。”她小聲地說道,粉臉因為他之前的親吻而變得紅燙。


  “隻要洛叔不覺得是假的就可以了。”他不打算再與她爭辯,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


  “可是玫姐姐挺好的呀。人長得性感漂亮,事業有成,還有她的一對兒女很可愛。”


  “噓!”他伸出食指置於唇邊,要她停止對洛玫的誇獎,“我對洛玫完全沒興趣。一,她是性感漂亮,但是脾氣過於暴躁,我喜歡溫順的女人;二,她是事業有成,可是我不需要一個跟我一樣事業心太強的女人;再者,我也不想去做那兩個小鬼的便宜老爸。”


  “怎麽我的優點在你看來全部都變成缺點了?”陸婉慈還想張嘴反駁,卻被人捷足先登。一聽聲音與說話內容,不難猜出來者是誰。


  “玫姐姐。”陸婉慈看向來人,尷尬地笑了一下。謝斯危卻一臉的不以為然,並不覺得自己哪裏說錯了。


  “不要緊,讓他說。反正我跟他今生是有緣無分了。”洛玫擺擺手,不以為意。


  “有事?”


  “沒事就不能過來嗎?”洛玫聽到謝斯危的問話,翻翻白眼。“我爸想見你。”


  “正好,我還沒有跟洛叔打招呼。”他站起身的同時也將陸婉慈拉起。“一起去。”


  “我——”她想搖頭拒絕,卻被他幽暗黑眸中顯露的不悅給嚇了回去。


  “一起。”他重複,絕對不允許她再藏在他身後,急著跟他撇清關係。


  “好吧。”她點頭,溫順地被他牽著走向洛氏掌權人洛康遠。


  “爸,斯危來了。”距離洛康遠還有五六步距離,洛玫已先行通報。


  “洛叔,您好!好久不見。”謝斯危站定在洛康遠的麵前,簡短有禮地打了聲招呼。


  “斯危,你怎麽才來?我都等你好久了。”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洛康遠一臉長者應有的威嚴,朝謝斯危微微點頭。


  目光也順帶掠過陸婉慈的臉,還有他們十指緊扣的手,臉上帶著有些不協調的笑意。他跟謝家有二十幾年的交情,看著謝斯危進入謝家,長大成人。在他們17歲那年,雙方家長做主讓青梅竹馬的他們訂下婚約,滿心以為他們成年之後可以共結連理。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不爭氣的女兒私奔出逃,不到一年又帶著球逃回家門,還在外撿了一個兩歲的小男孩,認成義子。雖然這兩個孩子他也是疼愛得不行,可是他還是無法諒解女兒婚姻失敗這件事情。而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儼然把謝斯危當成洛家的救命稻草。他有意讓洛玫與謝斯危再續前緣,雖然說還有那兩個拖油瓶,但是洛家的女人能頂半邊天,在他看來,配謝斯危綽綽有餘。


  “是我疏忽了,剛剛遇到幾個熟人就聊了幾句,讓您久等。”對眼前的這位長輩,謝斯危一直心存謝意。他初出茅廬的時候,謝家的男主人正臥病在床,無法對他這個新手進行很好的調教。是洛康遠將他帶在身邊,悉心調教了他一段時間。


  “沒關係,這一小段時間我還等得了。”


  “洛叔找我有事?”聽得出來洛康遠是故意在等他,至於是什麽事情,他也大概能夠猜得出七八分。


  “有件事我想跟你談談。”洛康遠淡淡地說著,用眼神示意洛玫帶著陸婉慈離開。


  “我不走。我也想知道你們談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洛玫輕笑一聲,伸手將額前散落的頭發撥回耳後。


  “好,你要留在這裏可以,不許多說一句。”洛康遠不想跟女兒爭吵,同意她留下,隨即將目光轉向陸婉慈。


  “哦,那我先走開一下。”陸婉慈接收到洛康遠嚴厲探究的目光,有些無措地想要逃開。


  “不用走。洛叔是自己人。”謝斯危拉住陸婉慈的手,不打算放她一個人。


  “自己人?”聞言,洛康遠臉色一變,探究的眼光加重。


  “是啊洛叔,還沒給您介紹。這是我太太,陸婉慈。”謝斯危一手握緊陸婉慈的手腕,一手擒住她的肩膀,不然她在洛康遠淩厲的眼光下逃避。


  “你太太?”洛康遠狐疑地打量著宛若連體嬰的他們。“什麽時候結的婚?我怎麽沒收到請帖?”


  “時間很倉促,所以就先領了證,還沒有擺酒。”他低頭看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下個月中旬應該會擺酒,到時候再正式給您老發請帖。”


  他淡淡的話重重地擊打著陸婉慈的心,當初結婚隻是一時的權宜之計,領的還是假證,現在要擺酒宴客,那就是把他們的關係公告天下,那之後該如何收拾殘局?


  “結婚這個事情你怎麽怎麽草率呢?”洛康遠麵露不悅。銳利的眼角突然瞄到二人左手上都沒有戴戒指,心下一喜。“不是說結婚了嗎?怎麽不戴結婚戒指?”


  “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他們的婚戒剛好定做完畢,在我這裏。”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洛染單手捧著一隻藍色絨布首飾盒,搶過謝斯危的話頭。“二位的婚戒已經定做完畢,請驗收!”


  “你在這兒幹什麽?”不滿兒子出來攪局,洛康遠氣得吹胡子瞪眼。


  “我在這兒當然是在服務我們的顧客啊。本來還想送貨上門的,既然你們在這兒,我當然直接送過來了。還省了一筆配送費。”洛染說得頭頭是道。


  “你這個不孝子。”洛康遠氣得發抖,兒子一點也不體諒他,他看向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洛玫,“你也不說說他?”


  “你不是讓我一句話也不要說嗎?”洛玫一言堵得洛康遠啞口無言。


  洛染對父親與姐姐之間的對話無所謂地聳肩,將首飾盒遞予謝斯危,“你看看是否滿意。”


  “我當然信得過你。”謝斯危感激地點了點頭,接過盒子,輕輕地打開。戒指上的一克拉鑽石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奪目。有好些人都被吸引了過來,想要一睹為快。


  “婉慈妹妹,我聽嫣婷說你們結婚的時候,斯危還沒有給你求過婚,是吧?”洛染不顧父親的怒瞪,狀似有意無意地詢問起一件八卦。


  “這個……”陸婉慈眼見圍觀的人群因為洛染的八卦問題越來越多,尷尬得不知如何作答。尤其是洛染也學起傑斯這麽叫她,她不用看謝斯危,也知道他已經黑著一張臉了。


  “斯危,你也太不好意思了。每個女人都夢想有一個浪漫的求婚和婚禮。你婚禮沒有就算了,連求婚也沒有。”


  “其實,這個沒什麽關係。我不在意這個。”她將原因攬在自己身上。雖然猜不透洛染的心思,隻是純粹覺得不應該讓謝斯危陷入這種尷尬的情況。


  “不!怎麽可以不在意呢?”洛染將手搭在陸婉慈裸露的肩頭,故意無視謝斯危利劍一般的殺人眼光,“婉慈妹妹,我跟你說,女人的婚姻最好就是一輩子一次,從一而終,所以啊這就顯得求婚的重要性了。”


  “聽你這麽說,如果我不求婚的話,你是不打算放過我們咯?”謝斯危將洛染的魔爪從陸婉慈身上撥開,站起身直視著洛染。


  “你說得很對。”洛染微笑著點頭。


  “好。”謝斯危的薄唇徐緩地吐出這個字,讓除了洛染以外的人都大吃一驚,開始猜測這個“好”字代表著什麽意思。


  陸婉慈呆愣地看著謝斯危將腳的方向對著她,他眼中的專注讓她呼吸停滯。接著,他當著眾人的麵做了一件令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難以忘懷的事。


  這個相親夜,他說對了,值回票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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