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鎖門是小狗
“我沒有。”
白雯穎嚇了一跳,這男人的臉色沉了下來,看起來很有幾分危險。她嚇得不停地想要向後退,可是腿上一用力,便再次碰到了那個部位……
簡直就像是故意的。
可白雯穎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顧初易的呼吸粗重起來,俯身盯著她的眼睛,“你再動一下試試看。”
白雯穎嚇得渾身僵硬,就是雷劈她一下她也不動了。
可饒是如此也不行,顧初易的目光漸漸迷亂了起來,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噴在白雯穎的脖頸間,灼熱燙人。
白雯穎嚇得酒都快醒了,哭喪著臉說,“顧初易,你還是去給我拿毛巾吧,誰鎖門誰是小狗。”
“我現在不想去了。”
他的嗓音喑啞,說完這一句便吻了下來,牙齒輕輕地碾磨著她細嫩的脖子,似乎那裏美味異常。
白雯穎隻覺得腦中轟的一聲,意識到這男人的手也有伸進自己裙子裏的趨勢,便再也沒辦法繼續僵硬了,而是手腳並用地將他往床下推,“我困了,你快走吧。”
他不肯走,喘著粗氣癡纏上來,目光灼灼,唇舌比目光還要燙人。白雯穎嚇得快要叫出來了,意識到這男人的手已經開始在她的腰間遊走,所以便拚盡全力抵擋著,“顧初易,你給我停下來……”
“你害怕了?”
他低沉喑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白雯穎是真的害怕了,臉色越來越白,渾身開始顫抖起來。她不說話,奮力想要從他懷中掙脫掉,牙關緊咬,連嘴唇都白了。
顧初易似乎覺察到了她異樣的反應,稍微停了一下,低頭看著她,“告訴我,當吳子濤想要強迫你的時候,你是被誰給救下的?”
白雯穎顫抖得越來越厲害,盯著他不說話。
顧初易見她不肯合作,幹脆一條腿擠進她兩腿之間,強橫地又問一句,“究竟是誰?”
她抖如篩糠,倔強得還是不肯開口。顧初易幹脆揚手將她身上的破裙子給撕去大半,她半個身子都暴露在他灼熱的視線之下,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顧初易身體的變化。
“還不說嗎?”
他俯身威脅,一隻手從腰間上來蠻橫地掠奪,白雯穎終於受不了了,大叫道:“我說!是木熏熏!”
“木熏熏?”顧初易眉頭挑起來,喘著粗氣搖頭,“你當我是三歲小孩?木熏熏能從白勝利手中把你救下來可真是見了鬼了……到底是誰?”
他的手一路向上,眼看就要覆上去,白雯穎終於顫抖著說出了那個名字,“蔣……蔣曳秋……”
顧初易的動作一頓,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蔣氏的蔣曳秋?”
“嗯……你從我身上下去……”
她用一種乞求的目光看著他,似乎他就是一個惡魔,她恐懼到了極點。顧初易沉沉呼出一口氣,盯著她看了半晌,那隻手還是壓了上去,“好,我下去。”
即便要下去,也還是要攫取最後一點福利。顧初易握了一掌心的綿軟,之後迅速撤離。
再耽擱下去,隻怕就控製不住了。
白雯穎被他吃了一個大豆腐,來不及羞憤,慌忙地將毯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顧初易扭頭走出去,不一會拿了熱毛巾和熱水過來放在她床頭,將她仔細地看一看,“你確定不留我過夜嗎?”
“你快走。”
白雯穎仍然顫抖不已,低頭不看顧初易。顧初易頓了頓,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耳中聽得房門合上的聲音,白雯穎這才狠狠鬆了口氣,拉過毯子蓋在自己的臉上。
這男人終於走了,危險解除了,她渾身輕鬆的同時,竟然也有一絲小小的失落。
隨之而來的就是慶幸,還好還好,今晚上見的人竟然是顧初易。如果是王老板或者是其他人,隻怕她沒有辦法這樣全身而退。
顧初易一走,她整個人放鬆下來,很快就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中午醒過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她躺在床上,眼睛睜開一條縫,正午的光線很是強烈,她被刺了一下,感覺頭痛得更加厲害了,所以便趕忙將眼睛又閉上了。
這個時候她聽到外麵的地板上傳來走動的聲音,白雯穎猛地再次將眼睛睜開。
誰在外麵?
該不會是進了賊?或者是顧初易?
她不清楚自己是想要看到前者還是後者,總之心情極為複雜地下床,然後忍著劇烈的頭痛,輕手輕腳地抓起桌子的台燈朝門口走去。
腳步聲似乎就在門外,然後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了。白雯穎抓起台燈就砸,誰知耳邊響起一個極為熟悉的女高音,“救命啊!”
木熏熏?
白雯穎急忙將台燈收回來,還好她動作不利索,不然這一下就真的砸了上去了。
她將台燈抱好,驚訝地看著閉著眼睛亂叫的木熏熏,上前扯一扯她的短頭發,“熏熏,別嚎了,是我。”
木熏熏這才將眼睛睜開,一臉委屈地撇嘴,“我當然知道是你!你這個醉鬼,身上的睡衣還是我幫你換的呢!我昨天還幫你擦臉擦身子了!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昨天晚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白雯穎還是頭疼,所以捂著腦袋坐在床邊,木熏熏跟進來,先是叉腰指著她說,“哼,我這樣對你,你竟然還想要拿著台燈砸我,你這個白眼狼!”
氣勢洶洶地說完這一句之後,便嬉笑著上前一把將白雯穎抱了個滿懷,嘴巴裏高興得大叫,“哇!太好了小穎,你平安無事!你知道昨天晚上我看到你的時候有多激動嗎?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雖然這個家夥說的話很烏鴉,但是她的這種為自己擔心的行為還是非常令白雯穎感動的。她也伸出手抱了抱木熏熏,“熏熏啊,表示一下就可以了,你再這樣勒著我就把我給勒死了,那樣的話你就真的再也看不到我了。”
木熏熏有些不好意思地將她放開了,瞪著大眼睛看著她很是好奇,“小穎,昨天你那個爸爸沒有再為難你嗎?你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對,我還好。熏熏,昨天真是要感謝你,要不然……”
她想到吳子濤將她壓在身下的場景,從心底深處生出一股屈辱與憤怒。那個男人,到底要折磨她到什麽時候?他可是她愛國的人啊,為什麽總是他來傷害自己呢?
木熏熏見她臉色沉了下來,便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於是便在她身邊坐下來,低聲說,“我就知道你被你那個混蛋爸爸帶走肯定不會有好事。結果昨天我跟蔣曳秋趕到的時候,果然那個吳子濤正在對你……幸虧我們到的及時!不過小穎,吳子濤怎麽會在白家對你做那樣的事情?當時你爸爸他們都坐在客廳裏啊?”
木熏熏很是不解地看著白雯穎,白雯穎不由得苦笑,“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麽他們會容許吳子濤對我做那樣的事情。”
她說著語聲低了下來,盯著窗外豔豔的太陽,一顆心卻是冰冷。
吳子濤跟白蓓月偷情也好訂婚也好,她都已經從這段關係中退出來了,為什麽他們還是不肯放過她呢?她此生所圖不過是平靜的生活,怎麽就這麽困難?
這些事情簡直不能去想,細想起來的話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白雯穎歎一口氣,抬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熏熏,你還沒告訴我,昨天晚上你幾點回來的?”
“很晚了,我回來的時候你就躺在床上睡覺,那個酒氣啊。不過小穎,為什麽你的裙子是爛的?難道你撒酒瘋把自己的裙子撕爛了?”
木熏熏好奇地看著她,很是奇怪為什麽有人撒酒瘋會喜歡撕自己的衣服。
白雯穎聞言立馬想起來昨天晚上顧初易對自己做的事情,於是一張臉就燒紅起來。她怕木熏熏看出什麽,便幹脆趴在床上將腦袋埋在枕頭裏,悶聲悶氣地衝木熏熏道:“熏熏啊,我的頭好痛,想要再睡一會,你先出去行嗎?”
“啊對,我給你熬了醒酒湯。”
木熏熏忽然從床上跳下來就往廚房跑,不一會果然端著一個碗進來,一邊吹熱氣一邊歡快地說,“我昨天擔心你就大晚上的跑了回來,哼,要不是蔣曳秋把我拽走,我其實應該在白家一直陪著你的!”
“他做得很對,你在白家隻會很危險。”
就白家人那種德行,白雯穎真的不確定木熏熏留在那裏會發生什麽,不過那個蔣曳秋是真的厲害,不知道是什麽來頭,似乎白勝利對他很有幾分忌憚。
昨天跟顧初易提起來蔣曳秋,他不是也知道這個人嗎?
“哼,要不是他告訴我醒酒湯怎麽做,我才不會原諒他呢!”
木熏熏又大聲說了這樣一句,白雯穎將腦袋從枕頭上抬起來,驚訝地說,“醒酒湯是蔣曳秋告訴你怎麽做的?”
“是啊,我回來看到你沒事,就打電話告訴他了,順便說你喝醉了,他就讓我今天給你熬醒酒湯。”
白雯穎聽了這個話心中一陣感動,這個蔣曳秋不過才見了一麵,就對她這樣好,所以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
“涼了嗎?我嚐嚐。”
白雯穎將碗從木熏熏手中接了過來,低頭嚐了一口,然後,一扭頭吐了出來。
“木熏熏,你確定這是醒酒湯,而不是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