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更好看的

  這個葉四!他想要幹什麽?

  木熏熏眼神一變,渾身都緊張了起來,張嘴就喊,“孫子孫子!”


  葉四喝多了酒,走路已經有些不穩,不過他的頭腦還算清醒,聽到木熏熏的喊聲回頭看她一眼,透著得意與鄙夷。


  他們兩個就坐在彼此的對麵,狼眼神對狼眼神,很清楚對方的意圖。葉四瞟了眼木熏熏身邊的蔣曳秋,笑得開心,“木小姐啊,我得去找帥哥玩呢,沒工夫理你哈!”


  “你給我回來!”


  木熏熏一看葉四繼續朝那個歌手走去,心中著急,就好像是自己喜歡的肉包子被另一條狗惦記上了,簡直抓心撓肝,撐著桌子就要站起來。


  “坐下。”


  可是剛一動,一道冷冷的命令就從旁邊傳了過來。木熏熏又看一眼葉四,扭頭衝蔣曳秋道:“我就去看看。”


  “人家兩個男人調情,你有什麽可看的?”蔣曳秋冷哼,看也不看木熏熏。


  木熏熏聽這話刺耳,便揚聲道:“就是因為葉四這廝過去了我才要去看看的。那麽好一個男人別讓葉四給玷汙了!”


  她的話讓蔣曳秋笑起來,“玷汙?你倒是挺會用詞的。”


  “我說真的!葉老四是什麽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咱們在酒吧不是也看到了嗎?他懷裏可是抱了個男人呢……”


  “他懷裏抱什麽人我不管,你就給我乖乖坐好就對了。”


  蔣曳秋對葉四或者那名歌手都沒興趣,他隻對木熏熏一個人感興趣。反正今晚上木熏熏去找那個男人就是不行,盡管他還沒有打算捅破他和木熏熏之間的那層窗戶紙,但讓他眼睜睜看著她去找那綠眼睛歌手,就是不行。


  木熏熏不知道他的執拗,仍然著急道:“蔣曳秋,你這人不能這樣狠心啊,難道你準備就這樣看著這樣大好的一個人被葉四給毀了?”


  木熏熏說得蔣曳秋笑起來,忍不住搖著頭道:“行了吧,他大好?別忘了,他可是那間gay吧裏的駐唱歌手,你說他能是直的嗎?”


  一句話將木熏熏給點醒了,她猶如被人兜頭潑下一桶涼水,滿腔的熱火都被澆熄了。


  半晌,才不甘心地喃喃道:“在gay吧唱歌不見得就是彎的啊……”


  蔣曳秋知道她一向死鴨子嘴硬,便輕哼一聲示意她往草地上看。木熏熏抬眼看過去,就見葉四已經晃到了那歌手麵前,正蹲在他麵前跟他說著什麽。


  離得這麽遠木熏熏當然聽不到他們兩人的交談,但是她心急如焚,就讓她這樣看著葉四將她也看上的人給搶走,這種心情實在是太不爽了。


  “不能,我得去阻止他……”


  “等會他們兩個離開,你怎麽阻止?”蔣曳秋見不得她這幅失魂落魄模樣,忍不住嘲諷。


  “離開?他們去哪?”


  “兩個男人……能去哪?”他似笑非笑看著木熏熏,意有所指。


  蔣曳秋的笑容太過曖昧,木熏熏一下子醒悟過來,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了,所以臉色立馬就是一白。


  “葉四這個大混蛋……”


  她滿心都是惋惜,心想這樣好的一個帥哥就要被葉四給糟蹋了,連眼睛裏都是痛惜。蔣曳秋瞧她這副模樣隻覺得驚奇,忍不住抬手拍著她的腦袋安撫,“好了別關心其他人了,今天晚上星星這麽美,你都還沒看到呢。”


  “咦?”木熏熏聞言仰頭朝天上看去,果然一眼就被驚豔到了,“哇!漫天的鑽石!”


  蔣曳秋點點頭,這才是木熏熏正確的打開方式嘛!


  他趁木熏熏仰臉看星星的時候,扭頭仍然朝著那歌手和葉四看過去。原本想著那兩個人應該已經離開了,卻沒想到那歌手重新唱了起來,而葉四試圖想要去觸碰他的手臂卻被他給躲開了。


  不一會葉四垂頭喪氣地回來了,蔣曳秋心中訝然,難不成他判斷失誤,那個歌手竟然真的是個直的?

  葉四沒有回自己的位子,而是直直衝著他們這邊而來。蔣曳秋眉頭皺起來,剛準備做點什麽,忽然木熏熏驚訝叫起來,“咦?我孫子一個人回來了?”


  葉四走近,蔣曳秋暗自提防,卻見他俯身過來兩手撐在桌子上,先衝他點點頭,然後才對木熏熏道:“木小姐。”


  “你失敗了是不是?他是個直的!”木熏熏不等葉四說什麽就興奮地喊了一嗓子。


  葉四看她一臉的激動,便冷笑了兩聲,斜著嘴角道:“錯了,他是彎的。”


  “不可能,你就騙我吧!要是彎的你早就得手了!”木熏熏指著葉四的鼻子,一臉篤定。葉四又哼笑一聲,將她的那根手指挑開,慢吞吞地道:“他雖然是彎的,卻是個純gay。而我是雙,所以我們不可能。”


  葉四這句話用了幾個專業術語,木熏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嘴巴慢慢地張大了。


  “所以,你也不可能,洗洗睡吧!”


  葉四專門走過來其實就是為了說這樣一句,說完之後簡直誌得意滿一掃剛才的頹喪,昂首挺胸地走掉了。


  木熏熏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一時間沒有反應。


  蔣曳秋覺得好笑,倒了杯酒遞到木熏熏麵前,“看起來某些人的初戀,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你笑話我?”木熏熏自尊心受創,瞪大眼睛看著蔣曳秋,眸子裏盡是憤憤不平。雖然她也老大不小了,可初戀這個東西她的確是沒有,每每提起來木熏熏都隻覺得丟人。


  再說她剛被葉四打擊過,蔣曳秋立馬又說了這樣一句,她便覺得更加難以接受了。


  “沒有,我隻是說了事實而已。”蔣曳秋端起自己的杯子在木熏熏酒杯上碰一下,然後將酒一飲而盡。


  木熏熏也氣呼呼地把酒端起來喝了,喝完後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砰”地一聲,很有氣勢。


  “蔣曳秋!誰說我沒有初戀?”她覺得不能就這樣被這個人嘲笑,所以便準備硬著頭皮說謊。


  結果謊話還沒說全乎就被拆穿了,隻聽蔣曳秋笑得開懷,“你當然沒有初戀。我們兩個從小就在一起,你有沒有初戀我還不知道嗎?”


  “你!我!”


  木熏熏著急了,額頭都出了層晶瑩的汗,此刻看蔣曳秋那張眉目如畫的臉真是怎麽看怎麽心塞。話說她到底為什麽要從小就跟這男人在一起啊,兩個人太過熟悉,所以現在連謊話都要被戳破。


  “好了好了,沒有初戀隻是有些丟人,又不是很丟人,你不用這樣緊張的。”蔣曳秋見這女人眼睛睜得圓圓的瞪著自己,便含笑過去拍拍她的臉蛋。


  木熏熏越發覺得心塞了,蔣曳秋的笑怎麽看怎麽刺眼,於是抓起酒瓶直接用嘴吹了起來。


  “你幹嘛?”蔣曳秋一陣頭疼,慌忙將酒瓶子搶了過來。這女人多少酒量他再清楚不過了,就是個一杯倒的人,竟然還敢拿酒瓶吹?


  “我沒有初戀,我傷心了,我要買醉!”木熏熏跟蔣曳秋搶著酒瓶,說出口的話已經帶著醉意了。


  蔣曳秋聽得好笑,“這可是你家小穎結婚的日子,你傷什麽心?傻子。”說著一把將酒瓶給搶了過來扔到一邊去。


  木熏熏搶不過蔣曳秋,心中越發難過了,覺得自己做什麽都做不好,氣得抬腳踹桌子。


  結果桌子太結實一點動靜沒有,她卻因為反作用力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蔣曳秋連忙去扶,木熏熏掙紮著站起來,大手一揮,“不跟你們玩了!”


  蔣曳秋饒有興致,“不跟我們玩你要去跟誰玩?”


  “我去……找狗玩。”


  木熏熏說著抬腳就走,歪歪斜斜的,看這架勢隨時都準備與大地進行親密接觸。蔣曳秋跟上去,一隻手伸出去做好隨時拽人的準備,一雙眼睛都在木熏熏身上,滿臉關切。


  白雯穎指了指他們兩人的背影,好奇道:“熏熏和蔣少要去哪?”


  “可能是海邊吧”,顧初易隨意看了一眼,“木熏熏好像喝醉了,不用管他們。”


  “嗯,熏熏的酒量是不怎麽樣。”


  顧初易見懷裏的人雙頰酡紅還不忘說別人,忍不住笑,“她的酒量不怎麽樣,你的就很好嗎?”


  “我的比她的好。”


  “嗯。”


  白雯穎抬眼看他,眸光清瀲,“嗯什麽?”


  “你說的對,隻要是你說的話,就都對。”顧初易語聲輕柔,眼裏的情意比滿天的星月光輝還要濃,俯下身要來吻她。白雯穎卻抬手擋住了,撅嘴不爽道:“你起開,擋著我看星星了。”


  顧初易低笑一聲,不僅沒有起開,反而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白雯穎驚呼,“你幹什麽?”


  “星星有什麽好看的?我帶你回房間,裏麵有更好看的。”


  他說著抱著她悄悄地離開,良夜正好,海風徐徐,吉他歌手仍在淺吟低唱,葉四喝酒喝得懵了,不小心一頭撞在桌子上,猛地清醒了一刻。直起腦袋左右看一看,發現兩對人都已經不見了。


  就隻剩他一條單身狗坐在這裏。


  “靠。”他醉醺醺地揉揉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灌了下去。


  “你要帶我看什麽?”


  白雯穎被顧初易抱著直接上了三樓的主臥,她雙手抱著他的脖子,睜著醉眼,裏麵盡是好奇。


  “馬上你就知道了。”


  顧初易說著一邊吻白雯穎一邊用腳將門頂開,白雯穎被吻得陶醉,眼睛閉起來。兩人進了房間,顧初易在她耳邊低語,“好了,睜開眼睛。”


  她聽話地將眼睛睜開,然後就被屋子裏各種絢麗的光芒給驚得叫起來,“天啊……我們這是在哪裏?”


  她簡直沒辦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沉沉黑暗中,各種各樣的水母就在她的周圍散發著瑩亮的光,五光十色,悠然遊走,美得不像是真的。她此刻仿佛就置身於大海中,置身於水母群,滿眼盡是那美麗的生靈。她數不清這裏一共有多少隻水母,隻覺得漫天漫地都是,各色光影交錯,美得讓人心驚。


  顧初易抱著她在床上躺下,笑道:“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水母?”她在床上翻滾四顧,愕然發現連頭頂上都是,忍不住驚呼,“哇!連天花板上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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