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王逸之急的來回踱步,似乎能聽到樓下的警鈴聲,這仿佛催命符一樣在他腦海鳴叫。
“難道要這樣放棄?”
想到這裏,王逸之眼裏凶光一閃,萬一警察在這裏張開搜捕,他勢必要放棄這次行動,看到他真麵目的唐純悅也要死。
看著不能動彈的唐純悅,王逸之真的不甘心,好不容易抓到這個機會,一步之遙就是先天。
“再想想,應該還有辦法。”
正在這時,門鈴聲突然響起。
王逸之心裏一驚,暗自疑惑道,“警方這麽快就找來了?”
他早知道這件事不會瞞多久,畢竟那輛車就停在附近的廣場,隻要警方下定決心,挨家挨戶的尋找一定會找到這裏。
叮叮咚咚的門鈴聲還在不停的響著,
王逸之抿著嘴悄悄走過去,腳下連一絲聲音都沒發出。
隔著貓眼往外望過去,看到那個熟悉的麵孔,
王逸之皺眉道,“這個老家夥怎麽來了?”
這個節骨眼上,王逸之並不想見他,本以為他按一會就走,沒想到鈴聲仍然在響著,
“老家夥真是多事。”
王逸之暗罵一聲,不得不將門打開,在繼續按下去肯定會驚到其他人。
門開了看著眼前的人,福伯恭敬的說道,“少爺,老奴有點事找您。”
王逸之堵在門口,並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隻是不耐煩的說道,“什麽事這麽急著找我?”
福伯四下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壓著嗓子低聲問道,“少爺,唐小姐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
“哦!”王逸之眉毛一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麵色平靜的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福伯為難道,“少爺,能不能進去說話。”
“好啊!”
王逸之詭異的笑了笑,退回了房內。
等到福伯進屋後,王逸之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吧!你想說什麽?”
“今天早上唐小姐被人擄走,少爺早上的時候,還問我要了她的行蹤,所以老奴……”
還不等福伯說完,王逸之不耐煩的打斷道,“所以你就認為是我劫走了唐小姐。”
福伯惶恐的跪在地上,大聲說道,“老奴不敢。”
“你有什麽不敢?”王逸之冷嘲熱諷道,“身為我王家的一條狗,你居然以下犯上質疑主人行事,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福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低著頭不敢反駁。
“最後說一遍,唐小姐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
“是,老奴明白。”福伯深深的望了一眼王逸之,沒想到曾經恭謙有禮的少爺,既然變成滿口謊言的腹黑之輩。
王逸之冷眼相看厲聲道,“既然明白那還不快滾。”
“是!”
“記住,這你的事情不準說出去。”
“明白!”
福伯一臉苦澀的告退,滿肚子質疑的話卻沒有膽子說出來,更別說那些規勸的話,
見識到王逸之真實的麵貌後,奴性生根的福伯並沒有勇氣反抗。
沉默的寂靜被一聲驚呼打破,
“救命啊!”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福伯麵色一變,詫異的看向王逸之,“少爺,這是……”
“滾!不該問的事別問,這點還要我教你嗎?”
王逸之怒吼道,臉上不知不覺地上一絲焦慮。沒想到唐純悅竟然能衝破穴道,壞了他的大事。
此刻救命聲還在喊著,王逸之恨不得現在就跑到臥室,可是眼前卻有一個礙眼的人,“你還不走!”
福伯無動於衷,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少爺,這是不是唐小姐的聲音?”
“不是!”
王逸之想也不想的矢口否認。
“可這聲音明明就是……”
看著福伯還在這裏喋喋不休,
早就煩惱不堪的王逸之,突然詭異的笑道,“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福伯小聲請示道,“這……合適嗎?”
“這有什麽不合適。”王逸之手指著前麵那扇門,得意的笑道,“就在這間房裏。”
“少爺,得罪了!”
福伯咬咬牙一往無前的朝前走著。事到如今,他想趁著少爺沒闖出大禍前平息這件事。
“少爺,老奴這麽做完全是為了你好。”
福伯知道王逸之並不會聽進這句話,隻是在心裏默念著。他認為王逸之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做出這種事,
人越老就越懷舊,福伯在何家這麽多年,何家上下待他不薄,這幾十年的情分可不是隨便就能消弭。
更何況福伯還希望,自家少爺能迎娶何家小姐,這對他來說這是雙喜臨門的事。
萬一這件事被人發現,兩家豈不是成了世仇。福伯才想著希望王逸之能懸崖勒馬。
可惜他這番想法注定會落空。
看著前麵的背影,王逸之眼裏的凶光越來越濃,“既然這老頭這麽多事,那我就送他一路吧!”
“嗬嗬!何家出內鬼自導自演,上演這出好戲,想必一定會很好看。”
王逸之心裏陰笑著,打算采用上次的脫身之法,找一個完美的替罪羔羊。
臥室門打開了,福伯最不想看到的一麵出現了。
唐純悅神色一愣,隨後大聲喊道,“福伯,救我啊!”
“少爺,老奴求您了,放了唐小姐吧!”福伯雙膝跪在地上,”這件事是個誤會,老奴一定會替您向老爺好好解釋。”
“好啊!”
聽到這個答案,看著少爺詭異的笑容,福伯覺得有點疑惑,但並沒有多想,反而驚喜道,“謝謝少爺,老奴就算拚上這條命,一定會讓老爺原諒你,絕對不會讓少爺為難。”
“原諒?真是越老越糊塗,鬧出這種事何家會原諒我才怪。”
王逸之越看越覺得這個老東西糊塗,眼裏譏諷的笑意也愈來愈明顯,臉上卻笑容滿麵的說道,“那就多謝福伯操勞這件事。”
“應該的!”
福伯看著王逸之,詢問道,“那老奴去先替小姐解穴。”
“可以!你去吧!”
福伯邊走邊說道,“唐小姐,這都是一場誤會。老奴給你賠不是,這件事……”
看著毫無防備的福伯,王逸之悄悄伸出右手,體內邪功運轉一道妖異的紅光出現在手掌中,朝著福伯的後背拍了過去。
聽到空中傳來的呼嘯聲,福伯本能的轉身,可是卻已來不及,猩紅的手掌拍打在後腰上。
福伯喉嚨一甜,隨後便感覺整個人騰空而起,飛落到軟床上。
福伯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吐著血奄奄一息的問道,“少……爺,這……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王逸之傲然而立譏笑道,“老家夥,你不是說要用性命替我辦成這件事嗎?那就交出你的命,這樣我才能安心。”
“你……你竟然如此狠毒,我忠心耿耿的侍奉王家,你卻這樣對我。”
這時福伯才算看出了他的真麵目,可一切都太遲了,那一掌已經將他體內經脈全都震斷,就算大羅金仙來也救不回他。
“老家夥,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忠心耿耿就不要囉裏囉嗦個沒完,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不是很好嗎?既然你自找死路,那就別怪我。”
“我這就去送你上路,你個老東西。”
王逸之說完,走過去一掌拍在他胸口上,福伯頭一歪卻是徹底斷絕了生機。
看著身邊死不瞑目的福伯,後知後覺的唐純悅這才反應過來,張開嘴巴準備大叫時,卻發現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我想我知道什麽情況了。”王逸之大笑道,“想不到你的體質會這麽驚人,竟然能自行重開穴道,想必這也是迷魂神音不能成功的原因。”
“既然這樣,不知道十成的功力你能不能擋的住。”
看著滿臉恐懼,眼含淚水的唐純悅,王逸之捏著她的下巴,做出一副心碎的樣子柔聲關心道,“你在怕什麽?很快我們就會共登極樂,這可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情。”
擦掉唐純悅眼角的淚水,王逸之溫柔道,“乖!別哭。大煞風景可不好。”
暖人的話語,卻令唐純悅無動於衷,身子骨反而開始恐懼的抖動起來,
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王逸之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個瞪著雙眼的老家夥,細心嗬護道,“別怕。他已經死了。”
“不對!你看他隻是睡著了,多麽安詳是不是?接下來他就不會打擾我們了。”
說著,王逸之將福伯的雙眼合上,得意的笑道,“這可是我找的替死鬼,怎麽會將他打爛。”
聽著這些變態的話語,唐純悅眼裏的懼意越來越嚴重,淚水像泉眼一樣往外湧著。
在這種強烈的恐懼下,唐純悅似乎有衝開穴道的跡象,嘴裏竟然發出嚶嚶的哭聲。
“別哭!”
看著唐純悅那畏懼的樣子,王逸之原本平和的臉上越來越焦慮,額頭上更是冒出一根根青筋,扯著脖子厲聲吼道,“我說了,叫你別哭。”
王逸之臉上帶著亢奮的紅暈,捏著唐純悅的下巴將她的頭扭過去,視線對準床上的屍體,
“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有什麽好怕的?不就是嘴角有點血,又不缺胳膊,又不少腿你哭什麽哭。”
一陣瘋狂的厲吼過去後,王逸之突然噗嗤一笑,麵色瞬間柔和下來,撫摸著唐純悅的頭頂安慰道,
“不好意思。我不該這樣大聲吼你,你畢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麵,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嗬嗬!”
王逸之神經質的笑了笑,來到福伯的屍體麵前,將他嘴角的血跡輕輕的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