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師父受辱
秦懷明沉吟了一下,說道:”師父,這個患者年高體弱,不可下猛藥,所以我建議長針刺腎刺脾,改善他的內循環,應該大有療效。“
這句話一出,院子裏嘈雜起來。
“刺腎刺脾?他歲數這麽大,容易半身不遂啊。”
“是啊,長針療法很疼的,他身體這麽虛,怕扛不住啊。”
有人冷嘲熱諷:“我還以為名師能出什麽高徒呢,要是這樣的辦法我也行啊,治不好還治不死嗎?”
有人幸災樂禍的附和道:“是啊,是啊。”
一時間,各種惡語不絕於耳,大家都是抱著同一個目的,我治不好也不讓你治,你治不好就代表你的醫術不比我高。
“好了,別吵了。”何慶光把臉陰了下來,“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和你們一樣呢?”
這些人一見何慶光較真了,馬上安靜下來。
何慶光吩咐道:“懷明,就按你的辦法來,長針刺入。”
秦懷明得意的笑道:”好。“
這個時候,方紅亮突然說了一句:“等一下。”
當即,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方紅亮的臉上,似乎才看到他一樣。
方紅亮從進來開始,就一聲不吭,在他們眼裏就如空氣一般。
“你是誰?”秦懷明問道。
“我是任老的徒弟。”
“任老?”秦懷明肆無忌憚的掃視著任方正,恍然大悟道,“是你啊?去年好像見過,你是不是和我師父PK,第一輪就被淘汰了?”
任方正臉色一紅,神情極為難堪,作為師父誰也不想讓自己不光彩的事情讓徒弟知道。
秦懷明見任方正神色尷尬,不饒人的鄙夷道:“任老?難道頭發白了就可以叫任老了嗎?”
方紅亮見師父被羞辱,十分的生氣,反唇相譏道:“我看你所學也是平庸之術,患者這麽大的年齡能扛住你多久的長針呢?”
何慶光在邊上一聽皺起了眉頭:“小子,你說話客氣點,什麽叫平庸之術?你以為你師父銀針的技法能和我相比嗎?”
方紅亮終於找到了機會為師父一爭口舌,挖苦道:“就從你讚同長針刺入,便知道你醫療水平不過泛泛,這點小病還需要長針嗎?”
何慶光一怔,忽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小病?你簡直就是信口雌黃,你問問你師父,他敢不敢和我這麽說話?”
方紅亮冷哼一聲:“我師父是懶得和你一般見識,你也就是個井底之蛙。”
秦懷明一把抓住了方紅亮的衣領:“小子,你說誰井底之蛙?”
方紅亮斜視著他,針鋒相對:”你說呢?“
那個魁梧的管家走了過來,喝令道:“想打架出去打去。”
秦懷明氣哄哄的鬆了手。
有人不懷好意的問方紅亮:“你有什麽好辦法說出來啊。”
方紅亮笑道:“推揉幾下就好。”
“你吹牛逼啊。”秦懷明惱羞成怒,“你推揉吧,我看你怎麽推的?”
邊上的那些人也發出了一片笑聲,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推揉?哈哈,簡直異想天開,太富有想象力了。”
“是啊,是啊,就憑他師父的水平,教的徒弟也就隻能逞口舌之能了。”
方紅亮置若罔聞,看著秦懷明質問道:”我要是推好了呢?“
“推好了……”秦懷明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眼神看向了何慶光。
何慶光冷冷道:“你要是推好了,我拜你為師。”
方紅亮恨他自視清高,直接回懟道:“你這樣的愚才我不要呢。”
這句話一下子炸了鍋,秦懷明撲了上來:“你說誰愚才呢?”
任方正連忙阻攔:”紅亮,別和他們一般見識,趕緊治好我們好早點回家。“
秦懷明一聽任方正說的輕描淡寫,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馬上喝問道:“敢不敢和我打賭?”
方紅亮問道:“賭什麽?”
“賭十萬塊錢的。”秦懷明說的鏗鏘有力。
方紅亮“噗嗤”一下笑了:“不敢,我真的不敢。”
“我靠。”秦懷明鄙視的說道。
方紅亮逗他:“能不能賭小點。”
秦懷明嘴角一撇:“你說吧,多小?”
“我倆這樣,如果你輸了你跪地磕頭給我師父道歉,如果我輸了,我給你一百萬怎麽樣?”
“啥?”秦懷明傻傻的看著方紅亮,似乎難以置信。
“一百萬對賭一個跪地磕頭,不算欺負你吧?”方紅亮嘲笑道。
秦懷明看了何慶光一眼,發現何慶光滿臉的怒憤,這是方紅亮要打他們的臉啊。
但話說到了這,又不能不賭,這要是讓身邊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庸醫傳出去,他們師徒就無法在江湖上混了。
所以秦懷明一咬牙說道:“你說的就是推揉是嗎?”
“對,就是推揉。”
“推揉多久能治好?”
“十五分鍾。”
“說話算話?”
“在這麽多人麵前我以我師父的人格保證,十五分鍾保證治好。”
秦懷明冷冷一笑:“好,我就看你怎麽治好的。”
方紅亮對管家說道:“你帶我去停車場,我要取點東西。”
管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和我來吧。”
不大的工夫,方紅亮走了回來,手裏捧著那個裝著火山石的小布包。
來到了床前,方紅亮將布包塞到老人的腹部,把被子掀開一角用真氣給老人做著治療。
方紅亮這段時間在火山石的輔助下,真氣已經恢複到七成,足以治療老人的病症。
但為了保險起見,方紅亮還是將火山石拿了過來,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其實秦懷明的診斷完全正確,方紅亮阻攔他的時候也隻是想和他探討一下。
因為老人的年高氣衰,方紅亮真的怕老人扛不住針刺的疼痛,想用太上針法輔助他。
哪曾想秦懷明對他師父惡語相向,方紅亮這才打算教訓教訓他。
方紅亮將真氣徐徐的注入了老人的體內,將寒氣凝滯在老人的小腹,任由火山石慢慢的化解。
不多時,老人發出的腹內發出一陣清脆的巨響,院落裏馬上腥臭一片。
好在這是在露天,這要是在屋裏,屋裏就待不了人了。
隨著這一聲巨響,老人張開了眼睛,悠悠轉醒道:“哎呦,舒服死我了。”
方紅亮催動真氣再接再厲,老人的惡氣頻頻。
十分鍾過後,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將大被掀到一旁,大汗淋漓的說道:“熱死我了。”
眾人一看,目瞪口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隻是短短的十分鍾,病人就能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