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應聘警察
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
在HZ市，最有名的地方莫過於西湖。自古以來，古人對西湖的讚譽從未停止過。不過，劉茫對西湖美景沒什麽興趣。經過許多人工雕琢過的西湖雖然看上去多了幾分嚴謹和規範，但是卻少了幾分自然流暢，這就像是一個經過整容之後的美女一樣，乍一看挺漂亮的，可是看久了就覺得沒什麽味道。
由於初到HZ市，對HZ市的一切都不太熟悉，在房屋中介的幫助下，劉茫在離西湖不遠的南山路上租了一套單身公寓。攏共不足七十平米的房子，每個月的房租要兩千多，這還不包括水電費、物業管理費等費用。
當然，一分錢一分貨。房子是經過精致裝修的，裏麵一切家用物品都有，整個一酒店式公寓，為了貪圖方便，劉茫也就沒太計較價錢。
HZ市屬於亞熱帶季風氣候，春季的時候氣溫回溫較快，早晨九點時天氣就已經有些暖和了。劉茫正躺在觀景陽台的搖椅上看著報紙。報紙上寫滿了零零總總，各行各業的招工信息。在這些招工信息中，其中有一條信息牢牢吸引住了劉茫的眼球。
這是一條HZ市招聘合同製警察的招聘簡章，上麵列明的要求十分簡要。限男性，不限學曆，要求具有高度服從性和具有一定的防暴經驗。
劉茫暗自思量了一下，似乎這些條件自己也符合。雖然劉茫已經從暗黑傭兵界裏逃了出來，但暗黑傭兵界裏那句流傳依舊的警句“一入暗黑界，永生失自由”，劉茫可一點沒忘。他知道，自己現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必須要找一個能掩護自己身份的工作。做警察，無疑是最佳選擇。畢竟是一個國家的治安維護力量，相信暗黑傭兵界即使追殺，也會有所顧忌。
吃過午飯後，劉茫便來到了HZ市公安局在人才市場設立的招聘點。整個人才市場人聲鼎沸，人來人往，每個招聘點前都有不少人排著隊遞交簡曆。
人不少啊。劉茫低聲自語，心裏已經做好了要排長隊的可能。警察這種職業，在國內是相當搶手的，每年報考警校，競聘警察的人都不在少數。
四下看了看，劉茫沒能找到市公安局設的招聘點在哪裏，順手拉住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劉茫問道：“誒，這位帥哥，麻煩問一下，市公安局招聘合同製警察的地方在哪兒？”
眼鏡青年右手拿著一疊證書，上下打量了一下劉茫，眼神有些怪異，搞的劉茫懷疑自己，是不是運氣差得順手抓到了一個名“同誌”。
“外地人吧？”青年推了推眼睛問道。
“沒錯。”劉茫點了點頭說：“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難怪你會問我市局招聘警察的事。”眼鏡青年一臉釋疑的樣子。
青年的態度讓劉茫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眉頭輕輕皺了皺問：“市局招聘警察有什麽問題嗎？這事怎麽了？難道招人已經結束了？”
“招人沒有結束，人都招不到，談什麽招人結束？”眼鏡青年笑了笑說道。
“招不到人？”劉茫感覺有些意外，這種熱門職業居然會招不到人？“兄弟，能仔細說說是怎麽回事嗎？”
青年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長龍，點了點頭說：“這件事啊，也就你們外地人不清楚。HZ市近幾年來黑道橫行，大型火拚事件常常發生，市裏的警察因在製止過程中死傷了不少，市局這才打量招人。”
“黑幫勢力火拚，導致警察死傷嚴重，難道市裏的高層也不管管？”劉茫迷惑不解，幾個地方上的黑道勢力怎麽可能這麽囂張，國家要滅掉他們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管？”眼鏡青年一臉不屑，“上麵不止是不管，還大力封鎖消息，不讓消息傳到省裏。”
“這是什麽原因？”
“還不是因為我們HZ市的市長大人馬上要升官了，為了不讓自己的升官大計被市裏的治安狀況影響，所以市長大人下令，一不可以向省裏借兵，二不能在警校大量調人，三不能讓媒體報道大型治安事件。
這樣一來，市裏的警察就隻有麵向社會招聘了。但是，誰也不傻不是，這份工作，工資不高，福利一般，危險係數超高，還隻是合同製員工，又不是什麽鐵飯碗，誰願意去做啊？”
話說到這裏，劉茫也大致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工資不高，福利一般，危險係數超高？劉茫心裏暗笑，朝著眼鏡青年點了點頭後問：“謝了兄弟，你不給我說這些，我還真不清楚。對了，那市局的招聘點在哪兒啊？”
“你還是要去？”眼鏡青年一臉驚訝。
劉茫淡笑著點了點頭。
“唉~”眼鏡青年歎息一聲，用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招聘點說道：“就在那裏，看見沒？就是那兒，兩個招聘的人正在化妝的那裏。”
劉茫順著眼鏡青年手指的方向看去，見兩名年齡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女人正在化妝，招聘點一個應聘的人都沒有，跟周邊的熱火朝天對比起來，顯得有些另類。其實劉茫先前是看到這個招聘點的，隻是心裏下意識把它排除了，沒有仔細看過。
“謝了！”劉茫拍了拍眼鏡青年的肩膀，朝著市局招聘點走去。
砰！砰！劉茫坐在兩名招聘人員麵前，兩人正在化妝沒有看見劉茫，於是劉茫敲了敲桌子。
“什麽事？”左邊一名圓臉女人麵色不善的看了看劉茫問道。
“我……”劉茫話還沒說完，右邊這個瓜子的女人立刻岔斷他的話：“收攤位費的是吧？我已經跟你們領導說過了，讓他自己開單子到市局財政部報銷，你們怎麽又來了？認為我們公安局的人好欺負是吧？”
公安局的人好欺負？劉茫連忙擺手，盡量展開一個和煦的笑容說道：“我是來應聘警察的。”
“哦，應聘……”兩個女人同時低聲附和，也沒怎麽在意。突然，右邊瓜子臉的女人似乎反應過來什麽，一臉興奮的拉著劉茫的手說道：“應聘？你說你是來應聘的是吧？”
“呃……對。”劉茫把手從女人手裏掙脫出來，心裏大呼，占我便宜要給錢的。
“你好，你的選擇非常正確。警察，是一份神聖而又偉大的職業，他維護人類和平，維持人類治安，為我們人類的幸福生活默默奉獻。而且，我們還有優厚的福利待遇。
吃飯，我們有食堂。獎金福利，我們會按國家要求上四險（HZ市戶口五險）一金。工資2000以上，並且會逐年上漲，並且四季我們會發警服，那衣服穿在您這麽好的身材上，肯定能迷倒不少大姑娘，包括我喲。”
瓜子臉女人說完，還對劉茫眨了眨眼睛，惹的劉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呃……什麽時候可以上班？”劉茫問道。
瓜子臉女人抬起手表看了看說：“今天有些晚了，明天吧，明天直接到市局人事部找我，我會在辦公室裏等你的，不見不散哦？”
“嗯，好！”劉茫忍住心裏的惡心，點了點頭答應。“那，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瓜子臉女人問道。
劉茫起身正準備離開，圓臉女人突然叫住他：“等一下。”
“嗯？”劉茫轉身問道：“還有事嗎？”
“你知道市局在哪兒嗎？不知道我可以來接你哦。”圓臉女人笑容燦爛的說道。
“知道，知道。”劉茫連連點頭，他寧願打的過去，也不願把讓這個圓臉女人來接，開玩笑，人家好歹也得保持清白之軀吧。（你還有個屁的清白之軀，二少大聲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