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罰隊員
看見劉茫沉著的握著匕首，銀鷹怒極反笑。“好！好！很好！”在銀鷹說“好”的時候，銀鷹身後瞬間閃現出四個人影，“今天我帶了暗罰四個成員來，本來想說如果你束手就擒還可以饒你一命，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麽有勇氣了。”
暗罰，暗黑傭兵界裏傳說中的中堅力量，據傳言凡是由他們接手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手過。看來，暗黑傭兵界確實是想將劉茫置諸死地了。
“未與其戰，先削其誌。這還是大隊長您教我的話，怎麽現在卻想著用在我身上來嗎？”劉茫的語氣顯得很輕鬆，但是劉茫握住匕首的手卻下意識的緊了緊。
雖然從來沒和暗罰的人打過交道，但暗黑傭兵界裏一些傳言中，處處顯示著暗罰裏的人，個個都有著不同於凡人的力量，至於這力量究竟是什麽，誰也沒見過，因為見過的人，都死了。
“那就少說廢話，拿命來吧。”銀鷹說完身形立刻朝劉茫衝去，速度之快讓人在黑夜中都隻能間歇性的看見他的身影。
看見銀鷹動，劉茫也跟著動了，一起相處了那麽久的人，都知道對方一般所用的攻擊方式，所以雖然在短時間內碰撞了十幾刀，但是兩人從表麵上看仍然沒有分出勝負。
後麵四個“暗罰”隊員全都抱著手看著劉茫與銀鷹打鬥，就好象是羅馬貴族在看鬥獸場的表演一般。不過，雖然他們沒有任何動作，但是卻給了劉茫很大的壓力，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分開來提防他們了。
“砰！”又是一次短兵碰撞，劉茫被直接彈出去五六步。緊了緊手中的匕首，劉茫已經感覺到虎口有些撕裂的痛楚感，銀鷹真的很強。
“大隊長，是你逼我的，那就對不起了。”劉茫低沉冰冷的聲音，讓人感覺不像是從他的嘴裏傳出來的，反而有些像是接通了地獄的廣播。
“啊！”劉茫很慘烈的大叫一聲，以肉眼可見看見的狀態，肌肉一塊塊的往外凸出，身上的衣服沒撐裂成一條條的布條。用手直接把身上的衣服扒下來扔到地上，黑夜中可以看見劉茫的雙眼，正閃爍著令人心驚膽顫的紅光。
銀鷹一看，低聲自語道：“硬氣功？”。
沒錯，正是硬氣功，劉茫能在部隊裏一舉進入特種部隊，能在暗黑傭兵界成為精英，最大的依靠便是這硬氣功。說到劉茫習得硬氣功的事，有些像武俠裏的橋段。當年劉茫還小的時候，一天夜晚，一名童顏鶴發的老者淩空降臨在孤兒院裏，教了劉茫這硬氣功。
“去死！”劉茫大叫道，身形一晃便貼近了銀鷹，手中匕首直接插入銀鷹的身體。
隻是，劉茫還沒來得及高興時，卻發現自己刺中的銀鷹沒有流一滴血，並且劉茫完全沒有刺中的感覺，好像是刺在了空氣中一樣。等到銀鷹的身影漸漸淡化後，劉茫這才醒悟過來：“殘影？”
“萬流忍術，千幻影，結。”
隨著銀鷹低沉的聲音落下，黑暗的街道中到處都是銀鷹的身影，如此詭異莫測的事，劉茫隻在一些電影裏見識過，真實中卻是第一次見識到。
“忍者？”劉茫低語，他也聽見了銀鷹剛剛叫出的是“萬流忍術。”
“哈哈，我教了你很多殺人的手法與技巧，卻忘記告訴你了，我真正的身份是一名忍者。”銀鷹的聲音似乎是從各個幻化出的身影中散發出來的，這一下又打破了劉茫聽聲辨位的想法。
“殺盡你的幻影，相信總有一個是真的。”劉茫身子朝著個個銀鷹的身影殺去，每一個銀鷹的幻影碰到劉茫的匕首便會自動消散。
當然，銀鷹也不會站在那裏等著劉茫去殺自己的幻影，隻見百十個銀鷹同時做著同樣的一個動作，飛快的向劉茫圍殺過來。
“哧~”匕首入體，鮮血飛濺。
“怎……麽……可……能？”銀鷹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心髒上插著的那把匕首，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練了三十年的忍術會被劉茫識破，以往他用這招殺人可是無往不利的，要知道，這可是一個秘傳級忍術，是他師傅臨終前才傳給他的。
“你的忍術確實很厲害。”劉茫把匕首從銀鷹心髒處取出來，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夾入匕首的刀刃，將鮮血滑落，冷淡說道：“但是，你忘了收斂你的殺氣，幻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帶著殺氣的。”
銀鷹沒想到，他真的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這麽小小的一個破綻被殺，他引以為傲，賴以為生的忍術居然如此輕易的被人化解。當他的身軀重重摔到地上時，劉茫不由得低聲說道：“如果，你不是那麽自信你的忍術，也許我殺不了你。”
“看見他死，你們也不阻攔？”劉茫右手反握著軍用匕首，雙眼如孤狼一般看向四名暗罰的人。
“廢物，本就該死。”站在左邊第一位的暗罰隊員往前跨了一小步，臉帶笑意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四人，我叫‘絲’，他叫‘冰’，他叫‘獸’，他叫‘霧’。”
說話的這人似乎並不急著殺死劉茫，臉上掛滿了輕鬆寫意以及戲謔，一種類似於貓抓到老鼠並不急著吃下去，而會先把玩半天的戲謔。他從自己身邊挨個介紹完另外三名暗罰隊員後，臉上掛著有些可惜的表情說道：“可惜了，本想看一場好戲，誰知道銀鷹那麽不中用，死得這麽快，真是掃興。”
這就是暗罰，他們不會在乎銀鷹的死活，隻在乎自己能不能生存下去，在保證殺死對方的情況下生存下去。銀鷹與他們比起來，根本不是同一價值的，他們跟著銀鷹一起出來，隻是為了殺劉茫而已。
“現在，就由我們送你去死吧，能死在我們暗罰手裏，你也足以自傲了。”絲的話音剛落，劉茫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腳被什麽勒住了，動都動不了。並且勒住他手腳的物體還逐步繃緊，一條細如發絲的口子從他的衣服一直破到肉裏，隻有勒到骨頭後方才停下來。
“啊！！！”劉茫慘叫一聲，痛至骨髓的感受讓他臉部的肌肉都有些扭曲起來。
事情絕不可能就這樣到此為止，一股寒意自劉茫腳底湧到心房，劉茫低頭一看，自己的下半身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被堅冰封住。
“啪！啪！啪！”突然間，劉茫的身後虛空出現一隻黑豹，黑豹用它的尾巴重重的抽了劉茫後背三記，劉茫感覺自己的後背像是被鐵棍重重打了三棍一般。
當絲、冰、獸都施展過自己的能力後，一直顯得很沉默的霧也出手了，從霧的雙手中突然騰起兩團霧，霧在空中凝華成兩個拳頭，“拳頭”重重的擊打在劉茫胸口上，劉茫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輛車子撞倒一樣，渾身的骨頭都似散架了一般。
“有遺言嗎？”絲走到劉茫麵前，一臉笑意的看著劉茫問道，另外三名暗罰隊員同時收了手。
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有殺死劉茫的能力，但他們卻沒有這樣做，因為在他們看來，劉茫就像一隻隨時可以踩死的螞蟻一樣，真的一下就把他殺死，那樣反倒不美了。
問臨死的人遺言，這是絲最樂意做的事，他很想知道那些人在死之前都會想著什麽。有些人會說自己對不起某某人，有些人會說自己不想死，求絲饒命。當然，也有硬氣的人說想殺就殺……總之，將死之人的遺言千奇百怪，各有特點。
“有！”劉茫嘴裏不斷吐出鮮血，說話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說吧。”絲聽見劉茫要說遺言，顯得有些興奮。
“你他媽的有口臭。”劉茫大聲叫道，並吐了一口血沫在絲的臉上。
絲怒極，手指指向劉茫。如果有異能者，那麽可以看見，從絲的手指中正飛快射出一根絲線刺向劉茫的眉心，絲線繃得筆直，像是尖針一般。
“你們……打夠了吧？”一道沉穩渾厚，略帶蒼老的聲音在四名暗罰隊員的耳邊響起，聲音恍若驚雷，絲手指中射出的絲線也在這一刻被震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