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煩惱
看吧,廢話一大堆,我現在就煩惱了!
另外,我想說,蔣亮確實是我好哥們、好朋友,足夠了解我的人,因為我才回了房間幾分鍾蔣亮就推門進來,順手遞給我一瓶可樂。
“球賽看完了?”
“上網查了比分,曼聯反敗為勝。”
“哦。”
“說吧,又幹嘛了?”蔣亮點了根煙,準備聽我訴說那點在他那裏根本不算事的事。
麵對與梁佳的關係,我沒那麽多煩惱,也沒那麽多顧慮,更沒感覺那麽困難。陳芊芊也是,之前所發生的一係列曖昧事件最後都很輕易糊混過去,當然我會心虛,但從不煩惱。可是來到馬小瑩這裏,一點點煩惱都會被無限量放大,智商卻直不斷縮小,我變的愚蠢,不知道如何處理,甚至大鑽牛角尖。
用了兩分鍾考慮和決定,我慢慢開始對蔣亮講述。我需要幫助,如果按當局者迷的邏輯,這種事沒有自救辦法,隻有谘詢別人,蔣亮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說,你昨晚把芊芊……那個了?”蔣亮一臉驚訝不敢相信,仿佛我昨晚那個的不是陳芊芊,而是一頭母豬,“真是人渣啊你,昨晚還說怎麽怎麽喜歡你的馬小瑩,跟她一起有強烈的戀愛感,有強勁的心跳感,對陳芊芊隻不過是親人的感覺,假不假啊你?”
我無言以對!
“你確定昨晚真把陳芊芊……那個了?”蔣亮又問了一遍。
“估計是……”
“什麽估計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是壞事,不能胡亂定論,會死人的。”
“應該、大概是吧!”
“死去。”蔣亮踢了我一腳。
“我真不知道。”我一臉痛苦,我確實一點感覺都沒有,就是醒來的時候看見陳芊芊內衣滿天飛,我自己除褲叉以外什麽都沒穿。
“幹沒幹你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搖頭。
“嗬,醉成你這樣真不多見。”蔣亮擠兌我,“曠世奇跡。”
“你醉的時候還不一樣?”
“我那是……”蔣亮忽然雙眼一亮,“起來,趕緊。”
“幹嘛?”
“找證據。”蔣亮把我趕下床,掀開被子仔細檢查床單,“根據我多年的對女人的研究經驗,陳芊芊絕對是第一次,這從走路姿勢就可以輕易辨別出來。而如果是第一次,第一次肯定落紅……不過很遺憾,你床單非常的幹淨。”
“那……?”
“兩個結果,你沒跟陳芊芊那個,或者……陳芊芊不是第一次。”
“可是你剛剛還說陳芊芊是第一次。”
“不是我說的,是我經驗告訴你的。”
“廢話。”我瞪大眼睛,“那還不一樣?”
“完全不一樣,我不會出錯,經驗才會出錯。”
“什麽亂七八糟。”我氣白了,拉被子捂住蔣亮腦袋,抬腿踢他。
“等等,我還有辦法。”
“說。”
“我幫你問陳芊芊。”
這也算個辦法?繼續踢……
房間安靜了,仿佛整個世界就剩下我自己。
我坐在窗台上,抽著煙,想蔣亮的話,向自己提問,兩種結果我希望那一種?
一,陳芊芊不是第一次。
坦白說,雖然我沒有處結,但誰不希望自己遇上第一次?最主要是,我潛意識一直認為純潔如陳芊芊應該是第一次,否則這個世界太髒了!
二,我沒跟陳芊芊那個。
其實我自己很迷惑,我害怕跟陳芊芊那個了,可是當我懷疑沒跟陳芊芊那個,我卻又無限失落,這真不是滋味。
另外,假設我跟陳芊芊沒那個,內衣如何解釋?陳芊芊故意為之?扔些內衣讓我誤會?然後……別扯了,陳芊芊絕不會這麽幹,我這麽想是在褻瀆她、侮辱她。再然後,陳芊芊是第一次,跟我那個了必然落紅,可是床單非常幹淨,說明陳芊芊不是第一次,或者我們沒那個,另一種結果是……不是第一次的陳芊芊跟我那個了!
哎,這件事情真亂七八糟……
今天星期一,窩窩囊囊過完一個周末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感覺自己調整不過來,想躲。或許這是不夠成熟的表現吧,好象樊辣椒那種天生的強人肯定不會被工作以外的事情影響工作,我沒那種境界,我會把情緒帶到工作之中。噢,那個叫紀若蘭的少婦沒有來報到,樊辣椒說那一天來隨她,我也沒權利過問。
“寧總,陳大青要求見你。”黃小淑用內線向我報告。
“讓他滾。”
“這……”
“我說的不夠清楚是不是?我說讓他滾,馬上滾。”我掛斷內線。
都以為我瘋了吧?嗬嗬,這倒不至於,我說會把情緒帶到工作之中而已,沒說全部。我之所以如此不給情麵叫陳大青滾,是因為我要開始幹活了,樊辣椒不是說了嗎?要把藍貓有多糟整多糟,必須虧本,我就從陳大青身上打響第一槍,未來兩個月我要讓藍貓的上空烏雲密布。
中午,去找蘇廠長,與蘇廠長一起到飯店會見梅功。
梅功已順利把邵總拉下馬,過程挺慘烈的,現在的大華比七國亂戰時代還要一鍋粥,夠他焦頭爛額一陣子。不過這與我無關,我需要的是梅功兌現承諾,這人也爽快,沒幹過橋抽板的行為,立即和蘇廠長簽訂了合作意向。
“寧總,合作愉快!”梅功和我握手。
“當然。”
“以後還望多關照。”
“一定一定。”多個朋友少個敵人這個道理我明白。
梅功急忙忙離開了,連單都買了,慷慨啊!
“寧總,下一步你打算……?”蘇廠長旁敲側擊。
“蘇廠長,你相信我嗎?”
“肯定相信。”蘇廠長一副掏心挖肺的表情,“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
“不不不,我說的不是這種相信,而是那種無論任何情況下都堅持的相信。”是的,我需要蘇廠長相信我,畢竟我要搞破壞,至少在未來兩個月裏我要整藍貓。蘇廠長是什麽人我心裏清楚,他忠心於藍貓,肯定不願意看到我把藍貓搞垮,但有些事情我無法向他道明,隻能先給他一個心理提示。
“寧總,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蘇廠長。”我想了想,換了種方式道,“你覺得我會不會害藍貓?”
“不、不會吧?”
“如果我害藍貓,你會怎麽辦?”
“這問題……或許你有自己的原因,又或許……”
“就是這個思維方式就好。”
“寧總,我還是不太明白。”蘇廠長一頭霧水。
“蘇廠長,你不需要明白,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信我或不信我。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信,因為藍貓在現在這幫管理層手中遲早要毀掉,你可以賭一把,輸了結果一樣,贏了……你就賺了。”
“你要我幹什麽?”
“相信我。”
“就這麽簡單?”
“簡單?”我覺得好笑,你是沒看見不簡單的時候。
“不簡單嗎?我現在就很相信你。”
“但願你這句話保質期會長久。”我笑,“其實不用很久,最多三個月。”
蘇廠長一臉不解,很明顯,他一時間腦子轉不過來。
我不急,蘇廠長遲早會明白,或許在下午、或許在明天,遲早都不是問題,隻要他信任我,肯站在我一邊,雖然我現在還不敢確定,但我已經給他做了心理輔導,或許有成功幾率。其實說真的,我心裏也很慌,因為生產基地太重要,是藍貓的後盾,生產基地如果垮了藍貓真的離撲街不遠了!
“黃小淑,把財務部丁靈,客戶部黃山山以及市場部老常叫來我辦公室。”下午一上班立刻按內線吩咐黃小淑。我要盡其量拉攏一些人,這幾個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分別是三個部門的領導。
“是的。”
看吧,老子要大幹一場,把那些個渣滓一一掃地出門,永不錄用。
十分鍾後,我宣召的三個人先後來到我辦公室。
“都到齊了!”我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坐吧。”
坐好,三道目光齊刷刷投在我身上。
“今天請你們來其實沒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想問你們一些問題。”我換了一個比較有氣勢的姿勢,淡淡道,“出來工作無非求財,求財以外我們還看重前途,如果公司沒前途,可以說你們也不會有前途,甚至所有員工都不會有前途,這種說法對麽?”
三個人一頭霧水,但還是點了點頭。
“或許你們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再說的明白一些吧!”我看著他們,“你們到底有多看重自己的前途?”
沒人回答。
“丁靈,你先說。”
“寧總,前途對每個人都重要,我也不例外。”說了等於沒說。
“丁靈,你可以直白一些。”我笑了笑,“比如,你希望在藍貓得到什麽?”
“我還沒打算領份工資度日,我年輕,還可以拚。”這個還差不多。
“有誌向。”我轉向黃山山,“你呢?”
“寧總,我是男人。”答案很簡陋,但已經不需要加以說明。
“老常,到你。”
“我在藍貓幹了十多年,把青春都獻給了藍貓……”
“老常,藍貓會回報你,也會回報每一位努力工作的員工,我保證。”
“謝謝!”
“問題問完了,就這樣吧,你們可以回去工作了。”我知道他們此刻一定會感到莫名其妙,我就是要他們莫名其妙,有些事情事先說明白反而不妥,讓他們霧裏探花看不清我出招,我再幹些什麽令人費解的行為他們都會有所思慮,而不會第一時間站在我對立麵,這就是我的目的。
三個人對望一眼,帶著迷惑離開了我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