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白費心機
開車離開花園，往市區駕駛。
吃飯，去那裏呢？我想去一個熟識的地方，而且與樊辣椒去過的，我去了龍城酒樓，我們應該是在那裏開始的，在那裏樊辣椒逼我給她做事，那時候我很怕她，非常怕，而且怕丟工作……哎，真沒骨氣，問題我就一小人物，我得多有骨氣？好像，我後來一點點的改變了，敢和樊辣椒爭吵，我還敢罵她，我有時候還故意氣她……真沒良心，樊辣椒幫我很多啊！
這個死女人，等我知道了，我可以放開愛你了，你卻跑了。
讓我找到，你死定了，你個笨女人。
再次走進龍城酒樓，感覺很熟識，我想要過去的那個包間，可惜已經有人。最後要了隔壁一個房間，我盡量回憶，回憶之前我點的那些食物，那一次我吃的很不是滋味，現在……我要吃回來。那次我要了什麽？好像要了一份酸的……芒果酸，還有……很貴的煙，是這樣，還有很貴的茶，還有……清燉雞，還有別的什麽，我現在都各樣要了一份。
我知道不可能有人走錯包間，即便走錯也不可能是樊辣椒，但我仍滿期待，緊緊盯著那扇門，直到我吃飽。
買單，離開。
看著車亂逛，經過一個很奢侈的服裝店，我看見表演，那些宣傳類的吧，我莫明的有幾分緊張。
幾秒鍾後，我知道我為什麽緊張了……我看見馬小瑩。
我把車停在外麵的馬路上，看著，因為舞台搭的比較高所以我能看見，還不錯吧，演小品，蠻逗的，難怪能吸引那麽多人。人多了，司儀開始宣揚服裝，可是我不知道有什麽意義，那些服裝價格都偏貴，一般老百姓誰買得起？真是白費心機。
我想下車，卻很猶豫，其實由始至終我都希望和馬小瑩有一個正式的結局，不似現在這樣。而馬小瑩，她仿佛是知道的，她並沒有逼我，她隻是在等我，等我有一天去找她，給她一個答案，哪怕是……我們結束吧，這種形式的答案。可是我做不出來，我不知道我拖著要幹什麽，我在浪費她的時間，但我真的說不出口，或許因為自私，又或許這是男人的通病，讓一個男人去說結束總是那麽的困難。
我準備走了，真的要走了，不舍得，但必須舍得，我就是一個混蛋。
開到了街口，等紅等的時候傍邊一輛紅色的跑車衝了過來，刹車聲音特別嘹亮，停在我車子隔壁的一條線路上，然後……車窗慢慢降了下來，隨即一個女人的一張臉影入眼簾，隻是她戴著一副大墨鏡把三份之一的臉孔遮住了，乍看很漂亮，尤其是發型，皮膚很好，但是……當她取下墨鏡，我感覺一陣惡心，因為這個女人居然是……梁佳，她默默的看著我，目光帶著我討厭的那種神秘的笑意。
“跟我來。”轉燈了，梁佳說。
跑車的車窗關閉了，跑車一聲轟鳴竄了出去……
跟還是不跟？
我考慮了幾秒，後麵已經按喇叭，我決定跟。
難道我還怕她？我剛好有許多問題要問她呢！
跟著梁佳左拐右轉，離開市區，越走越遠，最後來到一個很熟識的地方，森林公園，樊辣椒跑步的那個公園才停下來。梁佳先下的車，她穿一件晚裝，藍色的，她身材原本就很好，在晚裝的襯托下顯得更迷人，她神情動作優雅，提著一個小小的手提包，站在車邊，看我，直到我下車，然後她往公園內走，到了門前被保安攔住。
“我要進去走走。”梁佳說，語氣有點冷漠，不像在求人，像命令。
“對不起，公園已經關閉了！”
“我不是小偷，你見過開跑車去偷東西的嗎？況且這個破公園有什麽可偷？”
“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保安在解釋。
“那你什麽意思？”梁佳一步步逼近那名保安，氣勢很強，嚇到那個保安連連後退，然後梁佳從她的小提包裏掏出一把鈔票塞進那名保安外衣的口袋，“不要拒絕我，你拒絕不起。”
那名保安猶豫，梁佳已經走進去。
“沒事的。”我拍拍那名保安的肩膀，然後也跟著走進去。
梁佳一直往裏麵走，很深入，不知道要去那裏，越走就越往上，都到山頂了，最後她在山頂的觀望亭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我也走過去，站在她傍邊。梁佳抱著肩膀很冷的樣子，這大冬天的，外麵氣溫比車裏內不知冷多少倍，況且在這荒山，還在山頂，雖然不是很高，但確實冷。
隻是……我沒打算把自己的風衣脫下來給她，我為什麽得要這樣？沒風度就沒風度吧，我風度個屁，我被追殺那會兒我就失去了風度，死了，雖然我不是不擇手段，但是我也不會對自己的敵人仁慈。
“恨我嗎？”梁佳說話了，這會兒已經沉默了很久。
“你覺得我恨不恨？”我給自己點了根煙，吸著，在想這個我不太確定的問題，恨，我當然恨，之前恨，但其實不是很恨，畢竟梁佳不是直接追殺我的，但……卻是因為她，甚至……是她把我推到了樊辣椒身邊變成樊辣椒曾經的一隻棋子，可是……我和樊辣椒，梁佳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吧！
“你應該恨，但是……我認為你不應該恨。”
“矛盾啊，梁懂事長。”我冷笑。
“人生本來就很矛盾，所有爭鬥都矛盾，得到的人，失去的人，未必都是高興或不高興的。”
“梁懂事長，你的話很深奧，我笨，不明白。”梁佳原來這麽會說話，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呢？而且她還那麽的深沉，樊辣椒那種是不怒而威，怒起來天塌地陷，梁佳這種則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笑裏藏刀，隨時取人命。
“那就是恨，你不用裝。”
“我裝？”我哈哈笑了幾聲，一步步走近梁佳，站在她身後兩米遠的地方，“你是說我裝？我們到底誰裝？是你裝吧？你從一開始就在我麵前裝，我以為你很善良，我還幫著你。可笑啊，原來我一直被操控，我還以為你這麽好心幫我寫方案，原來你是用我的電腦發貼，而且……你還有很多事情是利用我的，我敢肯定，隻是我不知道，我現在也不想知道了，是這樣嗎？梁董事長？”
“我喜歡你，那不是假的。”
“誰知道？你這樣的人有什麽事幹不出來？你連自己都敢搭上。”
梁佳飛快站起來，抬手就是一掌打在我臉上，左臉，很痛，非常痛。我愣愣的看著梁佳，有點不敢相信，我說的話是過份了一點，但那是事實，她居然打我，哈哈，她憑什麽打我？樊辣椒都沒有這樣對我，把我當什麽？
梁佳冷冷看著，然後那股目光慢慢變的柔弱，輕輕伸出手想撫摩我的臉，被她打了一把掌那邊臉，我躲開了，沒有讓她碰到，我是個有自尊的人，現在算什麽？打完我哄回我嗎？哈哈，真是可笑。
我笑了，真的笑了，心裏的憤怒消失……
“痛嗎？”
“梁懂事長，你是問我的臉還是我的心？”我冷笑，“如果是臉，一點都不痛，相比被人用刀砍的時候感覺好多了，還不用流血、不用擔心生命的安危。如果你問心，我的心早就死了，被追殺的時候已經死了，更沒有任何痛苦可言。”
梁佳臉色有點發白，但很快又恢複正常。
“你心裏充滿了怨恨。”
“是。”我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恨你們。”
“你不該這樣。”
“梁懂事長，你沒試過那種淒慘，被人追殺的如喪家之犬，幾乎把命丟了，你會懂嗎？憑什麽啊？憑我是個小人物嗎？是小人物就該這樣嗎？如果我是個大人物呢？我至不至於弄到這麽慘淡？”
“你還是沒有接受規則，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
“食個屁，與這個世界無關，世界是幹淨的，就是你們這些自視的強者到處欺淩人，最肮髒就是你們。”
“或許你說的對吧，但是你不欺負別人就會被別人欺負，你選擇前者還是後者？”梁佳笑了笑，很冷漠的笑容，“你現在沒有實力所以認為不公平，但是當你擁有了實力，你一定不會那麽想。有時候人麵臨許多選擇，你被欺負過了你就要欺負回來，如果有一天你的實力足夠去討回公道你一樣會欺負別人。不說未來，就說你在藍貓的期間，你不是仗著飛雅撐腰欺負別人弱小嗎？”
“至少，我沒有主動去招惹別人，即便是你們，我要討回公道也是被逼的，我沒有對不起你們。”
“性質一樣的，你無法逃避接受，你自己也知道，你換個角度去想，還是拿你在藍貓期間來說，決戰的時候中間出現一個小人物，這個小人物可以助小王打敗你，或者可以助你打敗小王，你會不會利用？會吧？如果是前者，你會千方百計滅了他，讓他失去戰鬥力，如果是後者……你也會狠下心腸，最多事後補償一下，對嗎？”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像……梁佳說的很有道理，換了是我也會這麽幹，但是……如果小人物換了是自己，我受不了，根本就不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