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非常不正常
“哥們，那人那麽色，到底靠譜不靠譜？”
“放心，絕對靠譜，好色這方麵嘛……現在的男人年紀大了都這個鳥樣，你就原諒他吧！”看我還是擔心，蔣亮拍拍我肩膀，“放心，沒事的，反正簽了合同再付款。”
“五十萬是返利？”
“不是，這隻是打關係的錢，返利另算。”
“這行不行？”我還是擔心。
“沒事，這不是有我看著，你別被騙一次就怯場，這可不是個好開始。”
我沒話說了，蔣亮拉我回包間。
才剛進來，醉昏昏的陳東又把蔣亮拉了出去，十多分鍾以後回來，然後陳東說要走了。我感覺莫名其妙，這算什麽？感情這一頓就是吃喝玩樂，什麽正經事都沒有幹成。但是沒辦法，人都醉昏昏了也不適合談正事，所以蔣亮把陳東送走了，隨後張少靈也說趕著走，問她去哪她說去賓館，不用我送，隻告訴我賓館的名字以及房號，讓我有空找她之類。
“怎麽樣？”蔣亮回來，我迫不及待問。
“餓死我了！”蔣亮回避了我的問題，拿起碗飯扒起來，吃飽了喊買單他都沒打算回答，表情還非常古怪，尤其是看那幫小姐的目光，我覺得這非常不正常。
離開飯店，那幫小姐自己打車回公司，蔣亮上了我的車。
“合約明天能定下來。”蔣亮說。
“為什麽要明天？你昨晚就說今天的，為什麽遲一天？”是的，昨晚蔣亮告訴我是今天，現在臨時改變拖上一天，算個什麽事？
“條件談好了！”蔣亮點了根煙，示意我把車窗打開，“反正會成，你放心。”
我覺得奇怪，蔣亮好像有什麽後招，又或者他和陳東談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條件，反正我覺得蔣亮很古怪，他肯定有事情瞞住我，以我對他的了解，肯定是。
“蔣亮，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麽樣？”
“沒怎麽樣。”
“你到底說不說？”我把車停在路邊，“你告訴我。”
“其實沒什麽……陳總說……叫三個美女陪她一晚這事就算成了！”
“你答應了？”
蔣亮點頭。
“你神經病，你居然答應？”我怒火，破口大罵，“你就這麽不擇手段？一個生意而已用得著嗎？你用這種方式你把那幫小姐當什麽？這是交易你懂不懂？你可以用美色，但不是這麽過分……”
“你衝我發什麽脾氣，別人自己願意，況且這是個大生意，你別忘了這招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是你把小姐拉過來，不是我。”
“我拉過來不是讓她們賣，而是發揮她們各自的能力，盡可能幫助公司。”
“反正我答應了，要不就什麽都別幹了，生意不要了。”
無語了幾分鍾，我重新啟動車子，根據蔣亮的指引把車開到新的辦公地點。一棟很新的樓房，是那種正規的商業大夏，我們公司在八樓，蔣亮領我進去，那幫小姐已經回來了，黃山山也在，正在打電話，對電話另一端說著些價格的事情，向我點點頭算打過招呼了！
蔣亮有一個自己的辦公室，不算大，但看著很幹淨。
“蔣亮，我們把話說清楚了吧！”進了蔣亮的辦公室，我說。回來的路上我認真的思考過一遍，我認為有些事情是可以厚顏無恥的幹，有些事情卻不可以，現在我們還沒去到無路可退的程度，無所不用其極為人所不恥我自己首先過不了自己的心理關。雖然，這個辦法是我們自己想的，小姐也是我派來的，那時候蔣亮還沒來，但我當時真的沒想過要這幫小姐用身體去幫助我，我隻是需要她們那種妖媚的哄人的口才，而非她們的身體，我沒那麽無恥，況且……她們真的做的很好，很負責任，黃山山經常都誇她們。
“好啊，你說。”蔣亮讓我說。
“這種事情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行。”蔣亮答應了，“哥們，其實現在是非常時期，等到我們壯大了根本不需要這種方式，畢竟這不是好事情，我也沒可能一直用這種招，但是現在沒辦法，隻能孤注一擲，否則我們隻能輸光。”
“行，借你辦公室用一下，我和小穎說幾句話。”
“說吧，反正我肚子有點不舒服，要上廁所，我順便叫她進來。”蔣亮說完走了出去。
片刻，小穎走進來。
“坐。”我臉無表情，或許有那麽一點尷尬吧，我不知道。
“找我有事？”
“是有點事，那個……”我真不知道怎麽開口，這太邪惡了，“小穎，你們真的願意……？其實沒必要這樣，我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
“老板，不願意也得願意，姐妹們都被那家夥……生意沒做成更虧。”小穎笑，“老板你心痛我們啊？嗬嗬，我替姐妹們感謝你。”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你們七個人對吧？如果這個公司做起來了，我每個月會拿百分之十利潤分給你們，而這次，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不會發生。”到頭來還是要做壞人，我感覺自己很虛偽，一方麵說不願意，一方麵卻沒半點堅持，更沒想想別的辦法。
“嗬，為了我們自己的利益，我們沒話說。”小穎接著道，“老板，我那些姐妹們都沒有正經做過一份工作，這個機會是你提供給我們的，你人很好，我們也希望公司好。”
“謝謝！”
“我出去了！”
都說的小姐無情，可是為什麽我遇到的小姐都那麽有情呢？是我人品好？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或許是這個世界太冷漠了吧，其實小姐也是人，她們選擇的職業未必那麽被人理解，但人家也是靠勞動獲取自己需要的東西，與一般人沒有區別，至少你沒有資格批評她。最狗血的是，那些一邊批判一邊去光顧的人，這種人本身連小姐都不如。
小穎出去以後我把黃山山喊進來，問了一些我應該問的關於工作的問題，問完了也問一些生活上的，那幫小姐的生活，我要問清楚，我可不希望這幫野性子給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幸好，這幫小姐個個都安分守己，沒有給黃山山添過什麽亂子，主要是蔣亮吧，這幫小姐還是那麽懼怕蔣亮。
晚上越來越近，晚飯是整個公司的人一起吃的，我請。吃飯的時候這幫小姐嘻嘻哈哈，沒有半點屈辱的感覺，反正是我悶悶不樂。
“幹嘛呢你？讓你請個飯哭著臉。”蔣亮大聲對我說，故意讓那些小姐聽到。
“是啊老板，你怎麽了？不舒服？”其中一個小姐說，然後走向我，邊走邊道，“我最拿手就是治不舒服了，保證人到病除。”說著，那個小姐走到我身邊，伸出手指按在我太陽穴裏，輕輕捏起來。
“舒服吧？”小穎笑，“曉曉以前做按摩的。”
“不錯，舒服。”我笑了出來，我不笑不行，我還得認真笑，讓這個小姐停手。
有時候感覺這邊這個小分公司是胡鬧，沒大沒小，不過很融洽，下班以後保持這種狀態亦未嚐不可，隻要上班時間認真負責就可以了！
吃完飯，一直鬧到九點多，蔣亮挑兩三個小姐出發，地點是一個夜總會，名目是陳東請喝酒，其實還不是蔣亮買單。
小穎和黃山山送別的小姐回去，我載蔣亮和那三個小姐，剛剛給我按摩那個曉曉也在其中。到了那個夜總會，我沒有進去，感覺很惡心，我放下她們就先走了，回蔣亮住的地方，剛剛吃飯前蔣亮帶我去了一趟，我知道具體位置，鑰匙蔣亮也給了我。
洗了個澡，打開蔣亮的手提，登陸扣扣，樊辣椒在線，我發了個哭的表情過去。
“怎麽了？”樊辣椒回複。
我想了想，把事情說了一遍，或許我不該對樊辣椒說，但是憋在心裏難受。
“這個世界就這樣，存在許多方方麵麵的無奈，而一人的個人力量非常弱小，無法改變。”
“辣椒，是不是我太善良了？還是別的什麽？”
“善良是其中之一因素，如果你不善良，我不會喜歡你，如果是曲意逢迎，我更不會喜歡你，這個世界很髒，你沒有迷失自己，我欣賞你這點。但是，這是一個弱點，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出現一個機會可以打敗梁佳，或者你願意做我就能立即回來，你會去做嗎？”
“當然。”我毫不猶豫的回答。
“如果這個事情好像今天的事情一樣呢？”樊辣椒進一步道。
“我不知道。”其實我心虛了，我明白樊辣椒的意思。
“不知道就是會做，每個人想法都一樣，都有對自己重要的事情，有的人好色、有的人好賭、有的人好錢權，這些事對他們最重要。”樊辣椒發了一個苦笑的表情過來，“而你的……打敗梁佳，或者我回來，對嗎？這有代價，而且你要願意去付，為了你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別的犧牲算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自私的一麵，隻是這一麵的功能被勾出來沒有，有沒有值得勾出來的收獲。”
“辣椒，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我就是想不通。”
“這證明你思想還不夠寬闊。”
“是不夠邪惡吧？”
“邪惡沒什麽不好，你擁有邪惡，不一定要去欺負人，你可以用來自保。”樊辣椒不打算纏繞下去，發了一個高興的表情過來，扯開話題道，“告訴你個好消息，我今天又談成一筆，那個白人，五十萬訂單，初步是這樣，其它方麵還要協商，完了把合同寄給你。”
“辣椒，幸好有你，否則去那麽一趟肯定要虧。”我感歎道，再次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