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上了賊船
想了想，我親自給張定軍打了個電話。
“寧總，你都把我當私家偵探了，我又得給你查這查那。”張定軍很大意見。
“張總，你現在不是在幫我，是幫你自己。你看吧，藍貓有你的股份，現在藍貓每天都在虧錢，加上流失的客戶，越拖越糟糕，我們不連成一線去努力，隻能眼睜睜看著藍貓倒閉。”我沒有誇大其詞，現在情況確實是這樣，死者家屬哪裏是妥協了，但代理商那邊……很糟糕，有兩個已經把我們告上法庭，怎麽談都談不來，軟的試過，硬的也試過。
“我發現我上了賊船。”
“行了，別喊了，會過去的。”如果不是弄出這個麻煩，張定軍能賺瘋。
“過個屁，現在就一團糟。”
“不說這個了，說那個事情吧，有眉目沒有？”我說的是找莫小煙妹妹那個事情，張定軍剛好去寧波附近辦事，我托他打聽，我估計他有辦法，畢竟上一次是他帶我去那個酒店。
“人是打聽到了，不過已經離開了那個酒店，隻有一個電話號碼，打過去一直沒人接。”
“再用別的途徑查一下，就一個號碼不保險，反正你還在那邊，拜托了！”
“盡量吧！”張定軍罵了句髒話，然後繼續道，“你夠奇怪的，無緣無故找一個小姐幹什麽？小姐滿大街都是，神經病啊。”
“你不明白，就這樣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忙。”我掛斷張定軍的電話。
莫小煙的妹妹能不能找到這就看莫小煙的命了……我能幫的就這麽多。現在我自己都一身麻煩，連藍貓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本來不是很大問題，也就花錢點，被人背後那麽一弄花錢都搞不好。
堂哥從老家回來了，帶回兩隻雞以及小特產，我讓他拿去給陳芊芊，我現在沒想到的是……我這個行為居然造就了……陳芊芊和堂哥。而且……居然是黃小淑……從中……拉的紅線，我知道的時候驚訝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感覺，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晚上回宿舍，陳芊芊把兩隻雞宰了，做了一個雞煲，在她們宿舍，我們一起吃，堂哥也在，陳芊芊留他下來的吧，他住藍貓宿舍，很近。練常也在，之前我和他一起出去辦事，黃小淑給我打電話說吃飯了，我叫上了練常。
“陳小姐，你很有廚房天份，做的比我媽做的好吃多了！”堂哥說，不過他看陳芊芊的目光有些閃縮。
陳芊芊笑了笑，沒說話。
忽然的，紀若蘭不小心碰掉一隻茶杯，在落地破碎之前被練常敏捷的撈住，紀若蘭自己愣愣的，心不在焉，根本沒注意到這驚險一幕，直到練常把被子還給她她才發覺。
“怎麽了？”紀若蘭問。
“沒事。”練常沒說什麽，除了他，我們都好奇的看著紀若蘭。
“看我幹嘛？”紀若蘭被我們看的莫名其妙，“寧總，你看什麽？”
“看美女。”我說，嗬嗬笑著。
“我算什麽美女？”
“好幾年前，算。”堂哥插話道，然後好像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吧，趕緊轉移視線，轉到練常身上，“我看你剛剛那下很敏捷，是不是練過？”堂哥掃了練常的拳頭骨一眼，“拳頭骨節也大，硬。”
“當過幾年兵。”練常說。
“巧了，我也當過幾年。”堂哥笑，爽朗的笑聲，遇到能聊的了，“我在甘肅那邊，你在什麽地方？”
“青島。”
“吃完飯我們切磋一下。”
“停。”我轉向堂哥，“哥你沒病吧？那麽喜歡動手動腳，況且……你倆都是野路子，要切磋要不你倆找黃小淑切磋，人家自小就學，自由搏擊，還是冠軍級別，你們當兵就注重防守，弄個懂進攻的看你們能不能贏。”
“黃總？”堂哥很驚訝，看著黃小淑，“黃總，真的？”
黃小淑點頭。
堂哥肅然起敬，看黃小淑的目光都不一樣了，這個事情也夠爆炸性的，看黃小淑就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誰想到她還是個自由搏擊的冠軍級別的人物？
吃完飯，陳芊芊和黃小淑在廚房刷盤子，堂哥和練常在陽台抽煙、瞎扯，我則和紀若蘭坐在客廳看電視，其實我們也不叫看電視，就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紀若蘭情緒很糟糕，這幾天都很糟糕，和黃小淑一樣，區別就是黃小淑把鬱悶的情緒寫在臉上，任何人都可以看見。紀若蘭的壞情緒則很好地掩飾起來，但在我麵前她一般不怎麽掩飾。
“寧總，這次恐怕藍貓不保了！”紀若蘭歎了口氣，“沒想到啊，前一陣子還形勢大好，才轉個身一切就天翻地覆。”
“這就是商場的魅力，瞬間萬變。”
“可惜是變糟。”
“這倒不一定，變糟是一瞬間變的，變好也可以是一瞬間的事情。”我神秘的笑著，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笑容，讓他們覺得我很神秘，或者胸有成竹，我發覺我必須如此，因為這個神秘能夠給予她們信心。
“變好那有那麽容易。”紀若蘭還是歎氣，“我看沒希望了，就算能重開，客戶已經被搶光，你不知道小王現在，正趁機崛起，好像密謀好的一樣。”
“這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在藍貓，藍貓肯定沒那麽多麻煩。”我也歎了口氣。
“寧總你不需要自責，一樣的，小王是飛雅的，就算不為了打擊你，一樣會為小王著想。”
“至少，手段沒那麽狠吧？”
“或許。”
紀若蘭說的是事實，沒有了我……藍貓依然會麻煩不斷。但我說的也是實話，沒有了我……可能戰爭局限於商場，沒那麽多暗黑手段，坦白說那些手段其實就是對付我的，並非對付藍貓，我就是個害人精。可是我非常不理解，梁佳為什麽一定要趕盡殺絕？我覺得沒那麽簡單，漸漸的我也明白了，不是單純因為我說了那番我要報仇的話，就算我不說，梁佳一樣會對付我。
黃小淑和陳芊芊刷完盤子了，陳芊芊回了房間，黃小淑坐在我傍邊，按著電視頻道，換了一個又一個，也不知道她想看什麽節目。
“黃小淑你幹嘛啊？遙控器跟你有仇？還是紀總得罪你了你把氣出在她的遙控器身上？”我又逗黃小淑了，這都已經變成一個……壞習慣。
“我估計是我得罪她了！”紀若蘭加入逗黃小淑，“黃小淑你說說，我什麽地方得罪你了，看我能不能給你賠個禮道個歉什麽的。”
“沒，我在想事情。”黃小淑放下了遙控器。
“想什麽？想男人了？”我繼續逗黃小淑，我知道她在想工作的事情，她比我和紀若蘭都要賣力，這個全世界都能看出來，最早上班，最晚下班，負責最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的就是黃小淑，最閑就我，除了發號施令之外什麽都不幹。
“我回去了！”黃小淑站起來，紅著臉離開……
“小子，你嚇跑黃總了！”堂哥走回來，拍拍我肩膀，“我也走了，回去洗澡睡覺，今早沒天亮就幫你爸媽挑豬食，沒睡多少。”
“滾吧！”
“我也走了，寧總、紀總，你們慢聊。”練常和堂哥一起離開。
“你家什麽地方？還養豬？”紀若蘭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我就一個農村仔，有什麽好奇怪的？不但養豬，還養雞鴨狗……蛇、蠍子。”我騙紀若蘭。
“別說了，惡心！”
“我告訴你，樊總和我回過家，樊總沒見過豬，被豬嚇死了，嗬嗬……她還幫我挑豬食。”
“真的假的？”紀若蘭懷疑的看著我。
“廢話，當然假的，你覺得樊總……像你這樣的城市娃你們能挑？挑過？”
“就知道你騙人。”紀若蘭笑了笑，“其實我也沒見過豬。”
“正常，你們城市的都沒機會親眼看見活生生的豬。對了你那裏人？”我好像……紀若蘭什麽情況我都不知道，我甚至沒見過她家裏人，她也很少向我提及家庭狀況，工作就是工作，我們私交並不怎麽樣，她和黃小淑比較好點。
“揚州啊，怎麽了？”
“我就隨便問問，嗬嗬……揚州多美女啊，不過……這位美女近來很少回市區啊，到底怎麽了？”是的，近來紀若蘭很少回市區，並非藍貓出問題了才這樣子，之前一段時間已經是這樣。
“不回了。”紀若蘭忽然滿臉不高興，“以免見到一些不該見的人。”
“怎麽了？你指的是……你的家人？”
“我老公，我們在辦離婚。”紀若蘭歎了口氣，“離了也好，我還想要個孩子呢！”
什麽意思？
我一頭霧水，莫名其妙，離了還能要孩子？這什麽邏輯？難道……他老公不行的？生育能力有問題？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紀若蘭自己不說下去我也不方便問。而且……聽紀若蘭這麽一說，我忽然想起另一個離過婚的女人，現在是我的女人，懷了我孩子的女人，馬小瑩。
馬小瑩也是個可憐人，我都十多天沒回市區了，也很少主動給她打電話，平常都是她主動打給我居多。哎……看來我要多點給她打電話，一個懷孕的女人，我這個幹了壞事的男人都不理她還有誰理會她？況且她懷孕的事情她也沒告訴她家人，她不打算告訴了，準備偷偷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無論怎樣她家裏人都不能反對，也反對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