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很不是滋味
車上，我和陳才坐一起，陳才一路上都在說笑，說他去拍攝的經曆，偶爾他還逗一逗拍攝組的一個員工，其中一個……美工，長的算精致吧，陳才就逗她，她跟我的秘書坐在我們後排，我們坐第一排，前麵是駕駛室，我們右邊沒有座位，用來放一些器材，所以我們不大聲說話，後麵基本上聽不見。
經過幾個小時顛簸，小鎮到了，四個字形容：山明水秀。
下了車，我們要步行進山，留下兩個帶路的等張舒兒到來，其餘人扛著器材出發。
走了半個多小時，拍攝的場地到了，環境條件非常好，符合廣告做出的效果。
我和陳才坐在一邊抽煙，拍攝組在忙碌，調試器材，調試完了等張舒兒到來。大概等了一個多小時，都快中午了張舒兒才出現，帶著那天那個戴墨鏡的保鏢，還有……一個女人。我想……這個女人極可能是張舒兒得助理，不漂亮……矮矮的，而且不太愛笑。
打過招呼，聊了幾句，張舒兒開工了，和導演溝通了一陣，接著進了臨時搭建的一個帳篷裏換衣服，化妝，出來的時候變了一個人似的，稍微有點夢幻的裝扮。
拍攝過程不太順利，導演要求有點高，不過張舒兒很專業，沒什麽怨言，拍了一次又一次，她的助理都有點不耐煩了，不停看表，埋怨。我估計……張舒兒有急事，所以，我和陳才說了一下，讓他去跟導演溝通，看能不能爭取快一點，這都已經下午了，大家都餓著肚子。
陳才去和導演說了，說了蠻久，不過導演比陳才還多話，手舞足蹈在形容。
拍攝繼續進行，翻拍三次之後導演終於說可以了，成功了，大家都很高興。
換回自己的衣服，張舒兒向我告辭，她確實趕時間，要立刻走。
張舒兒先走了，等拍攝組收拾好東西我們也走了，下山吃飯，工作餐，大家都已經餓到不成樣子。
飯店是陳才找人訂的，一個很普通的農家飯莊，要了兩桌子。飯的味道還可以，不過上菜的速度特別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下午的緣故，廚房沒多少人在工作，加上我們都很餓，往往一個菜吃完下一個菜才接著端上來，吃的很不是滋味。
回到市區已經天黑，大巴直接回陳才的廣告公司。下車，和陳才分別，開回我自己的車，和秘書一起離開。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就安心回去等消息，陳才說後天製作完成，到時候讓我來看廣告的效果。
我把秘書載回公司，她進去拿東西，拿完了自己回家，我本來想送她，她拒絕了！
回到家，他們正在吃飯，莫小煙姐妹，蔣亮、丁丁。
“拍完了？效果怎麽樣？”蔣亮問我。
“不知道，要後天才可以看。”
“拍什麽？”丁丁很好奇，她看著我的，問我。
“廣告，明星廣告，張舒兒！”
“哇，大明星，你們這樣的破公司居然請得起大明星拍廣告？”丁丁不相信，“你吹吧！”
“老婆你有所不知，這個大明星……”蔣亮指了指我，“跟這個家夥是朋友，嗬，朋友是他自己說的，指不定人家就當他是一要飯的。”
丁丁大笑。
我懶得理他們，回房間，找衣服洗澡，奔波勞碌了一整天，覺得自己一身臭哄哄的。
晚上，和蔣亮、丁丁一起去球吧看球賽。我本身沒什麽空閑的時間，蔣亮也一樣……他現在都得正正經經的工作，熬夜玩幾乎沒有，但是歐冠大戰我們不可能錯過，雖然深夜兩點多有點晚，不過我們的熱情不會因此而減退。
到了球吧，我居然看見袁子劍、葉冉以及陳烽，隻有楊華沒來啊，否則湊齊了！我不知道原來也喜歡看足球，不過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們，覺得感覺挺好。蔣亮很隨意，很快跟他們混熟了，丁丁……更不用說，跟葉冉，兩個同樣霸道的女人湊在一起我們這幫男人就得挨欺負。
喝酒，聊著天，球賽開始前五分鍾，我看見了一個特別不想看見的人。
葉家成。
我要是早知道葉冉約了他，我轉場不在這家看，以免影響情緒。
“看來今天不該出門啊，我想以後出門要先看黃曆，以免看見不幹淨的東西。”蔣亮說，我就知道蔣亮會說一些難聽話，他比我還討厭葉家成，尤其知道葉家成害我之後。
“不出門是好的，在家的庇護下不會輕易受傷，懦弱的人啊，傷不起。”葉家成和蔣亮針鋒相對。
“我不用家的庇護都比某人強。”蔣亮看著葉家成，指桑罵槐，“至少我還知道廉恥，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生長在一個髒地方還妄想自己幹淨，跟做了小姐還立貞潔牌坊有何區別？”
“說什麽呢你？”蔣亮忽然火起來，還好丁丁及時按住他，否則我看他敢當場揍葉家成。
葉冉他們也看出了苗頭不對，立刻給葉家成倒了一杯酒說罰他遲到之類，不過沒用，蔣亮已經擺脫了丁丁走過去抽住葉家成的衣領。
“幹嘛？想打架？”葉家成很平靜，“我們有十年沒打過架了吧？”
蔣亮瞪著他，捏著拳頭瞪著他。
“別以為我怕你！”葉家成甩開蔣亮的手，往門外走，走出幾步才回頭道，“老地方見！”
我們離開了酒吧，葉家成先離開的，他開一輛奧迪A8，我開著蔣亮的淩誌跟著他，袁子劍則跟著我，他開一輛麵包車，送貨的麵包車。在車裏，蔣亮告訴我老地方是什麽地方，老地方……是一個沙灘，蔣亮跟葉家成以前但凡有什麽衝突都去哪兒打一架解決，嗬嗬，通常輸的都是葉家成。
“以前都你贏？不對啊！”丁丁說，“我看葉家成信心滿滿的，不像是虛張聲勢。”
“我也看出來了！”我從倒鏡裏看蔣亮，“你們已經十年沒打過，他這人那麽陰險，該不會專門學過吧？”
“我就不信了！”蔣亮說，“我以前能贏，現在也能。”
沙灘到了，葉家成在抽煙，看見我們走近他才扔掉煙頭，開始脫自己的外衣，掖衣袖，做熱身，動作慢吞吞的，看著就想扁他，不過……丁丁告訴我，葉家成很專業，丁丁猜他學過搏擊。
“來吧！”葉家成熱好身了，對還在抽煙的蔣亮說，“用我們的老方法解決問題，解決現在的問題，這是最後一次……這次之後沒有以後了！”話裏有話，什麽意思？下次用別的方式解決？不是單對單？一群？還是不徒手？用槍？莫名其妙。
蔣亮扔掉了煙頭，脫下外衣，稍微熱了一下身，站到葉家成的麵前。
“老規矩。”葉家成說，“不能打臉，不能打重要的部位。”
“放心。”蔣亮笑，“我會看著你打。”
他們開始打了，蔣亮先進攻，或許那不叫進攻，完全沒套路，就一般的打架方式，捏著拳頭向著目標衝，一拳直搗葉家成肩膀，被葉家成躲開。蔣亮一擊不中直接撲過去，把葉家成撲倒在沙堆裏，先給了葉家成一巴掌，然後再一個大拳頭……砸葉家成麵門。
“你神經病啊？”葉家成大吼，“說了不能打臉。”
“我管你那麽許多，打起來誰知道打了那裏？”蔣亮居然耍無賴，我汗啊。不過對著葉家成這種人，我覺得用什麽招都沒有問題，因為他分分鍾更陰險。
葉家成憤怒了，用力的推開蔣亮，他則飛快站了起來。
“蔣亮慘了！”一傍的丁丁說，很鬱悶的語調。
蔣亮確實慘，葉家成站起來以後仿佛換一個人，非常勇猛、凶悍，每一個閃躲跳躍的動作都非常敏捷，帶技巧，蔣亮隻有挨揍的份兒，而沒有還手的能力，鬱悶的他毫無鬥誌了，越著急越亂，越亂越慘。忽然，葉家成一腳把蔣亮揣遠，蔣亮摔在沙堆裏，葉家成走過去踩著蔣亮左邊肩膀。
“還打不打？”葉家成咬牙切齒。
“我打。”我衝了出去，“我跟你打。”
“你省點吧！”葉家成說，他放開了蔣亮，準備走。
我一拳揮過去，趁其不備，我知道我這個行為稍微有點兒卑鄙，但我有自知之明，我不卑鄙我絕對打不過葉家成。況且……葉家成對我就不卑鄙了嗎？他可以為什麽我不可以？反正我管不了那麽許多，我必須得給蔣亮報仇。
葉家成被打中了，我一拳打中他的左臉，雖然我沒有用盡全力，但也足夠他痛一陣子。而趁這個短暫的機會，我又給了他一腳，把他揣到，我立刻撲上去按住他，準備用鎖功讓他屈服。或許……我低估了葉家成吧，我最後不但沒有鎖住他，反而丟人的被他鎖住。
這個大人物，大少爺，他去那兒學的這麽厲害？
我的手被葉家成按住了，他一拳砸在我鼻子上，我感覺到自己的鼻子流血了，熱乎乎的。我用我的膝蓋頂葉家成，他直接從我身上飛過去，腳勾住了我的脖子，他則抓住了我的手臂，翻扭，痛的我大聲喊了出來。
“還打不打？”葉家成變了個人似的，聲音、語調，冷冷的，殺氣騰騰。
“我打你媽啊！”我罵他。
我挖了一把沙砸他，換來的是他更用力扭我的手臂，我又是一聲喊叫。
“你父母沒教育你什麽是禮貌？”葉家成說完又扭了我一下，“你算個什麽東西，敢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