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未知之數
“自己拿東西喝，冰箱在那邊。”蔣冰給我指了一個方向，“順便幫我倒杯牛奶。”
我本來沒打算要喝什麽東西，不過蔣冰讓我倒牛奶，我隻能去了……
蔣冰的房子……坦白說，非常普通，跟蔣亮家……那也算她家吧，相比起來……不，這根本無法相比，甚至跟嚴總的家都無法相比。蔣冰是個樸素的人，房子裝修很一般，不過擺設很協調，每一件家私都感覺很適合這個房子，無論是款式還是顏色，看著感覺非常舒服。
我倒完牛奶回來了，我自己拿了一瓶紅茶，我把牛奶放在茶幾上，蔣冰麵前。我坐在蔣冰對麵的沙發，是單人沙發，很柔軟、很舒服。蔣冰坐的是雙人沙發，她盤著腿坐，我發覺她的腳趾很精致，和樊辣椒的腳趾一樣精致，甚至比樊辣椒的更白，更晶瑩。
“我的腳趾很好看？”蔣冰看著我，那種眼神讓我感覺無限壓力，她實在太漂亮，還穿成這樣，我真的無法集中精神，所以……讓她發覺了我在看她的腳趾。
“是很好看……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鬱悶，我到底什麽意思？“我意思是……對不起！”還是不要解釋的好，越解釋越亂。
蔣冰看著我，臉上是溫柔無比的笑容，我不知道她算不算一個溫柔的人，不了解，不過……她笑起來的神態、工作的神態，在我印象中都是柔柔的。而她的眼神……好像大海一樣，很難猜透，或者第一感覺會很迷人，但當你認真看會發現……你看見的隻是最顯淺的表麵，所以……我有點怕蔣冰。
“找我什麽事？你該說說了！”蔣冰很隨意的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淡淡道，“女人要保證充足的睡眠，尤其好像我這種年紀的老女人，否則……”
“不，蔣冰你很年輕。”我在思考，思考怎麽開口，這些事情太過秘密，連蔣亮都被蒙在鼓裏，蔣冰會不會告訴我？又或者我一說出來她會不會反感？未知之數。
“你都叫我姑姑了，還年輕嗎？”
“那是輩份，我跟蔣亮同一年，你才大蔣亮兩三年吧？”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兩三年。
“要不你叫我冰冰吧，我會感覺自己年輕點。”
我無語，我要能叫的出來！
“好了，不說笑了！”看我有點不太自然，蔣冰說，“我們說正題。”
“好，我想知道葉家成的真實身份。”我單刀直入，我覺得這要比拐彎抹角好。
“葉家成？”蔣冰愣了一下，含糊道，“你不知道嗎？他就是那麽一個人，沒什麽真實不真實的身份。”
“蔣冰，我想聽你說真話，我今天來找你，這麽晚了，我相信你會告訴我，所以我來了！”
蔣冰不說話，她看著我，她的目光沒有什麽大的波動，我不清楚她心裏在想些什麽，我隻能硬著頭皮與她對視，直到她再次說話。
“你知道了？”蔣冰的聲音有點幹澀，仿佛我很不該知道，由此我想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蔣亮他……不知道。”
“我知道蔣亮不知道。”我猶豫了一下，繼續道，“怡香，是蔣亮他爸的對嗎？”我當時就覺得沒那麽簡單，蔣亮問過蔣冰，蔣冰當時回答十分含糊，答了等於沒答。
“對，確實是蔣亮他爸，我哥。”
“馬若雲、葉家成，蔣亮他爸……是不是同一路人？”我問了出來，我要得到答案。
蔣冰沒說話，如果我猜的不錯，她此刻在矛盾要不要告訴我。
“蔣冰，你看我八卦嗎？”
蔣冰不明白我說什麽，但她還是搖了搖頭，我確實不八卦，至少現在的我不八卦！
“你看我無聊嗎？”
蔣冰繼續搖頭！
“你看我多管閑事嗎？”
蔣冰仍然搖頭！
“既然我不八卦，也不多管閑事，我為什麽要大晚上跑上來問蔣冰你那麽多事情？我告訴你原因，因為這一切都牽涉到我，蔣冰……我需要答案，告訴我好嗎？”說完，我萬分期待的看著蔣冰，期待之中還有幾分緊張，看蔣冰動了好幾次嘴皮都沒說話，我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我點了根煙，太煩躁了，我希望煙草能讓我冷靜下來。
煙抽完了，蔣冰還沒有說話，而我已經開始有點氣餒，內心掙紮那麽久還沒有定奪，估計不適宜告訴我，或許是為我好，或許是想保護我，無論是什麽我不知道的原因，反正蔣冰不願意說。
我站起來，準備走，不過在我說告別的話之前，蔣冰先說話了！
“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反而沒好處。”
“總比不明不白的好。”我往門外走，同時道，“蔣冰你不願意說我不勉強你，再見！”
“生氣了？你跟我生氣。”蔣冰有點鬱悶的語調，“知道了真的對你沒好處，隻有壞處，不過你真的那麽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他們不算一路，他們內鬥很厲害，所有事情都不是外人看似那個樣子。葉家成……這是個野心很大，心機很深，很歹毒的人。”
“我已經卷進去，從一開始就卷進去，壞與不壞都那樣，所以……你盡管說。”我坐了回去。
“我哥不想蔣亮走進這個圈子，所以一直由著蔣亮的性子，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我哥想退出不幹。”蔣冰歎了口氣，“哪有那麽容易說退出就能退出？沒有了權別人不會放過你，他們做壞事太多，已經無法回頭。”
“蔣冰，剛剛你說他們內鬥很厲害，最主要是誰跟誰鬥？”
“馬若雲本來是中立勢力，因為你……馬若雲卷了進去，他們是很複雜的一個勢力，分成三派，我哥一派，葉家成一派，還有一個中立派，不過現在情況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勢力變成四派，中立派的馬若雲已經無法中立。他們幾派之間的關係貌合神離，葉家成的目的是一家獨大，收拾除了我哥之外的所有勢力，一旦成功勢力就會超過我哥，不過馬若雲是塊硬骨頭，葉家成一時之間無法啃下去。而我哥的目的是保護蔣亮，由於葉家成老爸曾經救過我哥一命，我哥很多事情都隻能裝糊塗，隻要不太過份……一般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開始理解了，這是一個內部嚴重失調，勾心鬥角的組織，現在的情況是，葉家成想強大自己，他的方式是吞並中立勢力，如果成功了……可以威脅到最大的勢力。蔣亮他爸目標非常明確，但他不能怎樣，因為葉家成沒有直接損害他的利益，況且葉家成的父親有恩於他。
“蔣冰，如果我說我可以幫忙，你會相信我嗎？”我考慮了幾分鍾才說出這句話。我不是亂說，我可以去找馬若雲，她不是正在跟葉家成鬥嗎？隻要得到蔣亮他爸哪怕……一丁點的支持，都有機會贏葉家成。
“我相信你沒用，要我哥相信你才有用，這幾乎不可能，因為你跟蔣亮的關係，你知道了……等於蔣亮知道，你千萬不要讓我哥知道你知道他們的事情，否則……”蔣冰沒說下去，不過意思不難理解，她轉而道，“最關鍵的是，我哥支持你等於跟葉家翻臉。”
“可能，我說這些話會顯得很假，我憑什麽跟葉家成鬥，但是……我必須鬥，沒退路，否則我會失去一些我無法接受的東西。”
蔣冰疑問的表情。
我說了，把樊辣椒和葉家成的交易說了出來，還有現在各自的爭鬥，關於飛雅的爭鬥，我認為對蔣冰沒什麽可隱瞞的，她是個可以信任的人。
“蔣冰，我需要你的幫助。”我真誠的看著蔣冰，“我跟蔣亮他爸或許可以達成共識，我們目的一樣。”
“一樣？你真會說笑。”蔣冰真的在笑，“你想搞垮葉家成，贖回……你的女人，我哥沒想搞垮葉家成，這不符合他的利益，況且……你是誰？你以什麽身份找我哥？我哥如果需要你這樣的人，隨隨便便可以找到，你沒有跟他合作的籌碼，我幫不到你，我隻是知道這些事情，我是管不了的。”
我無語，蔣冰說的是事實，蔣亮他爸憑什麽相信我？而且，蔣冰說的，蔣亮他爸跟葉家成的關係，兩家撕破了臉皮不符合利益，就算暗裏鬥到怎麽樣，表麵也得裝的若無其事。
“我可以找馬若雲……”
“我哥生日，馬若雲在場嗎？”蔣冰打斷我。
“你的意思是？你哥和馬若雲的關係……？”他們之間不和？甚至關係很糟糕？
“如果鬧大了，我哥會幫葉家成，所以你找馬若雲沒用，隻會害她，我跟她親如姐妹，我不希望你……你明白我說什麽的。”蔣冰說著打了個哈欠，“很晚了，困了，有空再說吧！”
“不是……”
“你可以走了！”蔣冰站起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蔣冰搞什麽？怎麽忽然間態度變化那麽大？真的困了？不過我也知道，我沒有籌碼，事情比我想的要複雜許多。蔣亮他爸不可能與葉家成撕破臉皮，而馬若雲，可能我去找她真的會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