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特別壞
幾分鍾後經理出來了，我和她談，要了八十桌，最後幹脆把整個大廳包下來，那個經理別提多開心了，立刻安排人手把我們領進去。進去了，坐好，我和蔣亮負責點菜，淨點貴的，一桌就要好五六千塊，還不計算酒水在內。
我特別興奮，用別人的錢慰勞自己員工我憑什麽不興奮？員工也特別興奮，因為這個飯店不算很高級，五六千塊一桌吃的很豐富了，我們平常吃的也就兩千以下，況且還那麽多美女呢？單身員工都笑的合不了嘴，這會兒正到處搭訕呢！
我們幾個老總坐在一起，我，蔣冰、蔣亮、黃小淑、紀若蘭、袁琳、陳才、丁少月，還有曼喬的副總以及陳才公司的一個副總，十個人。隔壁桌是陳芊芊和堂哥、小韻、卡哇伊女孩，莫小煙姐妹，還有黃山山以及幾個模特，大家混亂的聊著天，說著一些趣事。
“蔣冰，你去了那麽久給我帶禮物沒帶？我爺爺奶奶身體好不好？”蔣亮問蔣冰。
“要禮物……沒有。”蔣冰對蔣亮笑道，“你多大了還要禮物，你爺爺奶奶身體嘛，比你好多了，看你又抽煙又喝酒又熬夜，這麽多毛病我看你六十歲就走不動要人照顧了！”
“我不至於這麽糟吧？”蔣亮指著我道，“我要這麽糟，這家夥肯定更糟。我現在多上進啊，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忙工作，我那有空餘時間喝酒熬夜？我不忙還不行，我欠你哥一億呢，我得把公司弄好，否則就要到蘇格蘭和爺爺奶奶住了！”
“跟你爺爺奶奶住挺好，那邊安靜，好玩。”
“得了吧！”蔣亮搖著腦袋道，“我可不喜歡那邊，不過我算理解了，為什麽你哥要送一對老人家過去。”
“那邊真的挺好，幹淨，安靜。”我對蔣亮說，“你就該過那邊修心養性。”
“我好的很我修什麽心養什麽性？我不像你，生活混亂、感情混亂，什麽都亂七八糟、混亂一片。”
讓蔣亮那麽一說，整個氣氛頓時變了味，大家都不太敢說話了，看著我。
“幹嘛呢？”我看了大家一眼，“我現在很糟糕？”
“你是挺糟糕。”袁琳說，“特別壞。”
“我壞人？都說吃別人家的嘴軟，你看你，我請你吃飯，整個公司都給你請了，最後我還得來一罵名，壞人，我到底壞什麽地方了我？”
“你那麽緊張幹什麽？”紀若蘭說，“你確實特別壞，壞在不說清楚，害人瞎擔心。”
“你第一天認識我？”
“我說個公道話。”陳才說，“寧總這人其實不算壞，要說他陰險毒辣嘛，倒也不至於是；要說他冷血無情嘛，他對大家都特別好；要說他好色嘛，他就一有賊心沒賊膽；要說他……”
“停，夠了，不用你亂評價！”我打斷陳才，“我認我壞人算了！”
大家都笑了，氣氛又回來了！
聊著，堂哥忽然走過來告訴我他準備這個周六日回老家，和小韻、卡哇伊女孩、陳芊芊一起回，他問我要不要也回，我說到時候再算。我想回去嗎？不太想，我準備把葉家成這筆錢詐到才回去，和樊辣椒一起回，或者下個月再回，我爸下個月過生日。
正跟陳才說著地皮的事情，忽然的，我電話響了，蔣亮他爸打來的，大廳太吵，我到了外麵接聽。蔣亮他爸讓我到他家一趟，今晚，順便通知蔣亮，兩個人去。我真服了這個小老頭，他自己不打給蔣亮？他們才是父子吧？打給我讓我通知蔣亮，反過來讓蔣亮通知我不行？你這樣讓蔣亮情何以堪？
掛斷電話，我走回去，這時候剛好上菜，一盤盤端上來。由於不是預定，很多菜都不夠材料做，所以並非每一桌都是相同菜式，隻是價錢大體差不多罷了！我沒所謂啊，又不是擺酒，管它相同不相同，美觀不美觀，反正不用我付賬。
開餐了，整個大廳頓時安靜下來，食不言寢不語嘛，就算還在說話都會壓低聲音。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將近兩個小時，完了，我聽見好幾群都說要去唱歌喝酒，有男有女，我估計明天就能發展出不少情侶。
最後，我把他們推薦到丁少陽經營的一個K歌場所，也算給丁少陽招攬一些生意了，我還表示公司報銷百份之五十費用。由於我說了這句話去唱歌喝酒的人數頓時增加了一半，這幫家夥，還真敢占便宜，我看人少我才那麽大方，這下好，搬石頭砸自己腳。
“你行啊，大方。”陳才說，“人那麽混雜，這報銷的百份之五十怎麽算？”
“曼喬給。”我看了蔣冰一眼，“蔣冰你沒意見吧？”
“你看呢？你覺得我那麽摳門？”
“我給一半吧！”陳才說，“這飯是你賺回來的，我公司的人也有份吃。”
“行，我成全你。”
很快的，大部份人都告別離開了，剩下我們十多二十人，飯店經理這時候走過來問我們誰買單。我很好奇，這個經理一點不心慌，人都走那麽多了，我連一毛錢訂金都沒給她，卻吃了幾十萬，她就不害怕我付不起賬？當然，如果我付不起賬，我多半是死定，因為這是葉家成的飯店，葉家成什麽人？
“總共多少錢？”我問。
“五十三萬三千八百，這是折後價，原價是……”
“行了，不用告訴我了！”我掏出手機，“你老板是葉家成吧？我先給他打個電話。”
“好的！”她笑著。
電話接通，我和葉家成說我吃完了問他是不是免單，我開著擴音器，經理能聽見我們對話，葉家成知道她在傍邊還和她說了一遍。葉家成估計不清楚我帶多少人來，因為我來之前經理並不知道我認識葉家成，葉家成也不會無聊到打電話問她我去吃飯沒有。經理現在想告訴他吧，我沒給她這個機會，看她想說我立刻把電話掛斷。
出了飯店門，蔣亮和陳才哈哈大笑，大家都笑，除了黃小淑之外。
“葉家成估計不知道我們那麽多人吧？看那經理的表情就這樣，我估計這會兒她正在裏麵打電話告訴她主子被騙了呢！”陳才笑道，“爽啊，特別爽。”
“寧總，我說了你是壞人吧？看你騙吃騙喝的。”袁琳說。
“你沒吃你居然說這種話，你有種你吐出來。”
袁琳做了一個嘔吐狀，惹的大家又笑起來。
“先離開這裏，等下人家要追出來了！”蔣冰說。
我們飛快離開飯店範圍，在路口分別，剩下我和蔣亮、蔣冰、黃小淑。陳才自己走了，袁琳和紀若蘭、丁少月，還有堂哥、陳芊芊、小韻、卡哇伊女孩、莫小煙姐妹去唱歌喝酒。蔣亮本來也想去，我說他爸找我們他才沒去，蔣冰則表示和我們一起回家，黃小淑說累了，想回家休息。
走了幾段路，上了一輛出租車，我手機響了，是葉家成。
“寧浩你太過份了！”葉家成怒火中燒。
“葉家成，我怎麽過份了？是你自己說請我吃飯，我沒逼你吧？況且你也沒限定我帶多少人是不是？這不等於默許了我帶嗎？我沒把下麵工廠的拉去一起吃我算給你麵子了！”我很得意，因為我越得意越能刺激葉家成，我過去受他不少屈辱，我說過我要拿回來。
“你給我下套。”
“葉家成，說到下套認識你以來你自己都數不清楚對我下過多少個了吧？為什麽我不可以反過來給你下？你是不是覺得我比你下的高明所以心裏不平衡？”我笑了笑，繼續刺激他，“也對，你那都是暗中下，不讓我知道，我下的我都讓你參與其中，你是應該心裏不平衡。”
“行，五十多萬，不多，我忍你！”
“這就對了，要忍辱負重，我以前就這樣子。”
“你不要得意，你最好不要惹毛我，這對你沒好處。”葉家成說，他平靜下來了，“賺錢方式很多，黃泥崗的計劃，我不賺這個錢還可以從很多地方賺錢，你需要知道，如果我給你兩億，我要很久才能賺回來，我何必呢？”
“你現在是在威脅我？”我冷笑，“葉家成，你也最好不要惹毛我。”
“我隻是好言相告。”
“行，我謝謝你的好言相告，我會認真考慮的。”
“你最好要快，否則……我會給馬若雲送份大禮。”葉家成冷笑道，“馬若雲是你的便宜小姨對吧？嗬嗬，我不介意送這個大禮。同時我有必要提醒你，任何時候都不要給你的敵人太多時間，有足夠的時間，再笨的敵人都能想到反擊你的方式，你覺得呢？”
我有點被葉家成嚇著了！
我似乎真的給他太多時間了，如果他真想到辦法，不是對付我，而是對付馬若雲，我要不要幫馬若雲？當然，葉家成未必真的想到辦法，可能隻是恐嚇我，目的是讓我以一億價格和他成交，就看我自己怎麽去判斷了！
電話掛斷，大家都看著我，包括車租車司機也都有意無意看我，可能是我們的談話內容嚇著他了！我和葉家成的囂張的對話，我們談的是上億的事情。他肯定覺得奇怪，我們談上億的生意卻坐出租車，嚴重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