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徹夜照顧
我慢慢的擦拭著他的傷口,逐漸的看清了,他肚子上,那條長長的傷口,我不禁的滲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麽長的傷口,一看就就是用刀刺傷的,深深的,整齊的被劃開,這是讓人開膛了呀?這肯定很疼吧!
他竟然,還用刀抵著我,走了這麽久,也是很堅強了,我不禁為他感歎呐!
觸目驚心的傷口,跟我以前的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我想要伸手去摸,他的傷口,血淋淋的樣子,讓我瞬間覺得有一些反胃。
房間裏麵充斥著血腥的味道,黏黏的感覺,我打開了醫藥箱,裏麵有消毒液,我打開消毒液的手,有一些發抖。
我拿著棉簽,想要往裂開的傷口,上擦,但是我卻上不了手,這個時候,這個陌生人,竟然一下子拿著我的手就放到了傷口上。
我啊的一聲,尖叫了,我嚇的不輕看著他,他也疼的呲牙咧嘴的,“你,既然要救人,那救,就到底,你這樣看著,我的血都快要流幹了!”
他有氣無力的說著,我把目光重新放到了,傷口上,我把棉簽從傷口上拿下來,棉簽粘著他的肉,一起起來,我心驚膽戰的。
但是他卻一直睜著眼睛的看著我,我又不敢放慢速度,我把,整瓶的消毒水,倒在他的傷口上,頓時,傷口上的泡沫橫飛。
這個男的,哼唧的一聲,又昏過去了,我忽然有一種愧疚的感覺,總覺的是我欠他的一樣,但是事實上,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麽關係。
唯一有的關係,就是他綁架了我,綁架.……應該算是吧!我用紗布擦著,流下來的消毒液,把泡沫擦拭幹淨。
然後找到了雲南白藥,我剛要往上灑,可是,這麽大的口子,光是,灑這些藥,有什麽用,這麽大的上酒,應該也不能自己長上吧!
難道要縫,天哪,我想都不敢想,怎麽縫,像以前,我縫襪子一樣?這該怎麽辦,我翻著醫藥箱裏的東西。
竟然真的有針和線,這是縫傷口的還是,縫襪子的?我拿著這個仔細的看著,沒有絲毫的頭緒。
我低頭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他的嘴已經發白了,我在不,快點做出點什麽的話,估計他就要死在我手裏了吧!
我趕緊拆開線,用酒精,把,線和針,消毒,穿針引線,這次縫的不是,襪子,而是人肉,一想到這裏,我就覺得心驚膽戰的。
我咬著牙,拿起傷口,這個男的的肉,真的是太厚了,我使勁紮,終於,縫下了第一針,我馬上開始第二針。
這個時候,他可能是因為太疼,忽然醒了過來,我沒有理會他,隻是繼續的縫著,我能夠感覺到他的目光。
在盯著我看,但是也沒有說什麽,我很快的縫好了,然後,拿著酒精又消了一次毒,灑上了雲南白藥,然後用紗布包好。
包好之後覺得自己,真的是完成了一項大任務,艱巨的任務,我攤坐在地上,腳下的高跟鞋,
把腳都磨破了。
我脫下鞋,看著盯著我看的男人,“看我幹什麽,你還想拿刀威脅我嗎?”,我絲毫不示弱的看著他問。
“謝謝”,我竟然因為他的一句謝謝,楞在原地了,半天了,我才支支吾吾的說到,沒事兒,可是那個人都已經睡著了。
我看著他睡著,我把他身邊的垃圾拿走,然後,給他蓋上被子,我碰到了他的手,涼的嚇人,他死死的握住我的手。
這可能是人的求生本能吧!我沒有躲開,隻是讓他抓著,我知道,這樣能夠讓他感覺到一絲溫暖。
他慢慢的睡著了,握著我的手也鬆開了,我看著地上已經快要凝固的血跡,應該要把他處理一下吧。
還有那把閃亮的刀,我拿起刀扔到了床底下,把床上放到一邊的床單,拿下來把血跡擦掉,頓時房間,再一次,充斥著,這個男人的血腥的味道。
我把床單扔到垃圾桶,坐在床上,覺得自己真的好累,累癱了要,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這個人,反複的動著,把我給弄醒了。
我睜開眼睛,他的身子動不了,但是他的頭一直,在左右搖晃的樣子,像是在說什麽,但是我聽不清。
我把耳朵,湊近他,但是我還是聽不清,我伸手摸了,他的頭一把,他的頭,燙的我趕緊鬆開手,發燒了,這可怎麽辦。
我起身下床但是覺得自己用屙屎有一些忽忽悠悠的,畢竟這一晚,我真的太累了,不僅是身體上麵的累,更多的是心累。
我在醫藥箱裏拿出了退燒藥,和酒精,他現在是處於胡言亂語的狀態,我怎麽喂他吃藥?
我抓起他的頭,想要把他的嘴扒開,可是,卻失敗了,難道要用嘴喂嗎?可是……
我試圖叫醒他,但是我覺得他現在已經處於混亂的狀態了,我下定了決心,拿著退燒藥,拿了兩粒。
因為我覺得嚴重一點的病,超量一些沒有什麽問題,這會好的更快,當然我知道,這是不科學的。
我把要放在了嘴裏,含了一口睡,抓起他的嘴巴,直接連藥,帶水,吐到他的嘴裏,看到他的喉結上下的動著,把藥吃下去了,我才覺得安心。
我擦了擦嘴,沒什麽,隻是為了救人,我好像能夠理解,那些什麽最美護士,最美醫生,在大街上。
無論是乞丐,還是流浪漢,都可以做人工呼吸了,當時我還覺得惡心,不過現在,倒是覺得很驕傲。
我又用酒精,蘸著棉花球,給他擦頭,忙活了很久,他的頭才沒有那麽的燙,我走到窗戶邊,感覺天都已經要亮了。
這就是整整一夜呀,我竟然徹夜照顧了一個陌生認,我是在宴會,忽然不見的,不知道沈連城,有沒有很著急的找我。
我覺得我得走了,但是回去要怎麽跟沈連城說,撒謊,還是如實的說,先不管了,我還不知道回家的路呢?
我得先趕緊走,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然後轉身離開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