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我是小何
“老爺，不好了，少爺出事了。老夫人讓我來通知老爺，老爺快過去看看吧。”
把老夫人都驚動了，一定不得了。
時間緊迫，白瀚文馬上跟明玉走了。來不及細說，明玉隻在回去的路上和白瀚文提了幾句，要緊的點都說了。
“怎麽回事？”
“少爺正睡著，忽然醒了，自己坐在床上哭，還說一些胡話，仔細聽，竟然都和小何有關，好像少爺不是少爺，變成小何了。”
“什麽叫，少爺不是少爺，變成小何了？”
明玉望著白瀚文，半晌為難的說：“老爺，我也說不清楚，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瀚文歎一口氣，眉頭緊皺，隻見他轉身進屋。
琳琅院，清雅院，四季院，後院，白府好幾個院的人都集中在聽雨軒了。，聽雨軒的院子裏站滿了人，大家議論紛紛。
“少爺又怎麽了？”
“聽說是瘋了。”
“少爺真可憐，本來就是傻子，現在又瘋了，以後白府要絕後了。”
“誰讓白府壞事做多了。先是大夫人，再是少爺，依我看，每個人都有機會，我們留下來隻有死路一條。”
“……”
屋裏，雖然白雨澤還坐在床上哭，但是已經不說胡話了，剛消停一會。
終於消停一會，白老夫人覺得心累，唉聲歎氣。
白瀚文從外麵進來，一邊走一邊問：“雨澤怎麽了？”
白老夫人的眼裏閃過絲絲悲痛，歎口氣說：“瀚文，可憐我們白府，要絕後了。”
白瀚文不相信，以為是白老夫人瞎抱怨，看著白雨澤說：“雨澤不是好好的坐在床上嗎？到底發生了什麽？雨澤怎麽了？”
白老夫人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沒法說，剛才太驚悚了。雨澤好端端的又哭又鬧，說了很多胡話，說他不是雨澤，是小何，說她死得冤枉，她要來報仇了。”
白瀚文直接僵了，神色凝重，這太離譜了，這是笑話嗎？他冷嗬一聲，發現白老夫人一臉嚴肅，才不得不相信。
“真的？雨澤變成了小何？”
“應該是小何的鬼魂附在雨澤的身上。”
白老夫人悄聲說，她更年長，對於這種事情深信不疑。聽得白瀚文，後背脊梁骨一陣冒冷汗。
真有這種事情，聯係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像是通的。
白瀚文忙跟白老夫人說：“母親，剛才蘭月分別把幾個丫鬟關在小何的房間和地牢，看她們的遭遇，結果，她們都暈倒了，有人說看見了一個白影，如果聯係到雨澤的事情，無疑是小何幹的。”
白老夫人急眼了，狠狠打了白瀚文一下說：“我就說虧心事不能做，你偏不聽，現在怎麽辦？白府攤上鬼魂索命了，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母親，我……”
“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著我做了多少壞事。小何的死即便和你沒有關係，也和琳琅院住的那兩位有關係。以前死個丫鬟就算了，現在牽連到雨澤，我隻有雨澤這一個孫子，我不能失去他。”
白老夫人說說就難過了，有意無意的看幾眼白雨澤。
“可憐的瑾瑜和雨澤，已經沒有娘親疼愛了，瑾瑜去皇家醫院之前，請求我，好好照顧雨澤，如果瑾瑜知道，雨澤變成了這副樣子，一定會很心疼。”
白瀚文也看向白雨澤。
“雨澤不是好了嗎？”
聽明玉說，聽白老夫人說，可是白瀚文親眼看見的卻是白雨澤好好的樣子。小孩子家家，會哭鬧很正常。
“不知道，這會沒事，誰知道一會是什麽樣子。大夫診斷不出來為什麽，跟我說懷疑雨澤腦子有問題。雨澤腦子有沒有問題，還需要他來告訴我們嗎？我們又不是傻子。”
白老夫人又瞪了一眼旁邊的大夫。
大夫彎下腰，聽著批評，大氣不敢出一下。
就在這時。
“哇！”
白雨澤大聲哇哭，馬上又從床上爬下來，直奔著白瀚文去，湊近了，跪在地上，又是對白瀚文磕頭，又是打自己，完全是個瘋子，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白瀚文嚇了一跳，十分詫異的看向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已經習慣了，平淡又無奈的說：“剛才雨澤就是這樣，把我們都嚇壞了。這不，剛好了一會，又開始了，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白瀚文不禁緊張了。白府的丫鬟鬧事也就算了，白府的少爺也鬧事，傳出去，成何體統。事情已經變得非常嚴肅了，必須想個辦法趕緊解決。最好的解決辦法是斬草除根，絕不能留著白雨澤禍害整個白府。
但是白雨澤是他唯一的兒子啊。他已經答應了白瑾瑜，會好好照顧白雨澤。一旦他反悔了，白瑾瑜一定會報複。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白瑾瑜攀上了戰王，輕易惹不起。
“哎，這都是什麽事啊。”
白瀚文也被逼的發牢騷，和白老夫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道怎麽辦。
大夫懦懦的說：“不如我再看看，興許還有救。”
白老夫人擺擺手，由著大夫了。
白瀚文也點頭了。
大夫忙走過去，隻是還沒近身，就被白雨澤突然直起身子，撞倒了，躺在地上痛的齜牙咧嘴。
白雨澤沒有回頭看大夫，淚流滿麵的望著白瀚文。
白瀚文注意到白雨澤的眼神怪怪的，一點都不像他，像是另一個人，和小何十分相似。
小何在看他？
意識到這一點，白瀚文渾身上下發抖。他信邪，更怕邪，不會白雨澤真是小何附身吧。
正巧，大夫喊道：“不得了，鬼魂附身了，就在他的身上。”
大夫指著白雨澤喊道。
白瀚文再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倒是白老夫人，在吳嬤嬤和明玉的幫助下，遠離了那裏。
白瀚文悄悄往後麵挪著身子，唯恐白雨澤突然撲過來，他還不能死。
“啊。”
果然，白雨澤突然撲過來，幸虧白瀚文反應快，沒有被碰到，但是膽子已經嚇破了，身體被定住一般，動彈不得了。
“白雨澤，你冷靜下來，你知道你是誰嗎？你在幹什麽？我是你的父親。”白瀚文提著一口氣喊道。
“我不是白雨澤，我是小何啊。老爺，你不認識我了嗎？”白雨澤說話的聲音還是對的，隻是說話的腔調變了，極力在模仿一個女聲。
“你真的是小何？”
“我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