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嗚嗚,白瑾瑜掩麵而泣。
哭了一會,忽然想起來什麽,馬上放下手,覺得很委屈的說:“母親怎麽辦?雖然她是我們的母親,但是她做了很多錯事,太讓我們失望了。而且殺人犯法,應該得到懲罰,不然小何的鬼魂得不到安慰,還是會回來。”
白瑾瑜心疼的看一眼白雨澤,越想越害怕,大驚失色:“到時候再找上雨澤,雨澤肯定承受不了。今天劉先生也說,雨澤的病能治好,不過需要花費很長時間。可是如果雨澤活不到那時候,又有什麽用。”
說得白老夫人也害怕了。今天聽了劉先生的話,她很開心,接下來,無論如何都要把白雨澤治好了。
所以,顧蘭月的事情必須好好處理。
白老夫人又揪了白瀚文的衣襟:“顧蘭月怎麽辦?”
白瀚文怒道:“她身為母親卻對孩子痛下殺手,枉為人母,就罰她杖責二十。”
杖責二十?
雷聲大雨點小。屋裏的人,除了白瀚文,其他所有人都對這個懲罰不滿意。隻是鮮少有人敢說出來。
白雨澤是傻子,不能說太理智的話。白瑾瑜心裏清楚,現在還不是和白府撕破臉皮的時候,表麵上還是要以白府為先,就不能提出抗議。
事情變得棘手了。
“畢竟關係到人命,杖責二十是不是少了?”白瑾瑜問道。
“杖責二十對她來說已經是要命的懲罰了,她年紀大了,如果更多的杖責,怕是要當場斃命。”白瀚文補充說。
白瀚文詢問白瑾瑜:“小何隻是丫鬟,你的母親好歹是主子,不可能一命償一命。講真的,瑾瑜,你想讓你的母親死嗎?”
白瑾瑜:“……”
白瑾瑜暗自冷笑,看來白瀚文來之前已經和顧蘭月和白美婧溝通好了,杖責二十就是一個幌子,真打起來也是不痛不癢。她要想辦法把杖責二十變成血淋淋的場麵。
“我不想讓母親死,我隻是想安慰小何的鬼魂,讓她不再騷擾雨澤,我更擔心雨澤。”白瑾瑜搬出白雨澤來說事,才算擋住了白瀚文的詢問。
白瀚文默許的看了白瑾瑜一眼。
“沒試過怎麽知道不能。既然你沒有意見,就這樣決定了,杖責二十,擇日處罰。”白瀚文說。
白瑾瑜笑了:“嗬……”
白瀚文皺眉,按捺不住頭皮發麻,然後假裝平靜的問道:“瑾瑜,你笑什麽?”
白瑾瑜依舊笑著說:“父親,現在小何的案子已經被戰王接手了,戰王的人還在這裏,我們卻討論怎麽處罰母親,你不覺得是笑話嗎?”
“關於母親的懲罰,最後應該由戰王說了算。”
白瑾瑜的一番話無疑是給白瀚文敲了一記警鍾。他是誰啊,敢跟戰王搶!他連給戰王穿衣服都不配。
白瀚文握住椅子才沒有滑下去,腳心直冒冷汗。
“我發誓,我沒有僭越戰王的意思,我是一時著急,忘記了。劉先生,請你不要告訴戰王,我們再商量。”
白瀚文再次慌了,巴結著劉千一別告他的狀。
這回劉千一沒有搖頭,繃著臉認真的說:“剛才我就想提醒白老爺,可是見白老爺說的認真,便沒有打擾。通過對一些事情的處理,我覺得令千金十分優秀,白老爺,說句不該說的話,你應該向令千金學習。”
劉千一衝白瑾瑜笑笑,滿目都是欣賞的目光。
“白瑾瑜,你的腦子一直都拎得清楚,這也是戰王喜歡你的原因。你說的對,白府沒有權利決定對顧蘭月的懲罰,隻有戰王有權利。”
白老夫人看著白瑾瑜,同樣是欣賞。如果不是白瑾瑜大膽說出那樣的話,他們還不知道劉千一已經生氣了,戰王是那個意思。
這裏隻有一個不會看眼色的人,白老夫人又朝白瀚文遞了個眼神。
白瀚文直點頭:“學習,以後瑾瑜就是我學習的榜樣,有什麽事情,我先和她商量,保證不會再說錯話了。
其他人都看著白瑾瑜。戰王喜歡白瑾瑜?
白瑾瑜自己心裏都有疑惑,劉千一胡說什麽,戰王才不是喜歡她。她很尷尬,不知道說什麽話好了。
想起剛才的話題,立馬說:“劉先生,請問戰王打算怎麽懲罰?”
這話又讓屋裏的氣氛變得十分緊張。
有人想留著命,有人想出人命。
“眾所周知,戰王嫉惡如仇,尤其討厭心如毒蠍的女人,顧蘭月連自己的孩子都能痛下殺手,實是冷血無情,以戰王的意思,這種女人應該殺之而後快。”劉千一毫不客氣的說。反正是他們讓他說的,而且他是自由人,背後有戰王撐腰,說什麽都不過分,也沒有人敢質疑。
大家一聽都愣住了,有人歡喜有人愁。
“這……該怎麽辦啊。”白瀚文急得不得了,臉都綠了。搞了半天,戰王已經下了死命令,顧蘭月死了,顧鴻飛不會放過白府。
白老夫人和白瀚文對視一眼,臉比哭還難看。
他不往狠了說,怎麽能給別人留機會砍價。劉千一把白瑾瑜的心思都看在眼裏,放心吧,今天他會全力促成她的報複。
劉千一看著白瑾瑜的眼神捎帶著一點提醒:“白瑾瑜,如果戰王要殺了你的母親,你怎麽看?”
白瑾瑜愣了一下,無奈的說:“戰王一言九鼎,要殺誰就殺誰,我能怎麽辦,我說話也不管用。”
嗬,顧蘭月死了,她熱烈慶祝。別說她說話不管用,就算管用,也懶得說。可是聽劉千一的意思,想讓她給顧蘭月求情?
先不管,等等再說。
劉千一搖搖頭:“不,你說話管用,戰王聽你的。”
從始至終,劉千一跟神算子似的,把所有人都哄得團團轉,包括白瑾瑜也被整迷糊了。
白瑾瑜很驚訝:“戰王權傾天下,怎麽會聽我的,劉先生,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不好笑。”
劉千一又搖搖頭,肯定的說:“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戰王說,他想讓那個人死,不過最後的結果要看你的意思,如果你有別的想法就按照你的想法,不過前提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完,鄭重其事的起誓:“我發誓,我說的是真話。”
這下沒有人敢質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