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易容術
可惜,隻有白翰文還好好的活著。
白翰文有四個女人,其中,陸青和顧蘭月已經鬧崩了,她和白雨澤,現在又多了一個白美婧也恨上了他。這遠遠不夠,他還有柳如煙和許海棠,白婉婷和白玉珍。隻有等這四個人也恨上了他,他才算得上是眾叛親離。
白老夫人是他的母親,恨上他不可能,可是如果讓他死在白老夫人的手裏,或者因為白老夫人而死,對他來說,應該是最受打擊的事情。
這將是她報複他最大的計劃。
白瑾瑜又跟白美婧說:“你別想去父親麵前告狀,說我說了他的壞話,他不會相信你,他隻相信自己。我要是你,我一定爭口氣,好好活下去,然後去找他算賬。你本來長得貌美如花,變成這幅樣子,多可惜啊。”
是啊,哪個女人願意被劃破臉,又被打成這幅樣子。
白美婧緊緊握住了拳頭,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她的哭聲既憋屈又無助,淒慘到慘絕人寰,仿佛比白瑾瑜的遭遇更慘。關鍵是,居然是真的。
白瑾瑜差點被連累,也跟著難過了。
白美婧比她慘嗎?為什麽已經證實了是嗓音有問題,怎麽她心裏還是覺得有哪裏很奇怪。她依舊說不上來是哪裏。
“白美婧,真是你嗎?”她望著白美婧,知道話已經問出口了,才猛地清醒,她怎麽會問這種問題。
白美婧不是白美婧,會是誰?這樣的一張臉,哪怕是化成灰,她都認識。還有身形,隻有電視劇裏才會有易容術,易容術要求極高,就連現代社會都無法達到以假亂真,何況是古代。
不過,小心謹慎為好,反正多看一眼對她沒有影響。
白瑾瑜慢慢逼近白美婧,眼睛眯成一條線,目光猶如閃電般耀眼,而且具有攻擊性,讓人無法抵擋。
眼看快要逼近了,白美婧慌了,她蜷縮著肩膀,變得結結巴巴。
“你要幹什麽?”
她慌了?說明她心虛,難道她真不是白美婧。如果真的存在易容術,倒是一件好事,白瑾瑜對民間奇術特別感興趣,這是她們做研究員的通病。
“我……”白瑾瑜故意欲言又止,就是要讓白美婧猜不到她要幹什麽。她仔細打量她的臉,從正麵看,看不出去破綻,再從旁邊看看,一般易容術就是換張人臉皮貼上,一定會有縫隙。
“不要打我!”突然,白美婧抱成一團又喊又叫,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姐姐,你饒了我吧,我怕痛,我不想死,啊!”
事實上,白瑾瑜並沒有動白美婧一根手指頭,可是白美婧受驚嚇的樣子不像是裝的,肯定是受鞭刑留下來的後遺症。
也是這個機會,白瑾瑜看清楚了白美婧的側臉。側臉上毫無痕跡,那張臉分明就是這副身體自己的。
嗬,哪來的易容術!
白瑾瑜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同時又鬆了一口氣。白美婧還是白美婧就好,換成別人躺在這裏受罪,白美婧躲起來逍遙快活,她能氣死。
白美婧能這麽快被送回來,少不了戰王幫忙,量顧府也不敢欺騙戰王。顧鴻飛可不是那種為了姐姐和外甥女甘願豁出性命的人,其實和白翰文是一種人。
“白美婧!”
白瑾瑜大聲喊了幾遍,聲音勉強蓋過了白美婧,白美婧才停止大喊大叫,一臉錯愕的看過來。
“叫什麽叫,我又沒打你。不過你叫都叫了,我要是不打你,豈不是吃虧了。”說著,白瑾瑜狠狠掐了白美婧一下。
白美婧痛的差點背過氣去。
看著傷口流膿的畫麵,白瑾瑜又不忍心了,找遍整個屋子,總算是找到了藥箱,白美婧把藥箱藏得真好,這個傻瓜,不知道用藥箱把傷口清理一下。
“會很痛,你忍著點。”
白瑾瑜先覺得痛了,下意識皺眉,提醒白美婧說。
白美婧居然很配合,清理的過程非常痛,都咬牙忍住了,有時實在很痛,不敢叫出聲,隻是咬住枕頭,隻看見她額頭直冒冷汗,側麵看上去,如此隱忍倒不像是平時那般跋扈的樣子了。
難道每個人經曆了生死都會性情大變?
清理好了,扔了遍地的血漬,一股酸臭的血腥味堆積在一起,混合著藥膏味,讓屋裏更難聞了。
白瑾瑜待不下去了,隻想出去喘口氣。
“好了,如果你不想傷口留疤,就記住每天按時換藥。整個琳琅院不可能沒有收藏,你也不可能完全出不去,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琳琅院算得上白府最富有的地方,除了錢財之物,白府靠藥材發家,一定也少不了珍稀藥材。白美婧隻要找到藥材,會很快痊愈。
白美婧望著白瑾瑜,眼裏閃過不解。
“你為什麽不趁機殺了我?”
白瑾瑜冷笑一聲,臉色驟變。
“殺你容易,泄憤難。白美婧,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白美婧打了個冷顫,不敢直視白瑾瑜了。
“……”
“白美婧,你值得我用餘生慢慢報複。”
白瑾瑜洗了洗手,擦幹淨,關門走了。
屋子落了鎖,屋裏的女人卸了勁一樣,軟軟的癱在床上。她無助的望著窗外,誰來都一樣,她出不去,更救不了自己。
她抿上嘴巴,委屈的哭了,從她身上隻看得見淒慘和悲傷,完全看不見身為白府小姐的跋扈和嬌貴。
白瑾瑜一心想著趕緊離開白府,出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天色,才發現在裏麵待了很久,戰王還在門口等她,該等急了。
她急匆匆的趕路,不知道裏麵後來發生的事情。
“大小姐,你那麽快又要走了。”
“大小姐,老爺傳話說讓你過去見他。”
到了門口,白瑾瑜被守門的兩個人攔住了。不知道是誰多嘴,說她回來了,白翰文要見她。每次她回來,白翰文總會見她,就沒有別的梗。見她又能說什麽?還不是提醒她,她身為棋子的任務。
“你告訴父親,就說我還要去見白玉簪的主人,來不及見他了,等下次回來再見。”
守門的人聽不懂,誰是白玉簪的主人?
“大小姐……”
白瑾瑜已經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