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禦花園的刺客
明溪一下懂了:“原來你對戰王那樣是早就知道自己要死,故意的?”原來她們都早就知道了,隻是打算不同。
她已經顧不上管和戰王有關的事情,隻想知道還有沒有救。
“你說說你是什麽症狀?我覺得惡心,胃裏灼燒得發脹生痛,我剛才吐血了,血好像是黑色。聽說索爾死之前也是這樣,我覺得情況不妙,我還能活多久?”
白瑾瑜略微震驚的看著明溪,她們的症狀幾乎一模一樣。如果她的感覺是臆想,不可能和明溪的一模一樣。這些肯定就是中毒之後的症狀。按照這種速度發展,不出一個時辰,她們就會胃出血,慢慢熬幹而死。
一個時辰……不敢想象那之後要怎麽辦。
“我們症狀一樣,說句不吉利的話,我們會死的幾率為百分之九十九。”
“啊?”
明溪霍地癱坐在地上,好一會才恢複一點意識,她哭了。
“我不想死,白瑾瑜,你不是厲害嗎?你快想想辦法,總會有辦法的。”
“我沒有惡露厲害,你已經見識過它的威力了,即便是神仙也不一定有辦法。”白瑾瑜忽然變得冷靜,安靜坐著,能不說話便不說話,一副等死的樣子。
明溪與剛才不同,越來越激動,可是又沒有主意,像無頭蒼蠅亂飛一通。
“怎麽辦?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白瑾瑜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她很煩,又難過,她時不時看向戰王離開的方向,戰王真走了嗎?雖然她假裝的很像,也說了很多無情的話,但是畢竟是演出來的,肯定有破綻。戰王那麽聰明,怎麽會輕易被她騙了。
愛情裏麵都是傻子嗎?
她太傻了,做得那麽絕,還指望他能回來。白瑾瑜,你別再想了,戰王不會回來了。
小黑……
白瑾瑜猛地出手,抓住明溪的一隻手,明溪彎下腰,眉眼壓在白瑾瑜的額頭上,她們呼吸急促,都擔心的不得了。
“明溪,你想活嗎?”
“當然了,誰也不想死啊。”
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明溪焦急的看著白瑾瑜:“你有辦法嗎?你肯定有辦法了,你快說。”
白瑾瑜不直接說,而是賣關子:“我有辦法自救,如果救你會很麻煩。”
明溪欣喜,什麽都不管了,直說:“你救我,我保證會感激你,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做奴婢的,她從小就學著怎麽討好別人,已經習慣了,如果能活著,她願意再對白瑾瑜恭恭敬敬。
她趕緊給白瑾瑜跪下,磕頭。
“白小姐,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以前都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你打我吧。”明溪拿著白瑾瑜的手打自己,很用力。
白瑾瑜用力才把手抽回來,對明溪說:“你不用這樣,救不救你在我的心情,不在你。但是如果你表現好,讓我心情變好,我會考慮救你。”
不管白瑾瑜說的是不是真的,明溪都想試試。
“你說,我怎麽樣才能讓你心情變好?”顯然不是她打她。
“我想聽你說實話。剛才我和戰王的對話你聽得一字不差,大概清楚了我的意思。現在我懷疑你和幕後凶手是一夥的,隻要你告訴我幕後凶手是誰,我就救你。”
明溪愣了愣,訕笑一聲。
“白瑾瑜,你是真蠢,如果我知道幕後凶手是誰,還和幕後凶手是一夥的,我怎麽會中毒?就算中毒了也不怕,我肯定有解藥,我還至於求你?”笑話。
白瑾瑜不以為然:“這個我想過了,很簡單,連索爾這麽有用的人都死了,你和幕後凶手是一夥的,為了隱瞞真相,你更不能活。”
明溪又愣了愣,好像白瑾瑜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她不認識什麽幕後凶手!
“你別想誆我,我不認識什麽幕後凶手,我喜歡戰王,為了戰王,我再不喜歡你也不會殺你,更不會蠢到把自己連累了。”
白瑾瑜皺起眉頭,明溪說的也有道理,可是現在她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說的話了。她隻相信自己的判斷。
“既然如此,我不能救你了,你好自為之。”白瑾瑜冷漠的說。
好像她已經救了自己,但是她什麽都沒做。
明溪惱羞成怒:“白瑾瑜,你耍我,其實你根本沒有辦法,隻是想從我嘴裏套出話。”
白瑾瑜也訕笑一聲:“隨你怎麽想,反正最多隻有一個時辰了。如果你覺得自己耗得起,就再等一個時辰,隻是我好心提醒你,生命沒有如果,錯過就沒有了,你自己考慮清楚。”說完,她扭過去身子,不再看著明溪。她悄悄搗鼓著,好像真有解毒的辦法。
她自言自語:“我是百年難遇的奇才,解毒對我來說小菜一碟,不逼急了,我都不想使出絕招,畢竟人紅是非多,我不想年紀輕輕就成為神醫。哎!”
成為神醫還不好?
“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一個小時六十分鍾,一分鍾六十秒,一二三……時間過得真快。”白瑾瑜又自言自語。
明溪聽得心裏直著急,她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依附白瑾瑜。但是,她拿什麽說服白瑾瑜,她真不知道幕後凶手是誰。
沒有辦法了,為了能活下去,她願意拚一拚。
“我說實話。雖然我不知道幕後凶手是誰,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想它應該對你有幫助。你答應我,我說出來,你一定要為我保密,否則我還是會死。”
“什麽事情?”嚴重到威脅性命了?
白瑾瑜猛地轉身,急不可耐的迎上明溪的眼睛,忘了那一瞬間的痛。
明溪時刻承受著窒息的痛,氣息變得微弱了,用極小聲的聲音說:“昨天晚上我經過禦花園,看見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以為他是刺客,便尾隨他身後,我看見他進了一個空的院子,又進了一個房間。通常發生這種情況都是私會,我一時好奇,大膽跟過去。我怕他發現我,殺了我,我不敢靠近,隻藏在外麵偷看。但是房間裏沒有點燈,烏漆嘛黑,什麽都看不見,沒一會我聽見他說話,我大概記得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