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被樹咚了
“我為什麽要給你開門?這裏是女舍,男女有別,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地方。”
剛聽見吳霜霜說話,韓永清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還在生我的氣?我承認我今天對你過分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你把門打開,我要進去,我有事要問瑾瑜。”
韓永清稱呼白瑾瑜‘瑾瑜’,卻稱呼她‘吳霜霜’,他們認識那麽久都不值得他刻意親近嗎?又被白瑾瑜猜對了,他已經習慣性把她當成軟柿子,想怎麽捏怎麽捏,根本不在後她的感受。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遷就他。
吳霜霜冷哼一聲:“你在我心裏捅了一刀,以為說句對不起,我就能原諒你嗎?你想得美!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更不會給你開門,你走吧。”
韓永清愣了愣,並不死心。
“吳霜霜,你跟我裝什麽裝。如果你不想和我和好,怎麽會主動過來,她們卻不來?”
吳霜霜把韓永清的不屑和輕視都看在眼裏,心裏特別難受。她謹記白瑾瑜說的話,不吃苦,不知甜是什麽滋味。
“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喜歡你了,請你記住我說的話,以後也別再自以為是的以為我喜歡你,然後肆無忌憚的傷害我。”
“我要說的話說完了,我回去了,你們也回去吧。”
吳霜霜冷睨了韓永清一眼,轉身走了。
任韓永清怎麽叫她,她都沒有回頭。她好不容易走到白瑾瑜,林月兒和錢朵身邊,她拍著胸口緊張的說:“我表現的怎麽樣?嚇死我了。”
“非常好。”
“都回屋吧,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晚安。”
四個女人說散就散了。
就這樣,錢大誌和韓永清被扔在門口,吹著冷風,跟流浪漢一樣。
錢大誌看著韓永清搖搖頭。
“心情不好吧,你活該,現在連吳霜霜都不願意搭理你了。”
韓永清僵在那裏,一句話都不說,半晌不動,把錢大誌嚇壞了。
“你別難過,其實你也沒有錯,那麽巧,你喜歡和喜歡你的女人住在一起。我真沒想到白瑾瑜會和吳霜霜串通一氣,這隻能說明一句話,女人是老虎,惹什麽都不能惹女人。沒關係,你還有我,我不會不理你。”
“韓永清,你去哪裏?等等我。”
韓永清不吱一聲就走了,跟孤魂野鬼一樣。
錢大誌追上去,凍得瑟瑟發抖。
韓永清躺在床上,腦子裏一直在想晚上的事情。他終於知道,原來她們四個女人擠在屋裏說的是他的事情。白瑾瑜為什麽不喜歡他?就算不喜歡,也不能和喜歡他的女人相談甚歡吧。白瑾瑜和吳霜霜之間發生了什麽?難道是因為吳霜霜喜歡他,所以白瑾瑜才與他保持距離。但是吳霜霜說以後不會再喜歡他了,他心裏有一絲失落。
韓永清徹夜不眠。
第二天上課,韓永清和錢大誌早就到了,四個女人一起走進來,韓永清看見,下意識站起來,看過去,目光隻落在白瑾瑜的身上。
“你來了。”韓永清主動跟白瑾瑜打招呼。
“嗯,你們早啊。”白瑾瑜大方的跟韓永清打招呼,包括錢大誌,愉快的笑容表現出了她今天心情好。
“你今天心情好。”韓永清又說。
白瑾瑜心裏清楚,韓永清這麽做無非是想和她多交流,培養感情,但是她不想。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用嶄新的心態來迎接,才會收獲更多。不和你聊了,我要看書了,你也看書吧。”
白瑾瑜沒有刻意疏遠韓永清,而是掌握尺度,保持適當距離,她認為這是拒絕最好的方式。她坐下來,拿出書本認真閱讀,專注的樣子引人學習。
林月兒也坐下來,沒有多餘的話,一模一樣的動作像是要和白瑾瑜一較高低。
錢朵和錢大誌一見麵就嘰嘰喳喳,相互打鬧。韓永清和吳霜霜自然就落單了,剛好湊成一對,對視上了。
韓永清目不轉睛的盯著吳霜霜看,昨晚,他仔細想過了,其實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長得也好看,隻是,論感覺,他還是覺得白瑾瑜更好。如果他們還是朋友最好了。
“……”他想和她打招呼,話剛到嘴邊被迫咽下去了。因為,她不屑於搭理他,冷眼一掃,扭頭繞到距離他最遠的座位上坐下來。
原以為昨晚她在賭氣,今早氣該消了。沒想到她氣性這麽大,一天一夜了,還生他的氣,她打算什麽時候理他?他不禁著急,額頭生出一把汗。
多虧了錢朵和錢大誌嘰嘰喳喳,相互打鬧,熱乎了氣氛,一會,魏然老師來了,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學習上,沒有人再胡思亂想。
終於熬到了下課,白瑾瑜正整理著筆記,突然眼前飛過來一個紙團,循著方向望過去,隻見韓永清正朝她比劃,意思是讓她打開看看。她隻好打開,隻見上麵寫了一行好字。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字好,詩也好,就是內容直白,太嚇人了。這放在現代肯定是情書,而且表達的愛慕之情那麽強烈,顯然已經決定孤注一擲了,這滿腔熱血,一顆真心,讓她怎麽回應?
想起吳霜霜,那一刻,她感覺自己是一個破壞者,她已經答應了吳霜霜不會和韓永清發生親近的關係,必須做到。千萬不能讓吳霜霜看見字條,她又把字條揉成團,卻不知道應該往哪裏放,猶豫了片刻,急不擇路的隨手揣進了懷裏。等她出去的時候再尋找機會毀屍滅跡。
她心虛的站起來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回頭一看,韓永清竟然跟過來了,再回去也不好,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直到走到岔路口,韓永清突然從後麵跑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
“跟我走。”
韓永清將她拉到一棵大樹後麵。
她的身體往大樹上一靠,韓永清繃著臉,一絲不苟的表情壓過來。嗨,古代人也會樹咚?
“韓永清,你這樣要幹什麽?”她看了看他,眼皮上下翻動,目光帶著警告。
“字條是我寫的,你看見了?”韓永清微喘著道,由於緊張,清晰可見喉嚨不停動彈。他終於鼓起勇氣以這種方式跟她告白,無論如何都不能匆匆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