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大喜事
白瀚文覺得老臉丟盡,半天憋出一句話:“讓戰王見笑了。”
剛出清雅院,白瑾瑜用手拍了拍夜墨軒的肩膀,然後指向聽雨軒的方向,意思是,她要去聽雨軒了。他們把白瀚文騙出來行了,他們跟他沒話說。
夜墨軒知道了白瑾瑜的意思。
“白老爺,小白想去聽雨軒看雨澤,不如我們一起過去吧。”
白瀚文自知沒有理由拒絕,欣然答應了。
三個人很快來到聽雨軒門口。
雨澤,姐姐來看你了。
白瑾瑜看著聽雨軒的門,一顆心激動的跳動不停。白雨澤不知道她今天會回來,突然見到她,一定很高興,她也是。好幾天沒有見麵了,不知道白雨澤長進了沒有。她迫不及待的要進去,戰王卻停滯不前。
“戰王,怎麽了?”
“小白,你先進去,我有話跟白老爺說。”
雖然他們是戀人關係,但是都是自由人,他有事先忙,她也忙了。白瑾瑜朝夜墨軒點點頭,走了幾步,又揮揮手,推開門進去了。
“大小姐回來了。”
“少爺睡了嗎?”
“少爺還沒睡,正在屋裏看書呢。”
“我去看看少爺。”
屋裏傳來和諧的對話聲,確定白瑾瑜安全,夜墨軒不覺得揚起唇角。
白瀚文看見夜墨軒笑了,眼神很溫柔,像是把白瑾瑜捧在手心裏細心嗬護,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不會相信白瑾瑜還有這種福氣,當今世上能讓戰王牽心掛腸的女人太難得了,了不起。她竟然是他的女兒,身為她的父親,他覺得臉上特別有光,不像白婉婷。
想到白婉婷,白瀚文立刻拉下臉。今天差點連累他,如果她以後還惹事生非,他饒不了她。
“戰王要跟草民說什麽,盡管說。”白瀚文牢記夜墨軒的話,不等夜墨軒開口,主動問道。心裏慌慌的,別是和今晚的事情有關。
“白老爺不要緊張,放輕鬆。我隻是想跟你說一件喜事。”
“喜事?”
白瑾瑜讓丫鬟和侍衛閉嘴,悄悄扒拉開門縫往裏麵看。
白雨澤趴在桌子上看書,卻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時不時皺眉,一會腦袋困得落下來,又慌忙坐正,看得李嬤嬤於心不忍。
“雨澤。”白瑾瑜小聲喊道。
白雨澤聞聲,回頭一看竟然是白瑾瑜,高興的跳起來。
“姐姐!”
白瑾瑜不再躲了,大方的站起來,完全打開門走進去,這時白雨澤跑過來,不由分說就熊抱住白瑾瑜,開始撒嬌了。
“姐姐,你怎麽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我好想你啊。”白雨澤長得白淨,撒嬌的功夫又比女人強,結合在一起,讓人想不到他是一個正常的少年。
小孩子懂什麽。
白瑾瑜捏了捏白雨澤的鼻子,寵溺的說:“你這麽可愛,姐姐怎麽舍得不要你。”
李嬤嬤走過來。
“大小姐,你回來太好了,你和少爺聊一會,奴婢先出去了。”李嬤嬤出去了,看見丫鬟和侍衛都擠在院子裏。
“大小姐難得回來,你們別打擾他們。”
“知道了,李嬤嬤。”
“李嬤嬤,我看見戰王好像在外麵。”
“在哪裏?”
幾個人被吸引,都跑去圍觀外麵的兩個人了。
白瑾瑜豎起耳朵,沒有聽見動靜,對白雨澤說:“沒事了,李嬤嬤在外麵,屋裏很安全。”
白雨澤長舒一口氣:“姐姐,你剛才弄出動靜,我還以為是別人來了,嚇得埋頭看書,怎麽樣,我裝得像吧。”
原來剛才是裝的。
白瑾瑜點點頭,瞬即看著白雨澤的目光分外心疼。
“雨澤,我們快成功了,再過幾天,你就不用裝瘋賣傻了。”
“姐姐,你打算告訴父親嗎?”
“不止告訴父親,我要告訴所有人,你不是傻子。”
白雨澤越來越不明白了,他知道姐姐最近混的很好,可是在白府依舊舉步維艱,到底要幹什麽?
“姐姐,我可以忍,你千萬別為了我犧牲。”
傻瓜,他以為她為了他要死要活嗎?白瑾瑜握住白雨澤的手,語氣溫柔極了。
“雨澤,過幾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對不起,我差點忘了。將功贖罪,我已經說服了父親給你舉辦生辰宴會,到時候,我要讓你以正常人的樣子出現。我們姐弟二人要亮瞎他們的狗眼。”
某些人狗眼看人低,不就是長了一雙狗眼嗎?
竟然是這樣!
白雨澤緩了一會才消化,這些年,他從未過過生辰,父親怎麽會突然同意給他舉辦生辰宴會?
“姐姐,你該不會答應了父親別的要求吧?”
“今非昔比,現在隻有父親求我,我不會求他。”
看著白瑾瑜自信的樣子,白雨澤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嗯,姐姐沒事,我就放心了。”
白瑾瑜檢查了白雨澤近日的功課,都完成的很好,以現在的水平去參見考試已經沒有問題了。再研習兩年,順利的話,參加文試還能入朝為官。他們姐弟二人都有出息,娘親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雨澤,最近白美婧怎麽樣?”
“她和前段時間一樣,太老實了。這一點都不像她,我懷疑她有問題。別是腦子也出問題了。”
白雨澤是男人,想法簡單,不認為白美婧的奇怪表現是計劃內的,而是計劃外的,像他受了刺激,變傻了一樣。
所有人都傻了,白美婧不可能傻。
白瑾瑜左思右想說:“今天太晚了,我不去看她了,反正過幾天你生辰那一天我會來,她肯定不會缺席,到時候我再試試她。”
又是把白雨澤哄睡著了,白瑾瑜才離開。不知道什麽時候白瀚文已經回去了,隻剩下夜墨軒一個人在聽雨軒門口等。
外麵黑漆漆的,夜墨軒一個人顯得特別孤單。
白瑾瑜趕緊跑過去,一把抱住夜墨軒。
“父親怎麽走了?你為什麽不進去找我,一個人待在這裏不害怕嗎?冷不冷?”說著,她摸了摸他的臉,冷冰冰的,直接呼氣暖了暖。
迎麵撲來迷人的氣息,夜墨軒不禁動容,一把抓住白瑾瑜的手,眼神望得執著。
“我在跟自己賭,你會不會想起我,會不會回來找我,會不會不管我。”說的他好像真的很可憐,沒有人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