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事有轉折
鳳坤殿？綠韻？
林嘉儀聽到這個粗使丫鬟的來處，心頭不禁一緊，沒想到自己宮裏竟然有人敢站出來替許絲綰說話。
“你不在鳳坤宮好好當差，來這裏摻和什麽？滾回去！”皇後滿臉憤怒，眼神淩厲地看著地上跪著的宮女，低聲怒吼。
綠韻聽到她惡狠狠的話，有些恐慌，情不自主地抖了抖身子，顫顫巍巍地跪在原地。
齊世安見皇後有些狗急跳牆的模樣，不由得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輕輕啟唇：“怎麽回事？”
“奴婢聽聞淑妃娘娘被冤枉說在宮中大行巫蠱之術謀害皇上，太後和皇後，實在恐慌，而奴婢也確實也知道一事，覺得事關重大，不得不前來稟告。”綠韻顫抖著聲音，低頭答道。
“冤枉？”太後皺了皺眉，言語有些犀利，“你也知道事情重大，想清楚再說，若是膽敢受某人指使在這裏胡謅，哀家一定不會放過你！”
“奴婢不敢！”綠韻怯生生地磕了磕頭。
“是這個意思。”齊世安冷冷地開口，“你不用怕有人威脅或者傷害你，朕今日在這裏，你隻管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但是你說的若是不盡，不實，朕也會按宮規處置你！”
“奴婢不敢，奴婢一定把自己知道的實情，事無巨細全部告訴皇上。”綠韻眼神堅定，微微點了點頭。
“好！方才你說淑妃冤枉，到底是怎麽回事？”齊世安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酷表情。
“是。”
林嘉儀站在一旁，眉頭緊蹙，她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滿臉愁容，兩隻手的手心緊張地冒出了冷汗。
“奴婢是鳳坤殿的粗使丫頭，常常都是在殿外做一些事。”
“一日，奴婢正在正殿外擦拭窗框，卻.……”綠韻有些害怕地瞥了一眼林嘉儀。
而皇後也正怒意滿滿地盯著她，眼裏有股濃濃的殺意，像是要一把擰斷她的脖子似的。
“說！”齊世安察覺到了林嘉儀威脅那小宮女的表情，立即厲聲製止。
“奴婢聽見，皇後在殿中打罵淑妃娘娘，說她進了冷宮也不安分，想要她死，然後皇後身邊的劉嬤嬤就上去出謀劃策，讓皇後……”
“賤婢！”林嘉儀一聽綠韻的話，就知道事情要掩藏不住了，她怒不可遏地低聲怒吼。
“皇後！”男人冷冽的兩個字讓她如墜冰窖，她心慌不已，咬緊牙關，不斷地喘著粗氣。
“讓皇後怎麽？”齊世安的眼底流露出了一抹血色。
“劉嬤嬤讓皇後找個臉生的小宮女悄悄流進冷宮，然後找個機會把巫蠱娃娃藏在淑妃娘娘住的地方。”
“她說皇上娘最討厭有人在後宮中行這些歪門邪術，若是這件事辦得好，淑妃娘娘必死無疑，絕無翻身的可能。”
“賤人！你誣陷本宮！”林嘉儀衝上前去，一腳踢到了綠韻，還揚起了手掌，用力地落在了她的臉龐上。
點點血跡微微從她的嘴角滲了出來，白皙的臉頰上也頓時紅腫了起來。
“本宮一定要叫人打死你！賤人！”醜事被揭發了出了，皇後怒意滿滿地在殿中叫囂著！
齊世安怒目嗔視著那氣急敗壞的皇後，怒言：“皇後！你竟然敢在後宮幹這樣的事，還妄想把這事嫁禍到淑妃身上！”
“毒婦！世間怎麽有你這樣蛇蠍心腸的人！”
“皇上，皇上。”林嘉儀跪在了地上，一步一步地爬到齊世安的腳邊，拉著他的衣角，“這件事與臣妾無關，是這個賤婢冤枉我，臣妾是冤枉的！”
男人冷峻的臉龐上閃過一抹厭惡，一腳踢開了腳邊的女人，“如今是你宮裏的人當場指證你，你還狡辯！”
“皇上，皇上，這件事真的與臣妾沒有關係，是淑妃！是淑妃！”林嘉儀滿眼怒意地轉頭瞪著許絲綰，“一定是淑妃買通了臣妾宮裏的人來冤枉臣妾！”
“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
“淑妃在冷宮如何去你的鳳坤殿？”齊世安滿臉冷血的表情，他狠狠地捏著皇後的下巴，似乎再多用一股力，這下巴會當場粉碎。
“皇帝！”太後眼見這男人的怒火已經熊熊燃燒了，趕緊出言替林嘉儀說說話，“這宮女說的話也不一定是真的。哀家聽了倒是覺得不可信。”
齊世安重重地甩開了林嘉儀，嫌惡地用手帕擦了擦手，然後直接將手帕扔了出去。
太後見他放開了話皇後，才轉頭，眼神有些凶惡地瞪著綠韻，厲聲質問道：“哀家問你，若是你真的聽到了這些事，為什麽不勸誡皇後，而是在這時候突然跑出來要指證皇後。”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綠韻被林嘉儀的一巴掌直接打蒙了，她膽怯地蜷縮在牆邊，聽到太後的問話，才顫顫巍巍地跪到她麵前。
“奴婢不敢受人指使！”她不停地向太後磕頭，“皇後娘娘高高在上，奴婢卑賤之軀怎麽能去勸誡娘娘。”
“奴婢今日隻是聽說淑妃娘娘被人冤枉，而自己也知道實情，若是不站出來說出真相，讓淑妃娘娘含冤，奴婢一定會惶恐不安！”
“求太後明察！”
齊世安站在一旁冷靜了不少，總歸說林嘉儀也是皇後，若是憑一個小宮女的一麵之詞而定罪，一定會人心不服的。
他走到綠韻的麵前冷言道：“你可有什麽證據？”
小宮女低下了頭，細細想了想，最後咬著嘴唇無奈地搖了搖頭，“奴婢隻是鳳坤宮一個小小的宮女，這些也隻是奴婢親耳所聽，哪裏會有什麽證據呢？”
聽到她說沒有證據，林嘉儀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沒有證據，想必皇上也不能定我的罪。
“大膽！”太後一掌拍打在椅邊的扶手上，怒意滿滿地說道：“沒有證據就來這裏信口雌黃！你好大的膽子！”
“皇後是後宮之主，上秦國母，豈是你能隨意汙蔑的！”
綠韻一聽到這話，心裏不免有些恐慌，連忙連連磕頭，“太後娘娘明察，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奴婢不敢隨意冤枉人啊！”
“皇上！淑妃娘娘！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啊！求皇上明鑒！”
“來人！”太後橫眉冷眼，低吼道：“把這不知死活的奴婢給我拉下去亂棍打死！”
“堂堂皇後，若是連個小宮婢都能隨意詆毀，這後宮豈不是亂套了！”
林嘉儀聽到太後的話，嘴角揚起了一抹陰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