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生氣
可是他好像錯了,即便是換了個方向,呆了許久,許絲綰也沒有抬頭看一眼,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齊世安一樣。
這下齊世安也是真的受不了了,許絲綰這一路上都把自己當成了透明的,和陸九珍聊了那麽久,回來居然還不理自己,現在這裏就他們兩個,許絲綰不搭理自己竟然有閑情在這裏看醫書。
三番五次的將自己忽視,齊世安心情十分不愉快,他轉念一想,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不然生氣的永遠隻是自己。
於是乎他便伸手一把從許絲綰手中的把醫書搶了過來,隨後扔到了一邊,許絲綰連忙轉頭,但是對上的確是齊世安憤怒的雙眸。
歎了一口氣,她很是無奈的開口問道:“皇上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發脾氣呢?”
“哦?愛妃不知道朕怎麽了嗎?打從一進門愛妃便在看書,朕還以為愛妃看不見朕呢。”
齊世安笑了笑說道。
許絲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其實她很早便察覺到了齊世安情緒的不對勁,但是如果自己上前去說的話,肯定又要遭到他的一番說辭,所幸便也不打算觸這個黴頭,所以才裝作沒有看見他,不過到最後還是躲不掉……
見到她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齊世安心中又有些懊惱,難道是自己說的話過分了嗎?
過了很長時間,許絲綰依舊一句話不說,低著頭,齊世安也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隨後裝模作樣的說道:“愛妃,快來給朕按按,朕總感覺身上有些酸痛,十分難受。”
聞言許絲綰可算是抬起了頭,原本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所以便低下頭打算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不過既然現在齊世安先扯開了話題,那自己也應該順著接下去,不然的話可能會讓他更加生氣。
“好。”
許絲綰點了點頭,隨後便走到了齊世安的身後,幫他按起了肩膀。
見到她終於願意搭理自己了,齊世安心情也是好了很多,但是總歸還是有點脾氣,按了沒一會兒,齊世安不滿意的說道:“愛妃,可否用力些?是在給朕撓癢癢嗎?”
許絲綰汗顏,自己使能力也不輕啊,怎麽能說是在撓癢癢呢?不過畢竟齊世安現在可能還在氣頭上,許絲綰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加大了力度,原以為齊世安這樣就會安分點了,可沒過一會兒,齊世安又不滿足的說道:“愛妃,你的勁兒這麽大,是想疼死我嗎?輕點行嗎?”
許絲綰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她按的也不算重吧,就算有些重,齊世安又怎麽可能連這都忍受不了呢,明顯就是在挑刺。
“既如此,皇上為何不自己按呢?”
“朕又無法按到,怎麽為朕按摩一下,難道委屈了愛妃嗎?”
齊世安回過頭,一副失落的模樣。
“既然皇上覺得重,那臣妾輕一點便是。”
許絲綰也就隻能咬咬牙妥協了,隨後繼續幫齊世安按摩了起來,不過像之前一樣,依舊沒有過多久,他又開始挑刺。
許絲綰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齊世安這樣百般刁難自己,真當自己是好欺負的?既然她總是嫌棄自己的話,那就讓別人幫他按摩,不就好了。
這麽想著,許絲綰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隨後對著遠處的奴婢說道:“你們過來,皇上有些身子痛,幫他按按。”
說完之後坐到了一邊,那些奴婢收到命令之後便走上前來打算替齊世安按摩,不過卻被他伸出手製止了。
“你們退下吧。”
“是。”
隨後那些奴婢全部離開了房間,房間裏也就隻剩下了許絲綰和齊世安二人。
齊世安心中有些不高興,自己讓許絲綰替自己按按,怎麽按著按著他還突然叫了別人?
就在他想要出口詢問的時候,許絲綰卻是一臉無辜的說道:“皇上嫌棄臣妾這不好,那不好,臣妾怕擾得皇上心煩所以讓奴婢幫你按,難道這樣皇上也要生氣嗎?”
看見她這副委屈的模樣,齊世安也是無奈,看來是自己做的太過分,隨後笑著說道:“沒有,朕怎麽會嫌棄愛妃呢?”
“既如此,那皇上為何總要挑臣妾的刺呢?”
這才是許絲綰最關心的問題,齊世安好像從進了酒樓開始就一直在生氣,自己實在是不明白,即使回了宮他還在生氣,他到底在生氣些什麽。
齊世安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問道:“那愛妃為何和南國太子如此熟悉呢?見你們二人交談的時候,像極了故友,愛妃可是有什麽事在瞞著朕?”
在酒樓他們兩個人交談的時候的確像人設已久,可是許絲綰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宮中,很少會見到付予,兩個人又是為何如此熟悉的呢?
也許他們兩個人還發生了什麽,自己並不知道的事情也不例外,齊世安不由的有些懷疑。
“聽皇上這意思可是在懷疑臣妾?”
許絲綰心情也有些不好了,原來他生氣了半天,隻因為自己和付予聊的十分開心,不過他問的問題卻是讓許絲綰很不高興,這不就是在懷疑自己嗎?
自己和付予之間又沒有發生什麽,隻不過是有結拜之情而已,他想到哪裏去了?
“朕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有些好奇問問罷了。”
齊世安忙搖了搖頭說道。
“皇上放心吧,臣妾也隻不過是遇見過他幾次,他說臣妾像極了他的一個故友,臣妾與他也有許多的共同話題,所以聊的就有些熟悉了,皇上也莫不要想多。”
雖然這句話裏麵有虛假的成分,但是總體也是真的,相信齊世安應該不會懷疑什麽。
聽了許絲綰的解釋後,齊世安也有多想,不過心中倒是有些好奇,許絲綰像極了付予的一個故友,那那個故友是否也和許絲綰一樣特別嗎。
“原來是這樣,看來朕想多了,愛妃莫要見怪。”
“臣妾自然不會怪罪於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