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保護
洛城。
陸錦城聽著身後徐毅的報告,眉眼陰沉下來。
“她有沒有受傷?”
“沒有,慕以琛一直在保護她。”徐毅戰戰兢兢地道。
陸錦城吸了口煙,繚繞的煙霧遮蓋住他眼底的暗色。
“老爺子那邊有什麽動靜?”
“暫時沒有,但是陸氏的股東會動蕩,最近似乎要起一些風浪。”
“陸氏本就內憂外患,隻要稍微動動手腳,至少能讓股價跌百分之五十。”男人眯起眼。
徐毅離開後,蔚藍才進來給陸錦城換藥。
“錦城,對麵開了一家料理店,我們等會一起去吃好不好?”
“不去。”陸錦城直接甩過來硬邦邦的兩個字。
蔚藍雖然也習慣了,可每次都會小心翼翼帶著希冀地問。
“好,那等會你記得吃午飯。”她提醒著,便乖巧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這裏,她每天的職責隻是給陸錦城換藥,照顧他的一日三餐。
隻是這樣,她已經很滿足了。
晚上,蔚藍一如既往地過來,但隔壁房間裏卻一個人影都沒有,而陸錦城的行李也都不見了。
他走了。
反應過來,她立刻打電話給徐珊,陸振國是限製了陸錦城不能離開洛城的,除非,他乘坐的是私人飛機。
但在此之前,陸錦城的私人飛機也已經被調用了。
不過,若是大家都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他重新安排並不難。
南城。
陸錦城低調地從機場下來,直接下去地下停車場。
而機場外,早就裏裏外外地埋伏了不少人,但陸錦城早有安排,盡管饒了路,沒多久就回到南山別墅。
陸振國知道他回國,慍怒地掀翻了麵前的文件。
他到底是低估了這個兒子。
董事長辦公室,陸易敲門進來,神色凝重。
自從他接管陸氏之後,陸氏接二連三地出現問題,股價更是一跌再跌,人心惶惶。
“爺爺。”
陸振國處於慍怒的狀態,對於陸易劈頭就是一頓嗬斥,陸易倒是默默承受了。
“不懂得危機處理?既然項目出現問題了就給我砸錢!”
陸易皺眉,事情哪裏有這麽簡單,這其中,恐怕有陸錦城的陰謀在推波助瀾。
“我知道了。”
“出去吧。”陸振國怒道。
外麵,陸易摸了根煙在指尖摩挲著,眼底浮起幾分暗沉,“你是說陸錦城回來了?”
“是的,今天早上剛下飛機,但沒有人看見他。”助理在旁邊報告。
“把他名下的所有產業給我調查清楚。”
……
慕以琛過來找蘇晚晚的時候,才知道她今天沒有來。
他臉上浮起擔憂,立刻就離開了公司。
驅車來到北郊的醫院,蘇晚晚果然在這裏。
慕以琛下車,扣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去!”
這裏的人隨時都可能對她開槍!
“不——”蘇晚晚很堅決,她一定要見到父親。
“你以為你能避得開這裏的子彈?”慕以琛眉眼陰沉。
蘇晚晚咬唇,她知道避不開,可是……她不能放任父親被困在裏麵。
他還受傷了,讓她怎麽安心。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道路一側,後座裏,男人陰沉的視線盯著門口靠的很近的兩人。
蘇晚晚依舊很堅決地要進去,慕以琛無奈,隻能護著她再一次嚐試推開門。
不過這一次,卻意外地沒有響起任何的槍聲。
兩人走進大樓,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詭異的可怕。
直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慕以琛戒備地轉過頭,手裏的槍已經拔出來了。
看見陸錦城,他眉眼的冷意更深。
而蘇晚晚更是僵在了原地,他之前不是受傷了嗎……
可現在似乎已經痊愈的差不多了。
轉眼間,都已經半個月了。
半個月後,兩人再次相見,卻是這樣的場麵。
“慕總,好久不見。”陸錦城雙手插著口袋,眸色淡漠。
根本不把慕以琛看在眼裏。
他沒有拿槍,任由慕以琛的槍口對著他,薄唇勾出冷冽的弧度。
“陸錦城,我要見我爸!”蘇晚晚已經跑過去,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期望。
“陸太太,你是用什麽態度跟我說話?嗯?”他長臂一伸,蘇晚晚被他帶到了懷裏,他離得她很近,幾乎吻上她的耳朵。
蘇晚晚隻覺得渾身戰栗,這個男人充滿了危險。
“我……”蘇晚晚哽咽,好不容易進來了,她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而這裏,顯然是陸錦城的地方。
她知道了。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閉了閉眼,沉沉地開口,“我求你。”
聞言,不遠處的慕以琛渾身一顫,他清晰地感覺到蘇晚晚的絕望和妥協。
這是他一直守護著的女孩,怎麽能讓她如此委屈。
他眉眼一冷,走過去便是擋住兩人。
可陸錦城動作更快,捏著蘇晚晚的細腰,她在他的懷裏無法動彈。
“以後都留在我身邊,知道嗎?”他低頭,便是霸道地吻住他日思夜想許久的櫻唇,絲毫不顧及慕以琛還在這裏。
蘇晚晚驚呼,瞪大了眼,哪裏有這個興致,隻能任由陸錦城肆意掠奪。
慕以琛緊緊地握著手槍,多想扣動扳機,隻是,他不能。
這是蘇晚晚的選擇,他向來尊重她。
“陸錦城,我沒法答應你,我需要確保父親的安全。”蘇晚晚看著他。
陸錦城抿著薄唇,帶她上去病房。
蘇晚晚看向慕以琛,努努嘴,又望向陸錦城,“一起上去吧。”
陸錦城頷首,但始終沒把慕以琛放在眼裏。
推開病房的門,印入眼簾的是父親蒼白的臉,他全身都綁著繃帶,傷得很重,現在更是在昏迷中。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溢出來了。
“爸——”足足兩年了,蘇康順失蹤了兩年,她就找了他兩年。
現在終於見到他了,可他卻是如此的情況。
“我爸什麽時候能醒?”蘇晚晚低低地哭著。
陸錦城站在身後,俊臉緊繃著,讓醫生過來。
蘇晚晚聽著醫生的話,心情漸漸地跌倒了穀底。
“蘇先生是腦部和全身都受到了劇烈的撞擊,目前的情況來說,他是植物人的狀態,醒來要多久,暫時還是未知數。”
“不,我爸不會是植物人的,他會很快醒來的,你別瞎說……”蘇晚晚揪著醫生的白大褂,滿臉的不可置信。
陸錦城隻能抱住她,盡量穩定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