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今天的地位
聞言,陸易有些猶豫,遲遲沒有出聲。
關於那場火災,雖然被判定是意外,但實際情況如何,他已經調查清楚。
引火源早就埋在了蘇康順的房間,就算不是今晚,哪一天都有可能會引發火災。
至於為什麽是昨晚,又剛好是蘇晚晚過去的時候。
那就有可能是針對她。
是陸錦城?但是他很快排除了這個可能,陸錦城不會對蘇晚晚下手。
加上昨晚是黑山把守,和他是脫不了關係。
但至於是不是,恐怕還要調查。
“陸易,你告訴我……”蘇晚晚看著他。
“消防人員還在現場處理,但是還沒有發現屍體。”他沉聲道。
所以,蘇康順有可能已經是被轉移了。
但至於在哪裏,無人知道。
蘇晚晚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擔心,但隻要一天沒找到屍體,就還有希望。
隻是,第二天早上,卻傳來讓她悲傷的消息。
在公寓裏已經發現了一句屍體,確認是蘇康順。
蘇晚晚隻覺得一陣悲涼,渾身顫抖。
陸易帶著蘇晴過來的時候,蘇晚晚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
是不是她……
如果她不去看父親,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深深地自責。
“姐……”蘇晴抱著她,陸易已經把事情告訴她了。
而她,還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爸沒事的是不是……”蘇晴低低地哭著。
蘇晚晚吸了吸鼻子,在這個時候她更不能軟弱,她必須堅強。
陸易站在病房外,深邃的眉眼沉沉地皺起來。
這幾天陸錦城被陸振國盯著不能出來,而他也被陸振國一直叫回去。
隻是躲了幾天,已經躲不下去了。
最近陸錦城掌權陸氏,陸振國幾乎是放棄了陸易,但是,這些年來他暗地裏發展了不少勢力,恐怕,沒有外人以為的那麽軟弱。
陸振國哪裏允許陸易如此猖狂,他不允許存在任何顛覆陸家的危機存在。
陸易一離開,徐珊就立刻過來蘇晚晚的房間,遞給她一張支票和飛機票。
蘇晚晚讓蘇晴先出去,淡漠地看著她。
“蘇小姐,離開這裏。”她說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現在蘇康順已經死了,蘇氏也不在你的手上,你在這裏並沒什麽牽掛。”
聞言,蘇晚晚眼底的悲痛浮起,死死地握著拳頭。
蘇家,已經徹底完了。
無論如何,結果已經不可扭轉。
“我不會離開。”她沉聲道。
正是因為一無所有了,她才要重新開始。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徐珊冷笑,手一樣,四個保鏢魚貫而入,架住蘇晚晚就往外帶。
隻是還沒帶出病房,外麵,一道頎長的身影緩步進來,是陸錦城。
他不是在陸家嗎?
這幾天他沒有來看過蘇晚晚,徐珊以為,他已經想通了。
可沒想到……
“媽,你把我的老婆帶走,是不是帶上癮了?她,不是你能碰的。”陸錦城擲地有聲地說著。
之前,是他的疏忽才讓徐珊有機可乘,但現在,他絕對不允許這些事再發生。
“你……”
“如果還想保住你陸夫人的身份,就回去陸家待著,再讓我發現你的手段,徐珊,別怪我不客氣。”
蘇晚晚皺眉,敏感地注意到陸錦城對徐珊的稱呼。
現在陸家衰敗,徐珊也隻敢在陸錦城不在的時候得瑟,但是,她不會罷休。
“你也別忘了,沒有我,你也到不了今天的地位。”徐珊冷冷道。
若不是她當初扶持陸錦城,他現在根本不會有現在的勢力。
陸錦城冷笑,並沒聽進去她的話。
他現在不動她,但不代表,以後不會。
徐珊始終是有些畏懼現在的陸錦城。
他強大得讓她害怕。
走進病房,他關切地看著蘇晚晚,和剛才一臉陰鷙的他截然不同。
“今天感覺怎麽樣?”他的語氣很溫和。
蘇晚晚沒有回答。
她等陸易接她出院。
“陸易不會過來,他在陸家。”看穿了蘇晚晚的想法,陸錦城沉聲道。
聞言,蘇晚晚不悅地皺眉。
那她讓蘇晴過來接她。
但顯然,陸錦城也不允許。
手扣住她的手腕,他輕而易舉就把她拉到了懷裏。
熟悉的氣息讓他著迷。
這幾天,他不想影響她養傷,並沒有過來,陸振國一如既往地限製他出入,他幹脆就不再回去了。
“我接你離開。”他低沉的聲音落在她耳邊。
蘇晚晚立刻推開他,眼神很是戒備。
可又哪裏是陸錦城的對手,他輕而易舉就把她橫抱在懷裏。
“別動。”
“你究竟想怎樣!”蘇晚晚慍怒地看著她。
她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麽價值。
“隻要你一天還是陸太太,我就有責任照顧你。”
“我不需要,堂堂陸少什麽時候也學會了死纏爛打?”蘇晚晚的語氣裏毫不掩飾地諷刺。
陸錦城並不理會,一路來到地下停車場。
“如果死纏爛打這條路行得通,我會一直走下去。”
蘇晚晚簡直……被他氣死了。
可這時候,她不能衝動。
蘇氏在他手上,她還有求於他。
而且,父親的事……
她悲傷地顫了顫,陸錦城明顯地感覺得到。
“你爸的屍體我已經處理了,骨灰盒已經下葬,等你身體徹底好了,我就帶你過去。”
“你怎麽能這樣做!都不問我的意見!”蘇晚晚瞪著他。
“我是你的老公,我有這個權利,更何況,你的身體不宜操勞。”
“我想見他……”
“他的屍體已經燒焦了,晚晚,我知道你傷心,但是,我會在你身邊。”
“我不需要,陸錦城,你不要擅作主張!”
“由不得你。”他沉聲道,抱著她坐進車裏。
蘇晚晚沉默,死死地咬著唇,看著他的眼神,布滿了恨意。
她的孩子和父親的死,都和陸錦城脫不了關係……
她要多冷靜才能繼續和他相處。
回到南山別墅,一切都是一個月前的樣子,蘇晚晚倒是冷靜下來了。
回到房間,她乖乖地蜷縮在沙發上,戴著耳機,仿佛與世隔絕。
她不說話,也不做任何事,就這樣坐著。
明明就在他眼前,可她的心早就不在他這裏。